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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打爛的腳踏船失去生命力,在我們面前經過,死氣沉沉的向下遊漂去。岸上大隊的喪屍已經開始湧現,那些匪徒已經顧不上對付我們,轉而向喪屍開槍。但這正中我們的下懷喪屍越多,槍聲就越密集;槍聲越密集,引來的喪屍就越多,這是我見過最可怕的惡性迴圈。

其中一個匪徒從另一側爬進車子,試圖駕車逃走;肖琳立刻開槍,子彈穿過玻璃和那人的前胸。其他匪徒還在堅持,我暗自奇怪他們為什麼不逃走?雖然開車逃走會遭到射殺,但徒步還是可以的,再晚一會兒,陷入喪屍的包圍,那就沒希望了。

喪屍更多了,堵死了所有的退路,現在這些匪徒連徒步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們咒罵著、痛苦的哀號著,彷彿掉入陷阱的野獸。我們停止了射擊,默默的監視著岸上,只當這些匪徒試圖上車逃走時才會開槍阻止。等喪屍把他們全部吃掉散去後,那些槍就都是我們的了。

心裡閃過一絲不忍他們已經陷入了絕境,苦苦支撐也只能再活幾分鐘而已;然後就會被蜂擁而上的喪屍啃得絲毫不剩。還有比被吃掉前的垂死掙扎更糟糕的事嗎?真可憐!

這個念頭只是一晃而過,如果他們不死會怎樣?搶走我們所有的東西,把我們打死,或者被逼苦役,肖琳和夏夢兒還會被用來洩***他們之前已經這樣傷害過很多人了!這種人被活活咬死,只能說是理所當然。我要是真明事理,就應該替這些惡貫滿盈的人遭到報應而感到高興。

匪徒們還在不停的射擊,每一聲槍響就意味著我們又少了一顆子彈,盼著喪屍行動能再快一點,給我們多省下几子彈。不過,匪徒們始終無法使用重機槍;只要我們能拿到那兩支機槍,今天就算大有收穫。

夏夢兒一直雙手抱頭蜷縮在角落裡,我向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一切順利。

突然,機槍聲再次響起,一串子彈從不知名的方向射來,打得船周圍水花四濺。這肯定不是岸上那些被困的匪徒射出的!我和肖琳緊急尋找子彈的來源,只見從土坡上又轉出三輛車!當先是輛野戰吉普,上面同樣架著一挺機槍,正瘋狂的向我們射擊。好在距離較遠,路上喪屍很多,車又在行進中,所以機槍射擊精度不高。

我說這幫匪徒怎麼賴著不走,原來是在等待援兵!喪屍太多,匪徒的援兵顧不上對付我們,調轉槍口,先幫助他們被困的同伴清理喪屍。如果被困匪徒脫困,將會有三挺重機槍同時向我們掃射。肖琳當機立斷,對我喊道“快,棄錨。”

我心裡一顫下游可是城市,那裡少說得有上百萬的喪屍,可以說是地獄。剛才形勢還好好的,現在卻急轉直下,被逼著往地獄裡跑了!但也不敢猶豫,一溜煙跑到船尾,拔開塞子,錨鏈在“嘩啦,嘩啦”的響聲中,滑入河底。觀光船緩緩的啟動,向城市漂去。

新到的車輛現我們要走,調轉槍口再次向我們掃射;他們車上的那挺機槍上帶有防護鋼板,我們對他束手無策。但不能束手待斃,肖琳連射幾槍,打中汽車,對方便不敢再靠近,將車拐入一處土坡之後停下,雙方“呯呯啪啪”的對射起來。

肖琳一邊射擊新來的車輛,一邊壓制近處那些被困的匪徒,一心兩用卻絲毫不顯吃力。我打槍不準,只能在旁邊當了望手,乾著急也沒辦法。

觀光船在河中央越漂越快,雙方距離漸遠;岸上喪屍越聚越多,那些被困的匪徒大喊“馮哥,先救救我們啊!”那車上的不知是馮忠還是馮孝,答應了一聲,再次調轉槍口,清理岸上的喪屍。見他們不再向我們射擊,我們也停了手一是距離太遠,不容易打中;二是下游城市喪屍極多,能不能殺出重圍還是個未知數,每一粒子彈都十分寶貴!

