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們的動搖，不是因為強相互作用力無法驗證，對這個力最在意的只有尤里烏斯和亞當。

普通研究員們在意的是物質接下來似乎無法在分割了，可是明明有那麼多的證據可以表明，接下來一定還存在著其他的微觀粒子，為什麼，憑什麼分割不了？

這難道不是虛空意志降下的阻礙？

說實話，產生這種懷疑是人之常情，但也只是對普通人來講，對法師來說就不應該了。

“他們的路走的太順了，順到已經無法接受挫折。”尤里烏斯連連嘆氣。

亞當搖了搖頭說道“今後的研究員招募標準，在提高一個層次吧。模擬實驗繼續，暫時不要著急，最近法師世界最重要的事情是第八聖塔和第一異塔的建立，以及殖民地的規劃，這三件事情沒完成之前，世界碰撞實驗也無法進行。”

———

“辦法？”

雖然暫時沒有法師能夠幫助建立虛空聖塔，但是內厄姆和虛空龍配合起來如魚得水，暗界的面積日益增大，提煉搬運而出的暗界物質也越來越多，只需要在達到某一個限度的時候，將法師世界和暗界連通，在請真靈法師把暗界物質當作一種材料，輔以其他通用材料製備，第八聖塔就算是建立完成了。

“這個問題，現在來問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我不怎麼了解你們現在所做的專案。不過其實無論是尤里烏斯還是你，都不需要著急，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完全足夠你們慢慢去想，慢慢去找到一個有把握的方法。”內厄姆悠哉悠哉的說道。

他九級頂峰的實力需要穩定，這一部分缺失的研究和體系需要建立，而通往十級的道路，完全可以等到普羅米修斯率先踏出之後再去研究，所以他現在過的很悠閒，唯一的工作就是搬磚。

亞當說道“世界碰撞實驗有一個前提是完全真空的加軌道，如果按照普通的方法去構建，需要花費海量的資源，我是想問，可以將暗界形成軌道嗎？”

這是最節省的方式，暗界本就是能量真空物質真空的幻境，如果軌道是一個暗界通道，那麼無論是資源的耗費還是效果都會提高很多。

內厄姆想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把虛空比作一個固體，然後構建暗界在其中蛀出軌道？讓位面加在暗界完成？”

亞當點了點頭“是的。”

如果可以做到的話就再好不過，也許最終碰撞產生的能量也可以匯入暗界當中，使實驗對外界虛空和研究員人身安全的影響降到最低程度。

內厄姆沉吟了一下“別看現在維持法師暗界看起來好像不費什麼力，但你要知道，這是我和十個九級虛空龍共同的力量，現在對暗界形態的要求是零，但是如果想要建造一個特定的暗界形態，就會困難很多。你不可能找到另外一大批虛空龍幫忙，我們也無法全都離開法師世界加入你的實驗當中。想要全憑以太資源堆砌來穩定結構，這筆花銷同樣不小。”

內厄姆並不太看好世界碰撞實驗，誰也不能否認原子能研究所的確作出了許多驚人的成果，但目前為止，那些成果都無法讓任何人成就真靈，而法師世界還有其餘無數研究所有成熟的專案可以去做。

原子能研究所的步子邁的太急太快，內厄姆覺得亞當完全可以緩一緩，等到其他專案的研究跟上，等到分支或者是構建的基礎學科成熟之後再去實驗。

“以你和我的關係，我可以免去你需要支付給我的報酬，但虛空龍的，你們不可能節省下來，再加上構建費用，亞當，即使你破產一百次，都不足以支付。”

———

“法師世界的確有足夠支撐實驗的資源，但是亞當，到目前為止，我看不到這次實驗的太多的意義，以及實驗之後能獲得的益處。”

本源空間裡，普羅米修斯和安妮克羅夫特坐在亞當的對面說道。

“實驗成功之後，法師世界很可能多出一條真靈之路，而且是相對強大的真靈之路。”亞當蒼白的辯解了一下。

普羅米修斯搖了搖頭“我們並不缺少真靈之路，更別說是一條可能的路。而且，沒有一條真靈之路是弱小的，任何知識到了真靈等級，都值得敬畏。”

亞當知道自己失言了，說道“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克羅夫特笑了一下表示不在意，然後說道“而且，現在的形勢難得維持了平靜，不適宜去打破。你知道的，法師世界不是任何一個個人的，甚至不單單是聖塔派系的，自由真靈不會同意這種事，而且一次性清空幾萬年，十幾萬年的積累會造成很大的問題。也許你會奇怪，我們無數年來得到的無數資源，大部分都去了哪裡？為什麼我們已經如此強大，卻仍然孜孜不倦的去攻佔異位面？”

亞當點了點頭。

“因為紅色地帶的存在，我們大部分資源都需要輸送到紅色地帶去補給鎮守真靈，那是一筆你無法想像的龐大消耗，也是我們只能勉強維持富足的原因。”

亞當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次實驗，能夠解決一個虛空生命呢？”

普羅米修斯和克羅夫特相視一笑，沒有相信這句話，雖然亞當長久以來每一次提議到最後都得到了好的成果，但唯獨這一點，他們無法信任一個甚至沒有真正接近過紅色地帶，直視過休眠的虛空生命的普通法師，它們不同於數次自斬崩解自身的太初，即便有可能處於重傷狀態，也強的可怕。

亞當直接展現出了模擬碰撞產生的能量，和眾人分析計算之後得出的這批能量的等級給兩位真靈觀看，然後說道“單一粒子和粒子束碰撞產生的能量已經十分驚人，而位面可以看做是無窮多的粒子的聚合體，如果能完全碰撞並釋放能量，有很大可能效能夠在一定範圍內再現破滅大劫。如果將碰撞地點定在紅色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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