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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龍門往事(上)

葉孤城的神識始終覆蓋著周圍方圓之地,保持著對一切未知危險的警惕,他的手始終放在那柄懸在腰間的利劍上,劍鋒犀利,劍氣引而不,經過他們附近的武者頓時感覺如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在歲寒月的寒風中更加遍體生寒,而他臉色警惕,眼神兒溫柔地看著前面那個可人兒的身影,神識未敢放鬆一刻。

兩人早已走出了小鎮,那隻“獅子狗”已恢復了原型,一隻體型碩大而又氣息強大的獅虎獸,它散著自己強大的氣勢,驕傲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凡是它走過的地方,一些機警的獸類早已逃跑了,還有一些則早已向它表達著自己的臣服之意。

羅芙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清醒過來的,也許是因為她感覺到了寒風的侵襲,抑或者是靜得可怕的環境喚醒了她的冥想,她眼中起先有些迷茫,接著便清晰過來,繼而有光明閃過,是的,她已回過神兒來,現他們此時正走在路上,向著殘陽的更西邊兒緩緩前行,落日的餘輝映著了她的倩影,也拉長了他的身形,還有獅虎獸那驕傲的身體,寒冷緩緩地向大地撲來,她與他把自己藏在了裘皮衣袍裡。

兩人騎上獅虎獸,由它馱著繼續向西走去。

葉孤城將神識慢慢探入那塊缺了角的玉佩,現並沒有什麼用,他逼出一滴精血,當那滴血緩緩地浸入玉佩時,玉佩仍然沒有變化,於是他再次將一縷神識探入玉佩裡,接著就感覺到了自己那縷神識被強行斬斷了,他的臉色一片慘白,嘴角緩緩地流下了一抹鮮血,羅芙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想幫他又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去打擾他,臉上寫滿了焦慮。

葉孤城擦拭掉嘴角的鮮血,望著羅芙那張焦慮的俏臉,搖了搖頭,握了握佳人的玉手,輕柔地說道“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兒。”不等羅芙開口他又接著說道“不知裡面有什麼,我神識剛進入便被強行斬斷了。”

聽完他說的話,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心中說不擔憂是不可能的,葉孤城輕輕握著她的手,自我內視現自己受的傷並不是很嚴重,於是他決定再試一次。

羅芙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給他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兒,心中卻滿是擔憂。

這一次,葉孤城更加小心了,他的神識如同從洞中外出覓食的老鼠般小心翼翼地探向玉佩,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的神識竟然順利地進入了玉佩其中,玉佩中是一幅幅光怪6離的畫面,看著這些畫面,葉孤城的瞳孔慢慢放大,臉上寫滿了震憾,羅芙疑惑地看著他,也不知到底生了什麼。

玉佩中一個灰袍中年人,臉頰瘦黑,腳上穿著一雙棉布鞋,個兒不高,但雙眼炯炯有神,手持三尺青鋒對著天空不斷地出劍,天空中出現了巨大的裂縫,裂縫中有氤氳之氣流動,氣息流動中一扇泛著光芒的古老石門緩緩出現,石門上龍飛鳳舞、朱雀吐火、玄龜拓路,萬獸馳騁,有威嚴無比的古老天音傳出,天音晦澀難懂,等閒人不知其意何解,接著便見古老天門內有七彩光柱緩緩落下,光柱打在那個灰袍中年人身上,此時有一個威嚴的聲音再度從那石門內傳出,這聲音雌雄難辨,只聽那個聲音無悲無喜地說道“李淳罡,你此時還不登天,更待何時?”