之前偵查過,下游兩公里處是一個橡膠壩,再往前不遠有一座大橋。觀光船無法透過橡膠壩,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們搶佔大橋,在橋上向我們射擊。

正在尋思,忽然看見那輛後來的越野車沿著河岸小路飛馳而來,車頂上的重機槍怒吼著,越野車上下顛簸,射擊不準,但聲勢十分驚人。

肖琳冷冷一笑“找死!”,等越野車開近,兩槍打在汽車前輪上。那越野車跑得太快,收勢不及轟隆一聲,翻倒在岸上。

我看著越野車嘆道“可惜我們子彈不多,不然我好好練練槍法。”

過了一會兒從車底爬出一個人,瘋狂的大叫道“船上的人聽著,你們殺了我侄子,今天有你沒我。”

肖琳“哼”了一聲,說“如果不是在船上,這種距離我一槍就能送他去見他侄子!”

我大聲譏諷道“老子剛才打死三個,哪個是你侄子?”

那人破口大罵,又不敢進逼。船漸行漸遠,繼續漂流,最終來到了橡膠壩,船撞在上面停了下來。那個被打爛的腳踏船也被衝到這裡,想到腳踏船內的屍體上肯定有武器,我用搭鉤將那船拽過來跳上去搜檢。

肖琳持槍警戒,同時將夏夢兒拽過來,扔給她一個望遠鏡,讓她站在船頭盯著,多一雙眼睛總是好的。這小娘們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抱著頭蹲在那裡,沒有一點用。

腳踏船上到處是鮮血,三具屍體渾身都是洞,都睜著眼睛,死不瞑目。想到這是我的傑作,心裡竟然有些亢奮。這麼多鮮血,肯定會引來喪屍!抬頭向橋上一望,果然已經聚集了不少,如果不是欄杆擋著,早就跳下來了。

從屍體上找到三把54手槍,六個彈夾,這根本無法彌補打出去的子彈,只能算個安慰獎。

和那些匪徒結了不小的仇,他們火力強大,清理完喪屍之後就會追過來。到時候又是一場血戰。戰鬥我倒是不怕,這一個月來天天和喪屍拼鬥,早已不是那個蹲在哨所裡的那個毛頭小子了。只是喪屍大軍始終在旁窺伺,不願白白浪費子彈。

避開匪徒,只能上岸,想到這裡,將屍體扔到水裡,招呼肖琳和夏夢兒一起坐上腳踏船登岸。肖琳和夏夢兒很快打好行囊,上了船。沒走多遠就聽見“噗通”聲————屍體漫過橡膠壩,漂到了橋底,那些喪屍拼命從橋上往下跳。

匪徒在東岸,我們只能往西岸走;那裡是城市,高樓林立,喪屍多的無法計數;真想不到竟然會為了避開人類而主動往喪屍堆裡扎。

現在河灘上喪屍的不多,上岸後可以從容找個地方躲藏。船上有不少血跡,快到岸邊時我們都跳進水裡仔細的清洗了一番,這才上岸。

剛一上岸,身後便傳來槍聲,回頭一望那些匪徒已經趕到大橋另一側。好在橋上不僅有喪屍,還有不少汽車堵在那裡,要想穿過很費時間。我忍不住罵道“他媽的,這幫畜生,為了找我們晦氣還真下血本啊!”

夏夢兒忽然驚叫道“它們來了!”

