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你閉嘴，”洛本儒站起身，手指著她“當年你離開的時候，洛洛還是個襁褓裡的嬰兒，你那時候想過你自己是個母親嗎？當時你奶奶是怎麼挽留你的。可你呢，你是怎麼傷我們心的？”

“爺爺，那時候，是我不好，可這些年，我也受到了報應啊，有了孩子，卻不能陪伴，沒能守護，我比任何人都難過，可是……我能怎麼辦，當時我若留在這個家裡，看著我自己心愛的……”

“夠了，”白雅氣憤不已，站起身怒道“這裡是洛園，是卓越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我卓越英魂還在，你已經用這些話羞辱過他一次了，難道你還要恬不知恥的，再羞辱他一次嗎？”

程雨薇轉頭看向一直沉默，姿態冷漠又高調的洛寒商，隨即垂眸。

“對不起，奶奶。”

“別跟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人，是我家卓越，我家卓越當年待你如何？可你呢？程雨薇，我捫心自問，我洛家從未虧待於你。即便你屢次傷害，我們也只寬慰自己，是我們家洛寒時命裡註定欠了你的，該還你這麼多，可你為何還要變本加厲？你當真厚顏無恥到了這種地步嗎？”

程雨薇咬唇，一臉委屈“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從未傷害過他。”

“身在曹營心在漢，這還不算傷害？你不會當真以為我家卓越是個傻子，連你那點兒小心思都看不出來吧？”

程雨薇愣了一下。

白雅伸手指向門口的方向“洛家也好，洛園也好，洛洛也好，都不歡迎你，你走，立刻給我離開洛園，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程雨薇有些心寒的道“奶奶，從前，是你說的，即便寒時不在了，你也會把我當親孫女兒一樣待我的。”

“可當時你拒絕了我，你說的話，我至今記憶猶新，你總不至於是忘了吧，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程雨薇凝眉“你們的話，難道就不是口是心非？如果你們真的把我當親孫女兒，怎麼可能看著我那麼痛苦，還偏要挽留我。那時候的我，在你們眼裡，不過就是洛洛的媽，你們只是想把我留在這裡，用洛洛束縛我一輩子而已。”

洛本儒指著她呵斥道“你滾。”

程雨薇凝眉“我想見見洛洛。”

一直未言語的洛寒商，此時終於開口“爺爺奶奶，你們兩個該去澆花兒的澆花兒，該去喂鸚鵡的喂鸚鵡去吧。”

白雅不悅道“不行，你不能跟這個女人單獨談話。”

洛寒商雙眸犀利的看向白雅。

洛本儒沉聲道“小雅，我們走。”

他上前，攬著白雅離開。

兩個人走後，程雨薇看向洛寒商，聲音有幾分怯懦“寒商……好久不見了。”

“沒人想見到你。”

程雨薇委屈道“何必這麼絕情，當年我會離開，你功不可沒。”

洛寒商挑眉“程雨薇，我不跟你繞彎子，你也不必跟我談過去，剛剛爺爺奶奶被你氣糊塗了，所以忘記了初衷，你還沒有正面回應奶奶的第一個問題，你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重要嗎？”

洛寒商冷嗤“當然，這將決定接下來，我是要留下來跟你繼續談判，還是要讓人轟你出去。”

程雨薇咬唇“我的目的，就是洛洛。”

這點事情，怎麼可能拿捏得住洛寒商。

“是嗎？你想要洛洛的撫養權？可以，洛洛已經13歲了，有選擇的資格，我會讓洛洛自己選擇是要繼續留在這裡生活，還是跟你一起離開。”

“我……我沒說要搶什麼撫養權，我知道，洛洛在這裡生活習慣了，一定不會願意離開這裡的，我不想勉強洛洛。我回來，只是想要跟洛洛在一起生活而已。”

洛寒商冷笑“哦？原來你的目的，是要重回洛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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