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返回的途中。
薩里與自己父親乘坐同一輛馬車,抱著手中的王室瓷器,臉上浮現喜色。
今晚雖然因為李安生了一些小插曲,但總體來講,還是按照自己和父親的計劃進行著。
想到李安,薩里瞬間沒了好心情。
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子,險些就破壞了他的計劃。
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同時心裡盤算著,怎麼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爵。
伯爵在一旁看的清楚,自己兒子那點心性他還是瞭解的。
冷哼一聲,說道“我奉勸你還是別去招惹李安。”
“可是父親,我真的要將馬廄裡的馬給他送去,他只不過是個子爵而已,這豈不是丟咱們家族的顏面嗎?”薩里憤憤不平的說道。
區區子爵,薩里往日裡根本都不會看在眼中的角色,現在居然要向他賠禮。
雖然在父親逼迫下,送出了自己的愛馬,但心中卻仍舊不服。
“哼,你還有臉說,今天是多麼重要的時候,你居然鬧出這樣的事情。”伯爵冷聲說道。
“可是父親,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國王也並沒有在意這件事。”薩里繼續狡辯。
雖然自己答應的承諾需要兌現,但是想要敷衍的方法還是很多的。
第二天送去一頭驢,也算是兌現了承諾。
“你這腦子啊!”伯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他的腦袋,繼續說道“你以為你手中的瓷器是為你準備的?你以為舞臺劇為了看你的表演?”
深呼一口氣,說道“陛下的童年、甚至少年時期的生活並不如願,同樣也比較痛恨欺壓同輩的手段,別給自己惹麻煩,也別給家族惹麻煩,離李安遠一些。”
薩里聽著父親的話,臉色有些白。
他每次犯錯,父親打他也不在少數,而今日如此意味深長的談話,甚至提到了陛下的過往,讓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馬車壓過路面的聲音清晰無比,薩里想了許久,輕聲說道“我明白了父親,我會命人將馬送去,並且轉達歉意。”
“嗯,離他遠一些。”
……
次日。
李安在埃布林的安排下,開始對平民區的人進行治療。
人口眾多,且流動性較大,都成了拖慢進度的因素。
往往治療一個人需要一分鐘左右,而維持秩序、搜身登記,就要花上數分鐘的時間。
李安坐在治療室內為人們看病,侍女不時的將桌上的空杯斟滿果茶。
阿米芮手持坐在一旁,貼身保護著李安的安全。
手中布袋裝滿了各種果乾,沒事了,便吃上一點。
一女人在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女人面相三十左右,穿著樸素,卻難掩身姿豐盈。
一隻手扶著牆壁小心前行,走兩步站住腳,側耳傾聽,房間內的聲音。
雙目渙散,是一位眼睛患有疾病的人。
“好了,你坐在這裡就可以了。”阿米芮扶著她,坐在了李安的對面。
“謝謝!”女人很有禮貌。
女人安穩的坐了下來,雙眼無神,卻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