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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和肖琳的重逢,讓我恐懼大減,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服,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向對面床上望去,見肖琳半躺床上又在輸液,便問道“怎麼沒叫我起來幫你扎針?”

肖琳說“看你睡得挺沉的,就沒想叫。”

我坐起來,感覺身上已經好了許多,問肖琳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肖琳答道“還那樣,不過感染控制住了。”

飢餓隨之而來,我將目光轉向揹包,最上面是幾包蛋黃派。肖琳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說了句“只能吃一個。”我連忙抓起一個撕開包裝幾下就填進肚子。一個蛋黃派遠遠不夠,但食物實在有限,我再次躺在床上,現在只能一動不動以節省體力,延緩飢餓的到來。

房間裡十分寂靜,靜到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聲;肖琳忽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找藥?”

我雙手抱在腦後盯著天花板回答道“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是因為我受的傷,我應該這麼做。”其實,如果不是喪屍瘋狂的圍追堵截下慌不擇路,我可能還不會進這個醫院。不過如果當時沒進醫院,事後我心裡肯定會十分愧疚,我就是這麼一個辦事瞻前顧後患得患失的人。

肖琳喃喃的說道“肯為我冒生命危險的,你還是第一個。”我“嗯”了一聲,看見輸液已經接近尾聲,便下床幫助肖琳拔下針頭。

一陣冷風吹來,凍得我直打哆嗦,現在雖然是六月,但因為剛下過雨,只穿背心短褲還是蠻冷的。想到那身武警制服還被扔在樓頂,應該早就衝好了,得幹緊擰乾晾上。還有那支手槍,掉在五樓東側了,得找回來。看來是該出去一下了!說實話,我並不願現在出去,樓裡到處都是死屍,雖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卻也挺嚇人的。但衣服如果泡的太久就會臭,於是只得知會了肖琳一聲,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肖琳聽說我要上樓頂,也要跟著,想去曬曬太陽除除溼氣,樓裡一股濃烈的腐臭味讓人幾欲作嘔,樓頂上就好多了。我當然求之不得,上前準備攙扶。肖琳卻坐在那裡瞪著眼睛一言不;我問道“你瞪我幹什麼?”隨即明白“好好好,我揹你上去!”肖琳這才俯到我身上,又從包裡拿出了收音機,說很長時間沒聽了,樓頂訊號好,正好可以聽一聽。

背上肖琳,找回那支丟掉的手槍後,向樓頂走去。因為知道沒有敵人,我並沒有提高警惕,一步跨入天台。忽然黑影一閃,斜刺裡一個巨大的物體直衝上來,重重的撞在我身上,直接將我和肖琳撞飛出去。我努力扭過頭看去,常瞎子那一個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鐵塔一般矗立在我們面前。

常瞎子!?它不是已經被爆頭了嗎?怎麼還活著?再仔細一看它額頭上那個彈孔已經癒合,看來那顆醜陋的腦袋也有再生能力!早知道這樣,真應該把那顆腦袋剁下來。

我並沒被撞出多遠,常瞎子伸手向前胡亂一抓,正碰到我的肩膀,立刻把我提了起來。肩膀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我心中大駭,那個撞傷腦袋的食屍者被撕成兩片的畫面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就在這時槍響了,肖琳反應很快,已經拔槍射擊。但由於常瞎子的身體大半被我擋住,她只能射向它的腿,一連串子彈全打在右腿膝蓋上。常瞎子單腿站立不定,倒在地上,但還是抓住我不放,我忙對著它的腦袋狠狠的踹了幾腳這才掙脫。儘量滾到一邊,給肖琳提供爆頭的條件。

常瞎子左腿一彈,尋著槍聲向肖琳撲去,它雖然只剩一條左腿,但依然移動迅。肖琳繼續扣動扳機,子彈一顆接一顆的射出,但都打在它的身上,沒有爆頭。

常瞎子衝到肖琳跟前,就在這時肖琳手槍子彈打光了————上樓頂之前我們都沒有預料到還會遇上這麼個東西,只帶了手槍,衝鋒槍和子彈都留在房間裡了————見常瞎子撲到,她就地一滾躲過這致命的一擊,但在地上滾動遠不如常瞎子敏捷。常瞎子根據聲音鎖定了肖琳的位置,再次動攻擊。

