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嗎？”韓浩然會問到切莉，這個沒有出乎凱瑞娜的預料，相信是個人都會在意，為什麼才九歲的一個女孩，會有這麼兇殘的能力。

“地獄中的兩種惡名昭彰，又兇名在外的鬼，餓鬼和惡鬼，她的身上，具備著這兩種鬼的能力！餓鬼的豁免魔法，純魔法對她無效，確切來說，是魔法免疫了，只有物理層面的攻擊才能傷害到她！”

“惡鬼的不死自愈，出常理所能理解，解釋的範疇，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之力，身體被消滅，磨滅，碾成粉末，只要還有那麼一丁點的細胞組織！就可以無限再生，自愈！”

何等犯規的能力啊，餓鬼無視了魔法攻擊，好不容易有個物理層面的傷害，卻又因為惡鬼的不死自愈而等同於無用，韓浩然暗暗咂舌，表面上不動聲色，默默打量著切莉。

“要得到什麼，就需要付出相對應的代價，你應該注意到了吧？”

沒有多言，韓浩然直接的點頭，早在上午在王宮大殿中見面時她就有些懷疑了，這次再見，那種怪異感更是強烈。

“她的腦子，不正常對嗎？”

儘管話說的有些直接，但凱瑞娜並未太在意，這畢竟是事實嘛，自然，這也是因為說這話的是韓浩然，如果換做別人，凱瑞娜絕對會讓其知道什麼是地獄。

“恩！餓鬼，惡鬼，這兩種力量，就連大人，強者都難以承受得住，卻相繼的共同展現在了她的身上，說來可笑，切莉她的智力，停留在了三歲孩童的程度，並且，永遠都沒辦法再增長了！”

明明是在笑，帶給人的感覺卻是悲傷，韓浩然若有所思的看著流露出這種表情的凱瑞娜。

“三歲孩童，沒有煩惱！只知道餓了吃，困了睡！開心時玩鬧，疼了會哭，沒有心機，很單純！”說著說著，凱瑞娜右手在眼前一拂而過，擦拭掉了那很淺顯的水光，然後展露笑顏，看著韓浩然。

“又到我了，亞莉克希亞，侍神者大人，你的職業，借取神的力量，是不是有著某種限制？說的再明白些，是不是有著時間上，或者是身體上的什麼限制？”

韓浩然要感謝自己在大墳墓中漫長的時間經歷，讓她具備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程度，縱使心裡沸騰般的翻滾，表面上仍舊是雲淡風輕，面無表情的模樣，這樣，也就讓凱瑞娜分辨不出具體的真偽。

“有關你的數次出手記錄，總結下來，都是生在短瞬間的事情，出現，到解決掉對手，再到消失離開，期間不過短短几秒！連片刻的停留都沒有，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成是巧合，但是，次次都是這樣，就···”

如韓浩然最初擔心的事情還是生了，底牌，殺手鐧，秘密武器，用的多了，難免不會被人看出什麼破綻，就如她的《真靈降臨》有著十秒的這一時間限制。

迄今為止，她動用這個力量的次數，用一隻手也可數的過來，但問題是，聰明人到哪裡都不會少，特別是關注著她的有心人，要從中找出共同點跟破綻，就更是易如反掌，簡單到不行了。

“請不要誤會，侍神者大人！”片刻沒見韓浩然回答，凱瑞娜主動開口歉意道；“出於接下來合作的先決條件，我有必要對合作者的實力進行一個大致上的評估！並沒有要深究你秘密的意思，如果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

“五秒！”凱瑞娜話剛落，韓浩然跟著出聲道，這突如其來的回答，讓的凱瑞娜一愣。

“我借用神的力量！只能動用五秒，其中需要間隔三天才能再次使用！”說謊不打草稿，更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如果相處的久了，對她的一些習慣瞭如指掌的話，或許可以判斷出她是否在說謊，但，這沒見過幾面的陌生人，就別指望能看破了。

“是，是這樣嗎？限制居然這麼大！”韓浩然沒說真話，凱瑞娜也沒完全相信一個人會將自己的底牌就這樣坦率的告訴沒什麼關係的陌生人，兩人心思各異，問題回答完了，這下又輪到韓浩然這邊提問。

“你，有聽說過地獄之門嗎？”這個問題，才是韓浩然所有想問的問題中，最重要的，關係到她是否要跟凱瑞娜合作的根基。

已經從亞爾曼那裡得知，背後那個暗害她的傢伙，為的是什麼地獄之門，具體要做什麼不曉得，只知道為了地獄之門而已。

如果凱瑞娜有參與進其中，那麼不止是合作不成，她還要在這裡，當場解決掉這個害死人的公主，再怎麼說，韓浩然也不會和一心想要害死自己的人合作，這是基本啊，基本。

“地獄之門？那是什麼，連線地獄的大門嗎？”凱瑞娜一愣，迷糊的歪了下頭，眼神沒有閃爍，肢體沒有細微動作，表情無懈可擊，從外表看，看不出半點破綻。

不知道嗎？沒有參與嗎？

不，還不能就這麼斷定，換個角度想，凱瑞娜並不知道地獄之門，也沒參與其中，那當然是皆大歡喜，將來的合作勢必會進行的非常愉快，可，如果這一切都是凱瑞娜偽裝的呢？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可以將自己的情緒偽裝起來，又完美的表現出另外一種情緒，就這份偽裝力，就比韓浩然高出不知道多少。

疑心這個東西，韓浩然一直沒有準備要放下，因為對凡事抱有著懷疑，相對來說，會更加安全，雖然這樣生活會非常累，但為了安全，也就顧不得，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問，我答，我問，你答，生在韓浩然和凱瑞娜之間的事情，最後，韓浩然問了這個。

“才剛見，就讓她來攻擊我！如果我不是侍神者的話，可是擋不住她的！”

“噢噢，那個啊！唔，我要找的是侍神者，如果不是的話，死了也就死了吧！沒有足以匹配的力量，也就沒有活下去的權利，弱肉強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一臉燦爛笑容的說著這些，凱瑞娜，性格絕對沒有她表面上看去的那麼人畜無害，善良，溫柔。

短暫時間的接觸，交談下來，韓浩然得出了很真切的實際情報，這個傢伙，是個心狠手辣，視生命如螻蟻的可怕兇殘女人，才十九歲就如此，難以想象，再大一些，再成熟一些，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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