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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再婚恐懼症

心裡到底是咋想的?以後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這也是于飛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對別人說自己想要那種順其自然生活,其實就是逃避的一種體現。

有人說一個男人真正的成熟,必須經歷一次像樣的失敗、一次刻骨銘心的失戀、一次艱難痛苦的選擇、一次驚心動魄的歷險,沒經歷過,人生不完整,沒體驗過,思想不深刻,往遠處看,離婚權當是一次生存訓練。

也有人說離婚肯定產生傷害,但也肯定是一個轉機。

雖然我們分析中可能知曉被動者或許受到的傷害大些,但在離婚後的調適中也要知曉最大的挑戰是不要落入誰受的傷害最深這樣的泥沼中,而是去知覺、去面對傷害和希望,將離婚當作是成長的一個階段。

可沒有人想到,女方提出離婚,對男人來說無論痛苦和打擊有多大,既不能哭叫又不能向親朋訴苦,甚至還要親友們隱瞞離婚的經過。

所以對男人而言離婚需要承受巨大的社會壓力,他們雖然表面上裝作無所謂,而在內心深處卻要與痛苦、空虛搏擊,其結果是有些人患上了抑鬱症或失去了工作熱情。

當然了,這些也代表不了所有離婚的男人,雖然于飛也經歷過這些心理歷程,但最終他還是堅持了下來,並且成功的把注意力完全的轉移到農場的事情上來。

當然空間的出現是一劑催化劑,也是他人生的轉折點,可在他的心裡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卻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展開了。

如同一個刺蝟一般,在受到傷害以後,會把全身的刺都張開來,這個時候可以跟同類交談,生活,但卻不敢再次放下防備,以免靠的過近再次受傷。

或許這也跟他小時候的遭遇有關,在那之前他對於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件事完全都是百分百的信任,從不會產生一絲懷疑的念頭。

那是他第一年上中學,那時候鎮上的中學有兩所,還沒有合併到一起,父親為他選擇了一所離家稍微近一點的學校上課,後來為了他的學習考慮,就安排了他晚上住校,這樣以方便晚上上晚自習。

當時他的表哥在那所學校上初三,在學校裡面已經住了兩年了,父親就讓他和表哥住到一起,互相間也好有個照應,第一次在外住的于飛剛開始還是很興奮的。

可是沒過多久,有一次於飛下了晚自習之後正興沖沖的回到寢室的時候,卻現門上只有一把冰冷的大鎖,一開始也沒有在意,以為表哥還沒有回來,就在寢室的門外等著。

可當教學樓所有的燈都滅了之後,表哥這時候還沒有回來,他開始慌了,著急的在校園裡到處找,最終還是沒有找到,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當時他才十三歲,哭也不敢哭,也不敢一個人走夜路回家。

直到最後巡夜的老師現了他,也恰好是他的英語老師,一番瞭解後就帶著他到值班室去睡了一覺,那還是個冬天,記憶中那個被窩真的很暖和。

第二天才知道自己表哥昨晚上有事回家了一趟,聽著他的解釋,看著他愧疚的表情,于飛一直說著沒事,也沒有把這事告訴家人。

只是從那以後每次晚上放學的時候,他都會站在教室門口眺望著寢室,要是裡面有人,自己就安安心心的去上晚自習,要是看不到人影,他就會第一時間回家。

回家的次數多了,父親難免會不高興,認為他學習不努力了,頂著父親的訓斥,他卻沒有反駁一聲,一直用沉默來應付著,當時他叛逆的以為那都是父親的錯。

從那時候起他就多了一個『毛』病,只要在一件事情上,或者一個人身上受到一次欺騙或傷害,他就會全盤否定之前所建立起來的一切信任和關係,或許這就是人們說的因噎廢食。

所以他現在對於婚姻,或者說女人有著很大的一份不信任感。

“你擱那半天了,能不能說句話?”張老頭不滿的說到。

“估計他是在想著今天剛走的那倆小姑娘。”奧偉在一旁補刀。

“滾,我是那樣的人嗎?”于飛對奧偉說到。

又對張老頭說到“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就是覺得現在也挺好的。”

張老頭瞥了他一眼說到“或許你現在覺的挺好的,可是等過一段時間呢?還有果果在一天天的長大,你又該怎麼辦?”

奧偉忽然說到“你不會還對……那個……那個誰還抱有希望吧?”

于飛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沒好氣的說到“你覺得呢?斷了的路是沒有辦法回頭的,而且我也不想看著自己的腳印生活。”

奧偉撓撓頭說到“有點深奧,不過貌似我懂了一些,不過既然你不打算破鏡重圓,那為啥不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呢?”

于飛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張老頭沉思了一會說到“是不是怕再婚以後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怕再次走以前的老路,或者說你已經不再向往婚後的生活,說白點就是不敢再相信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