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斯景下意識的將姜瑟拽了過來。

而一道清脆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小心！！！”

隨後，姜瑟聽到了子彈沒入皮肉的聲音以及一道悶哼。

被聶斯景拽入懷中的姜瑟再聽到那聲悶哼時，眼裡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渙散。

這個聲音的主人是......青蔓！

姜瑟近乎有些慌亂的從聶斯景的懷裡退了出來，身體有些顫抖的轉了過去，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但是，讓她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生了。

青蔓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枚子彈。

其實青蔓如果沒有擋下子彈，在聶斯景的反應下，姜瑟最多會被打中手臂，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可是即使是這樣，青蔓還是毅然的挺身而出。

見著那道曼妙的身影倒下，而姜瑟剛剛披在她身上的風衣外套，也逐漸染上了血色，顏色逐漸變深......

“青蔓......”姜瑟呢喃一聲，走到了青蔓身邊。

她近乎於有些顫顫巍巍的扶起了青蔓的身體。

青蔓此時蒼白著臉色。

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但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痛苦與遺憾。

有的只是解脫和欣慰的笑容。

在姜瑟將她扶起來後，她嘴角露出一絲蒼白的笑意。

虛弱無力，但卻溫柔。

“謝謝。”

她輕聲對著姜瑟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姜瑟睫毛微顫，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她開口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堅持住，你不會死的。”

剛剛青蔓對自己說，她可以為自己擋下一個危險時，姜瑟還對她說自己不需要她擋下危險。因為她的命既然是她救回來的，那斷然沒有讓她以命抵命的理由。

可是，看著如今生的一切，姜瑟猛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好諷刺。

青蔓微笑著搖頭，“......沒用了，只要你沒有受傷就好。”

她的臉色變得愈的蒼白，眼眸也微微合上了一些。

像是再也堅持不住一般。

在她最後閤眼之際，她強撐著朝著姜瑟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賦予了青蔓...這個名字新的含義，還未曾...問過恩人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再也沒有力氣支撐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姜瑟眼眸微微睜大，急忙回答了她“姜瑟，我叫姜瑟。”

幾乎是在姜瑟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青蔓徹底的閉上了眼。

她是帶著笑意和滿足離開的。

但姜瑟依舊難以置信，她莫名的覺得一股氣堵在心頭，堵的她異常的壓抑、難受、甚至有一絲的痛苦。

聶斯景沉默的走了過來。

姜瑟並沒有回頭，只是呢喃一句“為什麼...她連一會都堅持不了呢。”

聶斯景微微抿唇，“她們這樣的人，自小用著特殊的方法培養，導致體質極弱，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女人總是看著一副柔若無骨的模樣。

因為她們的體質本就如此，普通的輕傷在外人看來不痛不癢，但在她們這裡，卻像是走在鋼釘板上一樣痛苦。

“......”

姜瑟微微張了張嘴，但卻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抬眸望向朝著自己開槍的方向。

那裡，原本隱藏著一個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