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承認裝逼者和經濟有一定的正向關聯，但僅靠錢多來裝逼的人，會被裝逼者看不起，他們甚至不配看裝逼者裝逼。——裝逼者語錄。

“原來裝逼者是這麼正規的組織？那宇宙社會學群和FRL群又是什麼？也是正規組織嗎？”633不由好奇多問。

“裝逼者也沒你想的這麼正規，本質就是一群不幹正事的閒人罷了。而至於另外兩個群，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沈隊卻不想多說下去，“可以說的是，國家層面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組織，隱於鬧市，執行著或合理或不怎麼合理的任務。”

“沈隊，來看一下，有點問題。”突然，有人彙報。

沈隊起身過去，這人在螢幕上指指點點，但沒有說話，顯然是考慮到633還在這裡，不合適她聽。

沈隊看著螢幕只是點點頭，似乎不感到意外。

“沈隊，要全查嗎？這……工作量有點大。”見沈隊不說話，隊員忍不住抱怨一句。

沈隊想了想，倒是朝633招了招手：“你也過來看看吧。畢竟是你同學。”

633依言過去，螢幕上滿是視窗和圖表，沒見過的介面，看著有些迷惑。

“這些都是我們查到的郭勇的網上記錄，不是沒有，而是太多了。”沈隊給她解釋，“每天瀏覽的網站數量達3ooo以上，國內外都有，同時還兼顧上百個聊天群內聊天，網購記錄每天會買一些十幾塊錢的小玩意，這可真是博覽群書。”

“啊？我不知道啊。”633也是驚訝。

“能記錄裡判斷出些什麼嗎？”沈隊問。

“恐怕不行，這是專門用來反大資料調查的軟體。軟體在後臺全天候不斷點選其他網站，包括是影片、論壇、小說甚至學術論文等等。點選的頻率重新整理行為模擬主人的手動頻率，甚至能點開網頁小遊戲玩一把，甚至還能進行群聊。群聊內容，它會隨機擷取一段別人的話進行復讀，不說別的，群裡也無人能識破。”

“但這對我們分析資料是極大的障礙，除非我們現場開一塊專門針對這塊軟體的軟體，否則我們幾乎只能逐條檢驗。”幹員們都苦著臉。

633倒是看得很心動，她想問這樣的軟體哪裡才能下載呢？但知道場合不合適，只能先忍住。

“這種軟體，市面上好像很少見？”有人倒是幫著問了出來。

沈隊卻搖搖頭：“多半是自己寫的程式，這東西對大廠不利，別人還怎麼精準推送？真的出現在市面上，肯定想辦法打壓。而且後臺一直執行，耗電量肯定很大，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沒這個必要。”

633插一句嘴：“我覺得郭勇應該沒有能力寫這種程式，我們也不是計算機專業的。”

“而且這樣一看，剛剛查到他看黃，也不一定是他自己在看，也許是後臺程式在看。”有人開口。

“往前調查，看他什麼時候開始每天3ooo多網站記錄的。”沈隊再次下令。

一陣鍵盤的噼啪聲，很快得出結論：“大約是5年前，不過從記錄來看，這是他的第一部手機，當時他可能才初中。也就是他一拿到手機，就裝了反大資料的軟體。其後他換了幾步手機，但這個軟體一直跟著。”

眾人轉頭問：“他初中的時候你認識嗎？”

“我不認識，我們是高中才認識的。”633回答。

“調查他的父母親戚！”沈隊再下令。

然而查下來卻毫無頭緒，這次倒是沒了什麼反大資料軟體，但調查結果太普通了。就普通的家庭，每天干著普通的事，倒是有那麼一個家庭群，但基本沒人聊天。

“沈隊，我覺得對方非常專業，會不會……是自己人？”有人已經下意識看看周圍人。

“沈隊，我實話說，我沒有他專業。”有人乾笑著舉手投降狀。

633不由問：“現在是沒有辦法了嗎？”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有人介面，“我們可以直接逮捕郭勇，然後透過審問，也許能有什麼收穫。”

“但我們手上沒有實際證據，”另一人卻反對，“不論是你聽到的沒有迴音，還是他有反大資料軟體等等，這些都不算證據。而且看他這麼專業的能力，審問很可能沒有結果。反而讓其他人警覺。”

“這不是證據嗎？”633只是好奇的問。

“這些和殺人沒有直接關係，你也半夜進火葬場被抓了，能說你殺了人嗎？”眾人笑。

633略略思考，提出建議：“那我們可以以入室盜竊的罪行把他抓起來，反正他確實進了雜物間。只要有人報案，就說在雜物間丟失幾萬塊錢，再把他逮回來不就行了嗎？逮住了以後，可以旁敲側擊好好問問，用什麼話術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