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見公主!”
鈕鈷祿甄祥同富察容若三人擦肩而過。剛進來打了兩下馬蹄袖,說著便要跪地請安。
唐一力見狀穩了穩,連忙上前一步去扶他,想也未想,不好意思地笑著應道,“可不是甄將軍怒視本宮的時候了!”
“微臣慚愧!”
唐一力愛說笑,也沒顧慮鈕鈷祿甄祥受不受得住,只直率地開了個玩笑。
但是看甄祥嚴肅的神色,似乎當了真。
“將軍客氣了。其實出門在外玩,我向來不拘泥於這些的。先前只是因為將軍對我敵意不淺,所以我才拿捏著身份壓你一頭。”
“若說真心話。我很佩服將軍的魄力。”
“戰場上的爺們兒,都是真漢子!”
唐一力說著向桌邊退了兩步,隨及自然委身坐了下來。
雖然唐一力不以為然,但是顯然她的這幾句話令甄祥大吃一驚。
鮮少有女子說話如此粗俗。
鮮少粗俗的女子名出貴族。
然而,這兩點在唐一力的身上彰顯地淋漓盡致。
“對了,將軍前來所為何事?可是為老夫人的事情擔憂?若是……我也只能和你說句實話。”唐一力左臂搭在桌邊,腰間別著白貓摺扇,從容淡定地望向甄祥說道。
“實話?什麼實話?”
甄祥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狀態,在聽了安妮的話以後,嵌著刀疤的臉上又繃緊了幾分,緊張地追問道。
“其實我也不敢打包票,老夫人能化險為夷。只是情況危機,我只能放手一搏。”
“不過,將軍。我是真心想幫助老夫人的。”唐一力上句話音還未落便緊接著解釋道。
只見甄祥乾裂的嘴角微微一勾,苦笑著應道,“微臣明白的!”
甄祥說完很自然地嘆了口氣。
唐一力只見了他兩面,可這位馳騁疆場遠近聞名的大將軍彷彿時刻都處於警惕的狀態,今天落魄的他完全出乎唐一力的預料。
“家母的身體狀況微臣還是知道的。都怪…都怪……”甄祥說著緊攥的右拳已是青筋暴起。
怪他自己?還是怪那個從小拋棄他和母親的那個男人?唐一力望著甄祥愧疚的神色在心底暗暗念道。
其實鈕鈷祿甄祥當真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
早前聽說他的身世時,唐一力便對他刮目相看。
作為當朝前戶部尚書佟佳和珅的兒子,老子富可敵國,可是他卻從小和母親被養在柴房,猶如下人一般被對待。
想來屬實淒涼。
興許老夫人的病也是那時坐下得。
佟佳和珅除了正妻還有七房小妾,一共育有子女二十一人。
說句不好聽的,豬都沒他能生!
但是他養了一窩的豬,偏偏就是不待見鈕鈷祿甄祥和他的母親。
這個中緣由唐一力也沒想明白。
但是結果很明瞭。
甄祥隨母姓,幼年參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將生命交付國家,遠赴邊疆。
硬生生的憑藉自己的一身筋骨殺出了一片嶄新的天地。
直到後來,他位居大將軍之位,同佟佳和珅分庭抗禮。
再後來他修葺自己的大將軍府邸,將親母從柴房之中接了出來。
大家才曉得,他就是佟佳和珅的某個兒子。
但無論是同僚還是當今聖上,亦或是民間百姓,都心照不宣。
鈕鈷祿甄祥的刀沒架在佟佳和珅的脖子上,屬實是為這血脈留了最後一抹餘地。
至於其他的,鈕鈷祿甄祥早已與佟佳和珅兩不相干。
所以在民間,大家都說他是柴房裡燒出來的真金。
後來佟佳一族沒落,朝廷才沒有予他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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