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六以身作則,居然要留在最後,其他人自然就不敢再說什麼。
所以有的時候不是下面的人不想幹,不敢幹,而是你領導不帶頭,只會喊弟兄們,給我衝啊,誰能服氣?
等到韓孝周她們都走光,藥房裡便只剩下張文六、老院長、兩個船員和昏迷不醒的成景。
這一次,張文六綁的很仔細,生怕弄出一點意外。
“成景大寶貝,你可千萬不能出事,老子的性福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了。”
張文六在她的大肚子上輕輕一吻,不帶絲毫的不尊重。
“都說懷孕的人是身懷六甲,這裡雖然是棒子國,卻也是我大夏自古以來的領土,希望滿天神佛,六丁六甲保佑你們母子平安。”
張文六小心翼翼的將繩子放下。
可是繩子下降到一半,一直被撞擊的大門便轟然倒地,堵在門外的喪屍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媽呀!”
兩個船員看到喪屍湧進來,哪還顧得上害怕,一把丟掉手裡的繩索,拼了命的往窗戶外面鑽。
張文六隻覺手中繩索一沉,繩索猶如一道火線,磨得他手掌火辣辣的。
“找死!”
張文六心下大駭,目光如電,單手扯住繩索,然後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兩人的背心就是“呯呯——”兩槍。
馬臉船員只來得及轉身,罵了一句“你好毒!”
便頹然倒地。
另一個船員,甚至連話都沒說出口,直接被爆頭。
張文六大步上前,單手抓住兩個人的屍體,朝著身後扔過去。
貪婪的喪屍嗅到新鮮血液的氣息,愈的瘋狂,一擁而上,瞬間便將兩個人的屍體淹沒。
眼看喪屍越來越近,張文六放繩子的度也在加快。
“快一點,快一點!”
張文六像了瘋一樣,雙目赤紅,腎上腺素飆升,手心被繩子磨出了血也不覺得疼。
而老院長比他還著急。
剛才他也想像兩個船員一樣鑽窗戶,可他年老體衰,根本跑不過兩個年輕人。
剛跑到窗戶邊,就聽見啪啪兩聲槍響,兩個船員一個被打中背心,一個被打爆了腦袋,就倒在他的面前。
“老院長,對不住了!”
張文六感覺到手中的繩子到底,當即毫不猶豫的縱深一躍,一個鷂子翻身,直接跳出了窗戶。
老院長急忙追了過去,雙手扒著窗臺,絕望的吶喊到“等等我啊,我還沒下去呢!我還沒下去呢!”
可等待老院長的,是一顆“甜瓜”。
轟——
手榴彈在十二樓的藥庫爆炸,無數藥品、紙箱、口罩、防護服、玻璃碴如漫天花雨,衝出了窗戶。
張文六顧不得遮擋,雙手緊拉繩索,兩腳一蹬,飛下滑。
坦克喪屍的咆哮聲傳來,聲音裡夾雜著不甘和憤怒。
他費盡心思砸開艙門,就是想抓住讓他受傷的張文六,撕碎他,然後塞進嘴裡。
可每一次張文六都能逃脫。
如何讓它不生氣?
張文六可不知道自己惹到了大麻煩,以每秒十米的度,沿著繩索下降。
十樓。
九樓。
八樓。
七樓……
眼看就要下降到六樓,忽然頭頂狂風大作,他猛然抬頭,只見一道黑影裹挾著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是一隻喪屍!
張文六暗叫糟糕,隨即雙腳一蹬,身體彈向了空中。
看到屍體猶如炮彈一般砸進樓底喪屍群裡,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是一具屍體被扔了下來。
原來是坦克喪屍眼見張文六越跑越遠,起狂來,抓起身邊的喪屍就往樓下扔。
一百多斤的喪屍,在坦克喪屍的手裡,輕若無物,但是喪屍自身的重量加上坦克喪屍的力量,這些喪屍就如從天而降的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