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我聽樸炳志說的。”張文六打了個哈哈。
馬東錫不疑有他,嘟囔道“樸炳志這個大嘴巴,回頭我找根針把他嘴縫上。”
正在走訪群眾的樸炳志阿嚏,阿嚏,阿嚏,誰在想我?
爾市金川殯儀館。
整個金川的刑事兇殺案件,屍體都會被送到這裡解剖。
張文六和馬東錫在解剖室外面,抽掉了兩盒煙,解剖室的門才被推開,“誰是馬東錫警官?”
法醫摘掉口罩,說道“好久沒見過這麼嚴重的,成天耍刀子。”
張文六和馬東錫走進去,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張文六口袋裡的小黑蛇突然動了一下,彷彿感受到某種召喚。
嚇得他趕緊摸了摸,生怕小黑蛇直接竄出來。
不鏽鋼手術檯上,一具被白布蒙著的屍體安靜的躺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文六總感覺耳朵後面涼颼颼的,好像有人在吹氣。
他回過頭,卻什麼也看不到。
隨著白布被揭開,毒蛇的屍體赫然出現。
前幾日還活蹦亂跳的毒蛇,此時變成了一條死蛇,讓人不勝唏噓。
毒蛇的右臂還空缺著,碎屍已經被法醫用針線縫合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個撕爛後拼接起來的洋娃娃。
“垃圾場都搜遍了,但是找不到。”馬東錫用手指著毒蛇的屍體,“這些都是用斧子砍斷的吧?”
法醫湊近了仔細觀察,說道
“好像是,怎麼回事啊,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刺傷,這還是活著的時候被砍斷的,面板都幹了,死後砍斷是不會幹的。”
法醫戳了戳右臂斷肢處。
“啊,好殘忍啊!”
馬東錫和張文六對視一眼,“宏碩啊,你怎麼看?”
“大哥,此事必有蹊蹺。”張文六神色凝重,摩挲著下巴說道“據我觀察,毒蛇應該是死了。”
“阿西吧,你小子說什麼呢?”馬東錫不滿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啊?”
頓了頓,他又說“剛才我想了一下,本地幫派裡面,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情,所以我敢斷定,這件事一定是外來人員乾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加里峰洞,絕對不允許有這麼危險的人存在!”
張文六當然知道兇手是誰,不過他不準備現在就說出來。
一個和平的加里峰洞,並不是他所需要的。
要想在最短時間內完成任務,加里峰洞必須要亂起來,這樣他完成任務的難度也會大大降低。
“喂,老馬,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再一起商量對策。”張文六拍拍馬東錫的後背,“我現在就給全日萬班長打電話,把樸炳志、吳東均都給叫上。”
馬東錫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點燃了一支香菸說道“行吧,反正你小子現在也是有錢人。”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本來全日萬他們,對於張文六請假開店的事情頗有怨言,可幾杯清酒下肚,席間的氣氛就活絡了起來。
全日萬更是拍著胸脯說道“以後請假,跟我打個電話就行。”
張文六端著酒杯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說道“承蒙諸位大哥照看,以後想吃飯了,我全包,還有各位的菸酒茶錢,全算我頭上。”
他打了個響指,服務員趕緊跑過來,“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張文六指著馬東錫他們,“這些都是我的大哥,以後他們的消費,都算在我賬上!”
……
一頓飯吃下來,賓主盡歡。
轄區裡生兇殺案,雖然讓人不爽,可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警察面對兇殺,就跟醫生面對患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