我見消防斧就在跟前,伸手抄起爬起來對著常瞎子的後背狠狠地劈去。“咔嚓”一聲,將它後背劈出一個大缺口,也不知道劈斷了多少根骨頭。常瞎子急怒之下,回身一拳直接將我打飛出去。消防斧也脫手飛出,落到不遠處,砸碎了一個玻璃魚缸。常瞎子聽到玻璃的碎裂聲跳過去,對著破魚缸又抓又砸,不但沒有傷到我們分毫,反而抓了一手玻璃,被割的膿血直流。

我躺在地上儘量保持靜止,隨即現自己的手槍還插在腰上,媽的,昨天手槍丟了今天不是撿回來了嗎?竟然忘了用了!正想拔槍,忽然聽到肖琳那邊傳來嘹亮的歌聲“跟我走吧,天亮就出……”扭頭向肖琳一望她正拿著收音機胳膊奮力一掄,那收音機唱著歌打著旋轉畫了一個完美的弧線飛出樓頂。

常瞎子立刻尋聲追去,它支愣著單腿一蹦一跳,跳到樓邊,跟在收音機的後面跳了下去。下面隨即傳來一聲大響好像是砸中了一輛汽車。我拎著手槍跑到樓邊向下一望常瞎子正躺在一輛被砸壞的公共汽車的車頂,一動不動。

我怕它還不死,正準備對它開槍射擊。肖琳拖著傷腿走到我身邊說道“行了,節約子彈!”肖琳腿腳不便,昨天從山上一路走來,遇到的喪屍都比她快,只能見一個斃一個,所以子彈都被消耗掉了,所有剩下的子彈加起來不到三百。我想了想只能無可奈何的住了手。

我盯著下面說道“這老小子有自我癒合的能力,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不知道還管不管用?”

肖琳說“就算它還能復原,一個瞎子,也不可能再摸上來,對我們沒什麼威脅!我們回去吧!”

身上又捱了幾下,也沒有心情曬太陽了,拿上武警制服,再次背起肖琳回到病房。

到了房間,將衣服晾在窗臺上,對常瞎子還是不放心,便站在窗臺盯著它。這老小子的復原能力,真不是蓋得,不一會兒便從車頂站了起來。肖琳看著下面說道“我要是有這種能力多好!腿早就沒事了!”

常瞎子站在大街上,根本無法再找到我們,只能盲目的亂轉,暴躁的撕扯身旁的喪屍撒氣。又過了一會兒,它無意識的向西走去,我們一直監視著它,直到它走遠拐到一棟建築之後不見了,才放心的回到床上。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直老老實實的躺在病床上,一是養傷、二是儲存體力;畢竟食物不多,必須儘量節省。

我的傷痊癒的很快,第三天上已經感覺好的差不多了。肖琳的傷自然好的慢一些,但也還可以她給自己清洗傷口、縫合包紮,這裡是畢竟是醫院,醫藥用品十分充足。我又幫她找到不少的藥消炎的、退燒的、殺菌的……外熬內服各種各樣的都有,就算她再有十條腿捱了一百刀也足夠用了。這些藥都藏得十分隱蔽通風管裡、馬桶水箱裡、壁櫥後面;下了很大功夫才找到。

躺在病房裡,十分無聊,除了拔槍拆槍之類的簡單練習,根本無事可幹。練習間歇,只能和肖琳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肖琳話還是不多,我說三句她不一定能答一句;不過她的態度比剛認識的時候好多了,不會動不動就不耐煩的罵我“白痴、笨蛋”。幾天之後,她對我的情況已經瞭如指掌在哪裡長大、在哪個學校上的學、喜歡吃什麼、有什麼業餘愛好等等。我想問一些有關她的事,可怎麼也問不出來,她總能巧妙的將我的問題轉移到我身上。最終的結果是她知道了更多關於我的事,我對她仍然一無所知。

現在唯一讓我們擔心的是能不能突出重圍,所以每天我們都站在視窗向對面工地觀察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好,下面的喪屍,不管是大街上的還是對面工地上的,因為找不到吃的,已經開始向四方擴散,它們散佈的面積擴大了,但密度卻變小了,我們衝出時會變得更加容易。

靜養了一個多星期,肖琳已經可以慢慢地行走了,本來還想再休息一陣的,但是食物快吃光了,我們只得開始做離開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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