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回應。
因為不想讓她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慕北霆!”她急了。
幾秒後他終究還是妥協,輕聲道“好。”
其實他幾天前就回了海城,不過是一直在昏『迷』中,直到現在才轉醒。
兩人膩著打了很久的電話。
他的聲音很虛弱,蘇向晚的話比他多些。
她和他講了講最近有趣的事,他一直淺淺的聽著,偶爾給與回應。
只這樣,便讓她覺得安心。
後來,兩人也不知是誰先睡著的,手機在耳邊一夜未掛。
*
翌日,蘇向晚同鄭玉龍請了假。
好在她拍攝期間幾乎全部一次過,再加上平素又十分努力,所以一向嚴厲的鄭玉龍對她倒是格外寬容。
穿了件白『色』t恤,黑『色』短裙,套了件灰『色』大衣便匆匆上車。
車子行駛了大概一個小時,駛入海城電影學院附近的一處高檔小區。
祥叔在前面引路“少爺從小就很討厭醫院,所以早些年便在醫院附近買了套房,如果有需要,就會住在這,照看起來也方便。”
“恩。”蘇向晚隨他停在門前,應了一聲。
不一會,一名醫生過來開門,蘇向晚快步走進去。
房間大概一百五十平左右,不算大。
依舊是簡單的現代風格,有些冷淡的『色』調。
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藥』味。
蘇向晚直奔臥室。
容琛和李慕白也在,她卻一眼就看到銀灰『色』的大床上那個臉『色』慘白的男人。
床邊安置了不少儀器,紛紛監測著男人的狀況。
靠窗的一邊,還有一個點滴架,上面掛著幾瓶點滴。
蘇向晚的眼眶紅了幾分,凝視著他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