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涵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張照片上，他久久地看著……小嬰兒的確長得很美，像她，眼睛大大的，睫毛又濃密又翹。

面板也雪白的，穿著卡通兔子的衣服，就像個布娃娃似的。

而同時，眉眼間也有依稀有些像他，這麼乖巧可愛的小寶寶，是集中了兩個人的優點。

一看這孩子就是兩個人的結晶。

“這個是你母親，還有妹妹……”她拿出了紀母跟妹妹紀玲的照片。

紀墨涵看了一眼，然後用手指按著太陽穴。

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努力地想去回憶些什麼，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末了，他又睜開了清亮的眸子看向她，“那麼，我們呢？

是什麼關係？”

“我……呃！”

秦疏影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紀墨涵五官生得英俊，但是他臉上總帶著幾許桀驁不馴的笑容。

這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痞氣。

秦疏影沉默了一會。

“我們……曾經舉行過婚禮！但是並沒有領證，我說不上來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說是夫妻吧，又沒有辦證，說不是夫妻吧，但又有生了一個女兒，還舉行了婚禮。

兩個人的關係是謎之尷尬。

“我們舉行過婚禮？

卻並沒有領證，為什麼沒有領證，是因為你不願意嗎？”

紀墨涵的眸光陡然變得尖銳起來。

秦疏影也不想騙他，咬了咬下唇，“是……原本計劃是在婚禮之後再領證的，但是，婚禮那天，我捅了你兩刀，你重傷住院了。

所以就沒有舉行……”秦疏影的聲音在顫抖，她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讓她愧疚。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對不住紀墨涵。

紀墨涵的臉色漸漸冷下來，“為什麼要捅我兩刀？”

“因為……我恨你！”

“為什麼你恨我？

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你沒有，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了你……紀墨涵，以前是我對不住你。

我們之間原本是可以滿圓的，但是……”她激動地說著，他卻伸手做了一個示意她停下來的動作。

“我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解釋，我只需要知道真相。

然後讓我自己來判斷是非對錯。”

秦疏影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好，好的……”“我以前坐過牢是不是？”

“是！”

秦疏影聲音哽咽。

“是你們秦家做的是不是？”

紀墨涵眸光微冷。

“紀墨涵，對不起！”

“我說過了，我不需要道歉，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是一個成年人，我知道怎麼分辨真假，怎麼分辨是非對錯。”

秦疏影點了點頭。

“是的，是我們秦家做的，你當時對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爸爸很生氣，就告了你。

所以，那件事情以後，你家人對我一直也有牴觸情緒。”

秦疏影輕聲說道，紀墨涵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麼，我這次出意外，也是跟你吵架了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