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司睿誠勾起唇角,散著他無窮的男性魅力,深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白錦愉。
水果刀在指尖像變魔術似得轉了個花樣,又穩穩的握住。
蘇澄看得一愣,心裡有些虛“錦愉……”
白錦愉何嘗不心虛,被他那樣盯著看,感覺自己變成了獵物,要把他完虐到死了。
躲不開那灼灼的目光,白錦愉硬著頭皮和蘇澄說“開始數吧。”
“好吧。”白錦愉都不怕,她作為好朋友自然更要支援“開始了啊,1,2,3,……”
“1o。”三個大兵激動地一同喊下最後一個數。
不管她們願不願意承認,結局已定。
一開始蘇澄還能淡定的慢慢數,好給白錦愉製造機會,可誰知司睿誠那邊快的跟機器似得,她就開始跟跑火車一樣,快的數到了9。
沒想到司睿誠那邊也跟開了掛一樣,蘋果皮順著他修長的指腹滑落,完整,均勻,薄如蟬翼。
最終,他贏了,完勝。
白錦愉只是削了大半的蘋果皮,目瞪口呆的停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司睿誠。
“騙人的吧。”蘇澄不相信,拎著蘋果皮來回檢查,又攤開他的大手檢查著。
“不信再來啊,不過得再加註。”司睿誠拿起水果刀靈活的在指尖轉動,完全不擔心刀刃會傷到他。
鋒利的刀刃變成了繞指柔,這種無敵的掌控能力,誰還和他玩。
再加註,白錦愉就要把自己輸乾淨了。
“算了。”白錦愉認輸,不想再自取其辱“我輸了,你說吧,什麼條件?”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程新傑這位大忙人終於出現。
他還是穿著黑色西褲,黑色襯衫,頭打理得一絲不苟,鼻樑上掛著一副偏光蛤蟆鏡,乍一看還挺帥,可要和司睿誠比,那還差了一個青藏高原呢。
他懷裡捧著一束向日葵,笑嘻嘻的打著招呼“哥,嫂子,我來看看你們,怎麼樣,身體好些了麼?”
病床上的兩人十分有默契的移開視線,無視他的存在。
程新傑的笑僵在臉上,他摘下眼鏡,把花遞給站在床邊的蘇澄。
“幹嘛,當我是傭人麼?”蘇澄在百寶樓可是比白錦愉還要大小姐範兒的人,若不是白錦愉住院了,誰敢使喚她啊。
程新傑這一下踢在鐵板上了,蘇澄給了他一個無比大的白眼就不理他了,對白錦愉和司睿誠說“還玩不玩,換個別的玩法?”
“不玩了,”白錦愉知道,怎麼都是輸,她刀工再精湛也比不過人家真正玩刀子出身的人啊。
“不玩就散,你們三放心,我願賭服輸,一會兒就打電話,給你們訂晚飯。”蘇澄撞了一下程新傑,轉身離開。
因為她好不容易找到點樂子,被程新傑這個不該出現的人打消了,脾氣自然是少不了了。
“我去,這位是……”程新傑也不氣,虛心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