我一怔,四下一望,果然有喪屍被驚動,從各個角落湧出,一下就多出了好幾百。城市就是城市,喪屍數量和農村有天壤之別。現在我們和匪徒位置對調,他們坐在車裡相對安全,我們則隨時會受到喪屍襲擊。

幾顆子彈飛來,打在我們腳邊呯啪作響,橋上也有不少喪屍,匪徒們忙著清理,射向這邊的子彈並不多也不準。可這也十分危險,萬一捱上一槍可夠受的。肖琳叫道“去石頭後面!”前面不遠處有塊臥牛石,三人一起逃到那裡,槍聲一刻不停,打在石頭上鏗然有聲。

見暫時安全,我靜下心來觀察周圍的地形此刻我們處在河灘的草坪上,這裡經過完善的規劃奇石林立,草木茂盛;草地的中央有一條方磚鋪成的小路,通向一個大型的停車場,那裡可以放下數百輛車;停車場的旁邊是一個水上公園,娛樂設施應有盡有,以前一定相當繁華!停車場和水上公園的對面是一條同大河平行的柏油路,比河高出很多,既當道路也當河堤使用。再往前就是市區,因為有河堤公路擋著,只能看見較高的樓!雖然看不見具體情況,從那些三十多層的摩天樓可以猜測,那裡物資極其充足,喪屍肯定也極其充足!

肖琳拿出一個鏡子,伸出石頭監視匪徒,說“這麼遠還胡亂放槍,他們子彈真夠多的!”說完扔下鏡子,突然伸出槍去,乒乒射了幾槍。

我撿起鏡子,看到對方距我們有三四百米,第一輛車已經上了橋,還有兩輛剛剛趕到。橋上有幾處堵車的地方,他們被擋在那裡一邊射擊喪屍一邊向我們放槍。

我射擊水平不高,只能清理周圍的喪屍,打死幾個忽然心裡明白過來這些王八蛋並不需要過來,他們只需把我們封在這裡,槍聲吸引來喪屍就足以把我們弄死。雖然他們那邊也會來不少喪屍,但可以開車逃走,而我們步行逃命危險的多。但願市區裡的喪屍不會被槍聲驚動!我默默祈禱;雖然明白這有些不太可能,但心裡還是抱著一絲幻想。

現實是殘酷的,數百喪屍出現在公路上,它們正越過公路,撲向我們。我急道“喪屍太多了,我們得離開這兒!”

肖琳又向對面放了幾槍,叫道“交替掩護。你先跑,我掩護你。看見公園旁邊的小樹林了嗎?你到了以後再掩護我過去。”又對夏夢兒說道“你跟著他。”

夏夢兒點頭答應,肖琳一聲令下,我們跳起來向公園衝去。肖琳向橋上開火,很快壓制住對岸的火力。我連殺了幾個喪屍後逃進小樹林,舉槍向對岸射擊,同時對肖琳大喊“該你了!”肖琳很快跟了過來。

回頭一看越過公路的喪屍群一開始只有十幾米寬,很快擴充套件到幾百米。擔心引來更多的喪屍,我們只能用o6式手槍射擊。喪屍從河堤公路上直衝而下,把我們再次逼向河岸。好在我們依然在小樹林裡,樹木茂密遮擋住射向我們的子彈。喪屍群直逼過來,在這樣下去會把我們趕下河。可是如果下河,沒有樹木的掩護,那些匪徒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我們幹掉。

肖琳說道“我們得去停車場,有車才能衝出去!”

喪屍威逼,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交替掩護,我說道“我在前面,我們一起衝!”說完便當先衝出樹林。肖琳和夏夢兒緊跟其後。匪徒們已經不再向我們這邊射擊,他們那邊喪屍也來了很多。

我們很快來到一輛紅色馬自達旁邊。肖琳砸碎玻璃開啟車門,撬開鎖頭,拔出兩根電線一接,轎車被動起來。鑽進轎車後,肖琳駕車衝上公路。

喪屍形成了數個喪屍群,正在越過公路,把整條公路截成數段。我們被困其中一段,前後無路,腹背受敵。只剩右側一條兩車道的柏油路,喪屍還不算多,但那是通往市區的!我們已別無選擇,肖琳向右急轉,鑽進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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