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俊當然不會就這麼離開。

他就勢坐下來，問道“你們公司在哪裡？主營業務是什麼？”

“這個？”女子笑道，“據我所知，我們公司沒有固定的辦公地點，我們的業務很廣泛，凡是能賺錢的專案，我們都可以投。”

“沒有辦公地點？皮包公司？”

“不能這麼說。我們只是不固定在某個地方辦公。這不是更自由嗎？大家就算集中到一個地方，還不是各做各的事？現在通訊這麼達了，凡事都可以網路聯絡，也可以電話聯絡，多方便啊？哪怕我坐在這間咖啡館裡，一樣可以把工作做完。”

顧明俊道“你說醫生是個代號，我信。你說沒有固定辦公地點，我也信。那麼，你的老闆是誰呢？或者說，老總是誰？或者說，你的上級是誰？”

女子道“不知道。”

“不知道？”顧明俊笑道“我還沒有聽說過，一個員工，連自己老闆是誰都不知道的。”

“沃爾瑪有八千多家門店，兩百多萬員工。他們的老闆，每天巡視一家店，也需要三十年時間，才能巡視完。你覺得，他們的每個員工，都認識他們的老闆是誰嗎？”

“不一定認識老闆，但主管和上司，總知道吧？”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們沒有固定辦公地點，所有的工作安排，都是透過電話或者網路通知。比如說，我在二十分鐘之前，才接到通知，叫我來這裡，和顧總你見面。”

她開啟手機裡的一張圖片，這是顧明俊的一張照片。

“喏，這就是上司給我的了。一個資訊，一張照片。”

顧明俊看了一眼，這張照片是自己身份證上用的照片。

“呵呵，有意思！”顧明俊略帶譏笑道，“一家公司，沒有辦公場地，員工之間不必見面。那我好奇的是，你們要和我談什麼樣的生意呢？”

其實，他心裡卻是暗自心驚。

難怪醫生隱藏得這麼深！

按照他們這種組織結構，警方能抓到人才怪了！

沒有辦公室，成員之間不見面。

任務隨機分配！

你以為醫生是一個人，他們卻是一個組織！

“顧總，”女子道，“我來，是向你宣講我們這個公司的。你聽了之後，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加入。”

“好，我先聽聽。請講吧。”

“顧總——”

這時，他倆點的咖啡上來了。

女子暫停，等侍應生走後，這才繼續

“我們是一家投機公司。”

“投機公司？”

“是的，顧總，你沒有聽錯。我們就是一家投機公司，而不是投資。”

顧明俊道“我第一次聽說，有人把投機做為公司主營業務的。”

“顧總，我說句可能會讓你生氣的話。投資的本質，其實也就是投機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