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種印象也正是懷楚所需要的。

整場早朝，基本上都是恆王、德王和公孫秋彥在做出使報告，以及芙曄就疾風軍督訓之事做說明，而懷楚除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以外幾乎沒說過話。

詭異的是，陛下對此居然也沒有表任何看法。

經過了冗長的報告加說明之後，陛下宣佈晚上舉辦接風晚宴，接著終於宣佈散朝。

不可避免地，懷楚和芙曄被暗中單獨宣召進御書房。

皇甫曜天將懷楚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眼中終於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身長玉立，雍容淡然，確實如四皇兒般氣度非凡，不錯。

“聽說先生本是新羅法師？不知與那新羅天師是否有關？”

所謂的懷親王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皇甫曜天倒是很好奇眼前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聽說他們此次在新羅之時，其中一半以上的時間都是寄居在天師閣的。而讓他們能夠有這個榮幸的，絕不會是碧華丫頭的情面。

懷楚淡然一笑，開口道“在下與他可視為同門，但這層關係不足為外人道，還請陛下恕罪！至於國籍，在下的使命便是尋找天命之人，她是哪裡人，在下即為哪裡人。”

“哦？”皇甫曜天看了看旁邊笑意盈盈的芙曄，挑眉道，“先生當真確定碧華就是你要找的人？”

“自然。”

懷楚又是淡然一笑，然後再次將他和芙曄手上的那一條情緣追魂絲給幻化了出來，看得皇甫曜天眼睛直愣。

“這這這！這便是姻緣紅線？”

他激動地從案桌後面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兩人身邊，伸手便去觸碰那條瑩瑩光的紅線。或許覺得神奇，摸上去之後竟然還扯了兩扯。

“原來當真有這種線啊！若不是親眼所見，朕是絕不會相信的！”

懷楚“……自然是有的。只是天道迴圈、人各有命，即便是法師也只能看見自己的不能看見別人的。另外，大部分法師為了完成天命，都是沒有姻緣線的。”

皇甫曜天一臉惋惜“原來如此，那還當真是可惜！要不然，朕還真想請先生給那幾個尚未婚配的皇子公主瞧瞧姻緣何方呢。”

懷楚“……”

這個皇帝陛下關心的重點似乎有點不對？

把自己當姻緣卦師了？

而且，剛剛還一臉威嚴呢，這一下子就破功了是怎麼回事！

“咳咳，陛下！總之，在下如今就是虹彩之人。法師不輕易入世，所以還請陛下對在下的身份保密，虹彩有難之時在下絕不會旁觀就是。”

懷楚忍著脾氣將場面話講出來，終於讓皇甫曜天察覺到了自己的土相。

他連忙直起身來，也是虛咳了幾聲，這才微笑道“先生放心，這個清明之前已經有提醒過朕。說起來，此次國難有先生的神詭安排才讓虹彩大獲全勝，朕覺得只是封個王海不足以感謝呢。先生可還有什麼願望或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