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棚裡關著呢,準備明天砍下一條胳膊,送回去看看能不能再敲一筆。”
綁架敲詐這是土匪常乾的勾當,尤其碰到大戶,不扒一層皮根本不算完。
“快把人帶上來。”張麻子笑道。
“是。”老八大手一揮,“把人帶上來!”
小嘍囉下去了,不多時,帶上來三個人。
正是師爺和他的八歲兒子和山西老婆。
只不過此時的師爺形容悽慘,一頭飄逸長被燒了半截,兩隻眼睛烏青。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師爺一進門就哭天搶地,緊閉雙眼。
張文六樂不可支,“師爺,您睜開眼,看看我們是誰。”
“可不敢睜眼,土匪的規矩,我懂,見面就死。”師爺死活不睜眼。
“真不睜眼?”
“不睜眼,打死我也不睜眼,我今天就是從猛虎山跳下去,死外面,我也絕對不看你們一眼。”師爺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文六點點頭道“那好,把他給我扔下去。”
師爺立馬睜開了眼睛 ,等看清楚面前的張文六,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六爺,你可嚇死我了。”
師爺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大張著兩條腿。
“沒想到,這八百里猛虎山,居然也是你張麻子的地盤,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雖然形容落魄,但師爺拍馬屁的功夫已經是深入骨髓,一天不拍就渾身難受。
張文六疑惑道“師爺,當時那個場面,槍林彈雨的,我大哥都受了傷,你怎麼沒事?”
師爺擺擺手,“嗨,別提了,說出來不怕六爺笑話,我老馬走南闖北,比這兇險十倍的場面我都見過,當時啊,我搶了一具屍體,背在身上,這才僥倖活了下來。”
“只是沒想到,我這剛出狼窩,又入虎穴,本以為死定了。”
“相遇即是有緣,師爺命不該絕啊。”張麻子滿是笑意,“搬漿子(搬酒來)!”
張文六勸阻道“大哥,您的傷還沒好利索,不宜飲酒。”
“唉?不喝酒怎麼行,等吃飽喝足了,咱們去給老三他們報仇。”張麻子眼神中露出一絲兇狠,“敢在我張麻子頭上動土,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騎兵隊長,就是郭旅長親自來,我也要扒下他一層皮!”
酒足飯飽,張文六走了一天的山路,倒頭就睡。
張麻子召集了剩餘的弟兄,“此番鵝城之行損失慘重,郭旅長的那個騎兵隊有兩把刷子,這次咱們要殺他個回馬槍,替兄弟們報仇!”
“報仇!”
“報仇!”老八等人義憤填膺。
第二天,日上三竿,便有小嘍囉通知張文六燒香祭旗。
正晌午時分,整個猛虎山三百多號人齊聚在山洞前的空地上。
空地上早已擺好香案,香案上還擺著豬頭、牛頭、羊頭。
香案的前方,豎著一根旗杆,旗杆上面掛著一個人。
張文六定睛一看,居然是胡萬。
張麻子站在香案旁,兩側是猛虎山十三太保剩下的幾個。
張麻子帶頭燒香,上香,張文六等人也依次上香。
張文六手捧十九柱香,在小嘍囉們的注視下,在香案前三拜叩,然後將香插在香爐上面。
等到十三太保上香完畢,便有一個小嘍囉高聲喊道“祭旗!”
幾個小嘍囉把胡萬押了過來,胡萬滿眼驚恐,想要喊,卻喊不出來,他的嘴裡被塞了一隻臭襪子。
張文六看的真切,胡萬的褲襠都溼了。
張麻子接過手下遞來的大刀,臉色平靜,“弟兄們,我猛虎山十三太保,上承天命,下撫黎民,不想遇到了鵝城黃四郎,死傷無數。”
“這個仇讎深似海,必須要用黃四郎和郭旅長的騎兵小隊的血才能填滿。”
“我承諾,誰能砍下黃四郎和騎兵小隊隊長的人頭,我就抬舉他入十三太保,成為猛虎山的當家。”
張麻子聲音不大,但是滿山的麻匪俱都聽見了,他們神情激動,恨不得立刻動身,下山殺黃四郎。
“今天,先拿黃四郎的家奴開刀,我們猛虎山與黃四郎,不死不休!”
張麻子的聲音陡然提高,大砍刀高高舉起,唰——
胡萬的人頭嗖的一下飛了出去,鮮血從胡萬的頸腔噴出,化作漫天的血雨。
“出!”張麻子振臂高呼,“殺四郎,滅旅長。”
滿山的麻匪也一齊高呼,“殺四郎,滅旅長!”
猛虎山山高林深,山上的麻匪有三百多人,各個都是精兵強將,這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也成了各方爭相拉攏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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