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章 它們來了02

吃完餅乾,我想了想,又上了樓梯,打算趁著早上涼爽再上樓頂去看看。現在是春末夏初,天氣越來越熱了。想想自己也真夠賤的,那幾天幹活的時候累得只剩下喘氣的勁兒了,現在剛緩過來,就寂寞的難受,盼著連長能夠趕快回來!再去過那種不是人的日子。

這些天,我已經對哨所的每一個角落都瞭如指掌,這是一個二層小樓,孤零零的坐落在河邊的沙地上,原本應該是屬於水利部門的,從牆上掛著早已破爛不堪的水利圖表可以看出;破舊的樣子顯示出已經被廢棄已久。最近似乎被剛剛被改裝過一層加裝了嶄新的推拉式大鐵門。二樓有幾張新的只鋪了床板的高低床。北側高高的小窗和南側大窗都加裝了非常結實護欄,上面的鋼筋有鍁把那麼粗,真不知道臨時加裝這麼結實的護欄有什麼用!

來到樓頂,我再次舉起步槍搜尋起來。這裡可以俯瞰整條公路。我很快就把最有可能來人的地方搜尋了一遍。結果還是和剛才一樣,什麼也沒有,只是偶爾有三五隻喜鵲在樹林裡飛來飛去。四周死一般的寂靜,人呢,人都到哪裡去了?都死光了嗎?四周一片開闊,風景如畫,但我卻覺得無比的鬱悶,胸口堵著一團渾濁的氣體,憋得喘不過氣來,只想撕心裂肺的大叫一番才痛快。可叫有什麼用!昨天我喊了一天,除了把嗓子弄啞之外沒有任何用處,喊完之後覺得更加空虛更加寂寞。站立良久,頹然坐倒。忽然,遠處樹林旁的一處灌木叢引起了我的注意每天看同樣的東西已經使我對這周圍的景物非常熟悉!任何一點微小的變化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一陣微風拂過,一點白色的東西順風飄起。我精神一振,忙舉起槍用瞄準鏡一看是一綹白色的布條,吃飯前還沒有,剛才肯定有人來過!我滿懷希望對著那邊大喊“有人嗎——?”

話音剛落就看見從灌木叢鑽出一個女人,她披頭散、白衫黑裙、一瘸一拐但卻拼命的往這邊跑。我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太好了!總算看見一個人了,這些日子再不找人說說話我就被憋瘋了。於是我急忙揮手大喊道“嗨,你好啊!”

那女人一瘸一拐,卻拼命向我這邊跑來,邊跑邊瘋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我吃了一驚,急忙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再透過瞄準鏡一看,見那女人衣衫破爛,似乎有一條腿受了傷,身上還有很多血跡。

那女人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見從樹林裡竄出一個男人,度極快,向那個女人追來。那女人一邊絕望的尖叫著,一邊拼命向我這邊挪動。雙方度相差懸殊,那女人很快就被趕上,被那男人一把撲倒在地,雙方頓時滾在一起,撕打起來。

這些日子,社會秩序一片混亂,有不少強姦的事情生,現在竟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能不管!於是我大聲警告道“住手,你要幹什麼,放開她!”

可那人竟然對我的警告不管不顧,頭也不抬,好像在撕扯那女人的衣服,那女人雙手雙腳亂打亂踢,拼命抵抗。媽的,光天化日之下當著我的面幹這種事,當我是空氣啊!於是我又厲聲警告道“再不放手就開槍了!”

當用瞄準鏡瞄準的一瞬間,我忽然被驚呆了!分明看見那名男子扳過那女人的胳膊,張開大嘴用力咬下,連皮帶肉撕下一塊,狼吞虎嚥的大嚼起來。那女人鮮血迸流,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簡直就不是人出來的。

他竟然在吃人!我感到頭皮一陣陣的麻!握槍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但是那女人的慘叫聲讓我清醒過來。瘋子!他一定是從哪個神經病院逃出的瘋子。眼下當務之急是救人,我必須做點什麼,不能再有任何猶豫!於是我迅瞄準了那名瘋子,咬緊牙關一扣扳機,該死,沒開保險。連忙開啟,再一扣,一粒子彈呼嘯而出,卻直接擊中了那個女人的前胸,綻開一朵美麗的血花。慘叫聲戛然而止,我兩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壞了,打偏了!壯著膽子再看那女人,剛才還在拼命掙扎的她,現在卻已經一動不動了;而那個瘋子,完全沒有理會槍聲,還在撕咬著那女人身上的肉。

怎麼辦,怎麼辦?她死了嗎?是被我打死的嗎?要是被我打死的那我可就要進監獄了!再打一槍?要是再打偏了怎麼辦?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人命關天,什麼逃兵之類的軍令現在顧不上了。於是我心驚膽戰的跑到一樓,一拉大門,“哐嘡”一聲大門沒有開。這才想起,連長走之前將門鎖上了。不過門還是被拉開一條拇指大小的門縫,透過門縫,可以清楚的看見門外的掛鎖。剛才慌慌張張的下樓那支狙擊步槍被丟在樓頂了,我忙去牆角拿了一支95步槍,又順手拿起一支手槍插在腰裡。跑到門口將槍從門縫裡伸了出去,頂住鎖,乒乒幾槍,把鎖打爛,推開大門衝了出去。

越跑越近,距離他們大約二、三十米地時候我驟然停住腳步,那瘋子正背對著我啃食著那個女人。一股恨意充斥著我的胸膛!媽的,如果不是你,老子也不會誤傷,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我對著那瘋子,連開幾槍,槍槍命中那瘋子的後背。可接下來生的事情卻讓我目瞪口呆,那個瘋子中彈後不但沒有倒下,反而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轉過頭惡狠狠的望著我。

當我定睛看清楚他的樣子的那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了腦袋,大腦一片空白,一股麻酥酥的感覺瀰漫全身,我想跑,可雙腿已經不聽指揮了。我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這個從未見過的“人”。

他不是什麼瘋子,而是……而是……一個怪物一臉爛瘡,嘴巴下顎上沾滿血跡,一隻眼珠已從框中迸出,只剩一點筋絡相連;骯髒的襯衫敞開著,前胸的皮肉已經不翼而飛,一根根肋骨清晰展現在我的面前,剛才被我擊中的那幾槍形成的貫穿傷口正向外流淌著黑乎乎的液體。我們就這樣呆呆的對視著,直到幾秒鐘後他“嗷”的一聲,向我直撲過來。

喜歡永不到來的黎明請大家收藏永不到來的黎明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