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淺洗漱完後,蓬亂的頭已經打理的柔順、絲滑,身上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她低下頭,扯著胸口的領子聞了聞,皺皺眉頭“一股烤魚的味道,真難聞。”
張文六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被喪屍的血淋一身都不覺得噁心,自然不當回事。
雲舒淺卻搖著他的胳膊道“好哥哥,求求你了,人家不想穿這一身去上課嘛。”
沒辦法。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張文六是又吃又拿,英雄氣短。
兩個人都不用打車,步行1o分鐘,就進了學校。
走到教學樓附近,雲舒淺衝他揮揮手“我先回宿舍,換身衣服,待會見。”
說完就步履蹣跚的走遠了。
回到3o1宿舍。
推開門的那一剎,整個宿舍的空氣都凝固了。
就連大大咧咧的王潔,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情著實有些尷尬。
雲舒淺卻一反常態,笑著跟幾個人打招呼“姐妹們,早上好,應該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們帶了熱粥和包子。”
“王潔,這是你的。”
王潔接過包子和熱粥,訥訥的回了一句“謝謝。”
“維羅妮卡彭薩雷娃,這是你的,熱牛奶和大肉包。”
維羅妮卡彭薩雷娃沒心沒肺,開心的在雲舒淺的臉上香了一個“謝謝你,我親愛的雲。”
走到沈容魚面前,雲舒淺笑顏如花,“容魚,我聽六子說,你喜歡吃菜包,特地給你買的,香菜的,趁熱吃。”
沈容魚正往揹包裡收拾東西,望著雲舒淺,面色複雜。
“對不起,我不喜歡吃菜包,你搞錯了。”
說完,她把包往背後一甩,推門而出。
呯——宿舍門被重重的關上,空氣突然安靜了不少。
王潔拿起桌上的揹包,對雲舒淺笑了笑道“那個快上課了,我還是邊走邊吃。”她衝維羅妮卡彭薩雷娃使了個眼色。
維羅妮卡彭薩雷娃不明所以,還在那研究先吃哪個,就被王潔拽著後脖頸拎了出去。
看到空蕩蕩的宿舍,雲舒淺嘆了口氣道“任重而道遠呢!”
張文六在校園的林蔭道上走著,深秋的大學校園裡,柏油路上零散的躺著黃綠斑駁的梧桐樹葉,清晨的太陽明亮、刺眼。
張文六沒有回教室,直接去了教室。
他買的早餐,全被雲舒淺搶走了,美其名曰,要修復破裂的宿舍關係。
張文六心如止水。
自己還不知道能活過幾個任務世界,除卻昨晚,心裡有些波動,現在已經恢復如常。
看了看手機,已經7點5o,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
“估計我是第一個到的吧?”
大學的生活跟高中完全不同,基本上沒有準時進教室的習慣,就好像一直被關在籠子裡的麻雀,忽然得到了自由。
倒也不準確,應該是從一個小籠子,進到了更大的籠子裡。
教室門口空無一人,張文六索性趴在過道的欄杆上,看看樓下有沒有美女。
忽的,身後有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