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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逃亡

房主披了一件雨衣,就鑽進了大雨中。

房主先去了藥房,砸開藥鋪的門,買了一些止血藥材,揣進懷裡,出了藥店,卻沒有選擇回家的路,而是直奔縣衙。

房主貼著街道旁的屋簷走著,這樣雨水會小一些。

眼看縣衙就在對面,房主眼睛一亮,就準備跨過地上的水坑過去。

正在這時,房主身後響起腳步聲,還有一些奇特的聲音。

房主驀然回,卻看到了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

“啊——”房主張開嘴想要大喊,一柄匕卻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

劇烈的疼痛讓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匕凌厲,輕輕一劃,從胸口到小腹,殺出一條尺長的豁口,心肝脾肺腎一股腦的湧了出來。

房主用盡全身的力氣,握住刀鋒,妄圖阻止刀鋒的侵入。

鋒利的匕拔出,藉著衝力,再次刺入房主肋下的肌肉,刀身和房主的肋骨摩擦,割斷了房主的腸子。

房主面部肌肉因疼痛而扭曲,變形,血水從他的嘴裡大口大口的噴湧出來。

張文六拔出匕,割斷了房主的右側頸部大動脈,鮮血噴射,帶走了房主的所有力氣。

張文六在他懷裡摸了一把,找到藥包,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房主的身體還在微微抽搐著,他的眼睛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縣衙,似乎想說些什麼。

張文六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你放心,汝妻子,吾養之。”

房主眼睛暴凸,卻說不出一句話,他死死的瞪著張文六。

張文六猛地割破了他的喉嚨,一刀一刀的將房主腦袋切下,做完這些工作,匕在他身上抹了抹,還刀入鞘。

張文六從容的離開了,順手帶走了房主的人頭。

“大人,您怎麼出去了?”房主老婆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對了,您看到我丈夫回來沒?”

張文六搖搖頭,將手裡的藥草遞給她,“去,把草藥用文火煎了。”

張麻子受的是外傷,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手榴彈彈片。

“你也是命大,沒有被當場炸死。”張文六用燒的通紅的鑷子,一塊一塊,將彈片取出。

張麻子失血過多,業已昏迷,可取彈片的時候,張麻子的身體還是會忍不住的抽搐著。

“趙銘!過來給他敷藥。”

趙銘就是房主老婆,長得很“兇”的那個。

趙銘一直在門口張望,想要看看丈夫怎麼還沒回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著,聽到張文六的呼聲,她應了一句。

“外面兵荒馬亂的,郭旅長的騎兵隊進了城,說不得你丈夫就被抓了壯丁。”張文六用凳子搭了張床,躺在上面胡說八道。

趙銘皺著眉頭說道“就算是旅長那也得講道理,怎麼能胡亂抓人?”

天上的烏雲越來越厚,白日裡規規矩矩的鵝城,就像是一隻雌伏的巨獸,正在狩獵。

張文六屬於那種傳統意義上的老實人。

老實人做事從不張揚,要等到最後一刻,才會露出他的獠牙。

第二天一早,張文六早早的醒了。

窗外的雨依舊在下,老天爺好像積蓄了許久的怨氣,要一股腦兒的洩出來。

張文六靠著窗子,擦拭著一支勃朗寧手槍。

“六子,六子。”聲音嘶啞,猶如十幾年的老套筒生了鏽。

張麻子臉色白的嚇人,嘴唇紫,身體不停的打著擺子,完全沒有昨日的意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