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徒浩一旦答應了下來，心情反而釋然了。

他笑道“司徒家的事情御凌不會幫太多的，所以完全不必擔心。這世上除了父親之外，能記住御凌的，恐怕也只有譽王府的各位了。所以御凌換一種方式和他們在一起也無不可。更何況——”

皇甫清明挑眉“更何況？”

“更何況御凌是想生生世世和主子相守的，每一世能活得久一些自然更好了。”

司徒浩吶吶相應，垂眸道，“御凌知道主子迴天庭之後事情會很多，沒那麼多時間往這人界走一遭。一不小心，可能御凌就會又過一世。所以說，御凌每一世會盡量活得久一些，讓主子偶爾想起的時候好找一些。”

“……”

皇甫清明沉默地盯了他半晌，直到將他盯得差點跪地請罪，才輕嘆一口氣道，“你何時能夠稍微強硬一些？總是這麼乖順的樣子不覺得委屈得慌？”

永遠將自己置於最後的位置，這樣如何能夠爭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司徒浩一愣，抬頭和皇甫清明對上眸子“欸？”

強硬一些？

在主子面前，他要如何強硬啊？又怎麼強硬得起來？

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皇甫清明只得再次搖頭，喟嘆道“也罷，看來是本王過去把你嚇得太狠，你才長成了這副模樣。你放心，既然決定順應天命，本王便不會做出始亂終棄之事。說到底也是得了父君的恩典，他也不會允許本王如此做的！”

司徒浩眼睛睜得更大了些。

始亂終棄。

這個詞是可以用在他身上的？

不過仔細想想，呃，似乎確實挺適合他和主子的關係的。

雖說這個詞聽起來不是那麼順耳，可這是不是也說明主子給了自己一個承諾？

看著他這副呆愣的模樣，皇甫清明是好氣又好笑，情不自禁地又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慄“傻了？本王說的話就這麼難懂？”

司徒浩忙不迭地搖頭。

不是難懂，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他真的得了主子的承諾。

“能懂就好。”皇甫清明笑了笑，然後又書歸正傳，“既然你答應了此事，那麼從明日開始你就貼身跟隨本王吧！為了不露出破綻，無比記住本王的一切，下意識地去模仿本王的每一個動作。你只有約莫一年的時間，可明白？”

這個司徒浩聽懂了。

他點點頭，堅定地應道“主子放心，御凌能做到的！其實這麼多年，御凌時時都關注著主子的每一個細節，要模仿起來應該不難。”

“呵呵，本王想來也是。”

皇甫清明伸手一繞，他的手上便出現了一個信封，而封面上的字讓司徒浩陡然瞪大了眼睛“這，這個……”

信封上的字明顯就是他自己的字跡。

而且上面的字虛浮不正，筆力不透，應該正是他一年前在訓誡堂地牢裡寫的那封！

他不是拜託吳三瞧瞧給清風的嗎？清風明明也說他看到了啊！

為何會出現在主子手裡？

皇甫清明輕聲一笑，挑眉道“很眼熟是不是？”

司徒浩頓時腦袋一縮，非常鴕鳥地點點頭。

不是眼熟，而是很明確此物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