接著那道光柱緩緩向石門內收縮,更是拉扯著李淳罡向石門內而去,李淳罡感受到了石門後有著不可預知的大恐怖、大危機,再說他都不知道石門通向的地方是何方,這般想著他毫不客氣地向光柱起攻擊,他那一劍可破萬丈高山,可裂萬里青天,但擊打在那七彩光柱上,七彩光柱連一絲晃動都沒有,李淳罡攻擊了七彩光柱許久毫無建功,眼見著他即將被拉進那道石門內了,他大喝一聲連續向石門內砍出了數劍,這時候那個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大膽李淳罡,竟敢攻擊天門,罰你入清微天刑徒萬年。”這道聲音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李淳罡的身影已經進入了那扇石門,那道七彩光柱已經完全消失了,天空中的那道裂縫緩緩閉合。

這時候,遙遠的天穹突然有一個黑點兒急飛來,初時在極遠處,剎那間便已肉眼可見地變大,再須臾後便出現在了那道裂縫旁邊,原來是一個人,這人手持一柄鋒利的闊背刀,右手已不見了,只見他向那道裂縫接連劈出數刀,萬丈長的刀光直接劈開在那道裂縫間,裂縫居然被劈得無法閉合,正此時那個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大膽莫一刀,竟敢不請自來,干擾登天台,罰你永世沉淪!”

隨著這威嚴的聲音落下,一道七彩雷光從那裂縫中落下,瞬間落在莫一刀身上,莫一刀避無可避,全身被雷劈得舒麻舒麻得,他強忍著身體不適再度劈出數刀,接著便是一片雷光落下,莫一刀見這等情況自不會待在原地,他瞬間遠去,但那雷光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緊追他不放,這片雷光最後還是落在了他身上,他全身被劈了個外焦裡嫩,嘴裡冒著黑煙,狼狽無比,這時那個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莫一刀,你冒犯天威,今奪你萬年修為,罰你永世不得踏上登天台。”話音落下,一道光如同閃電般射入了莫一刀體內,莫一刀的修為瞬間被削去萬年,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形同廢人。

這片天空下方的荒原上站著許多人,有很多是來圍觀李淳罡劍開天門的武者,還有一些是想著看看有沒有可能趁機撿漏的散修,更有一些想著趁機偷渡入天門的修士,他們不甘就此老去,也不甘在這個世界寂寞,希望能借此一搏進入天門內,他們是萬萬沒想到那個莫一刀居然在他們前面做出了這等事,更是麼想到莫一刀的下場竟然悽慘如斯,那可是當世刀王啊,想起刀王的悽慘下場,荒原上的無數人心中泛起了濃濃的苦澀。

莫一刀,號稱獨臂刀王,當世刀道一哥,從未有人見過他出第二刀,因為見到的人都已去九幽報到了。

莫一刀,大6西北域異人,出生於一個貧寒家庭,父親是獵戶,母親靠縫補與給人幫工補貼家用,一家三口雖不富裕卻也溫馨,六歲那年,有一夥兒強盜闖入了他家,試圖羞辱他的母親,其母親誓死不從,怒斥強盜“你們也有家人,更有出身處,如何能行這下作之事?”

強盜聽了這話嗤笑一聲回答道“吆喝,小娘們兒挺倔的嘛,倔強得很嘛,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等會兒我看你還如何倔強,哈哈哈.....”說完大手一揮,有兩人上前拖著莫一刀的母親來到那木床邊,莫一刀母親抵死不從,大聲咒罵強盜,莫一刀的父親更是目眥欲裂地大罵道“畜生,你們這群畜生啊,有本事衝我來,放開她,你們放開她啊!”

然而,莫一刀的母親還是沒能逃脫強盜的魔爪,在強盜們的獰笑聲中被凌辱了,他父親早已罵得破了嗓子,聲音嘶啞地一直重複著“你們放了她,求求你們放了她吧,你們放了她啊,你們放了她......”,他已經被三四個按著他的強盜打得鼻青臉腫,嘴角不斷地流著鮮血,莫一刀被一個強盜強行架著雙臂,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沒有哭,只是木然地看著那些強盜,雙眼中隱隱有著仇恨的目光閃動。

莫一刀的母親終究沒能在強盜的魔爪下有任何幸運,她,丟了自己的性命,這時候強盜放開了莫一刀的父親,他一下撲將過去抱起莫一刀的母親,看著懷中已經基本了無生機的女子,淚流滿面,他不住地喊著“孩兒他娘,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他懷中的這個女子看著他,好一會兒後艱難地轉頭看著莫一刀,手伸了伸,似乎是想去摸一摸莫一刀,但終究還是未能如願,最後伸出的手還是垂了下去,她就那般死死地看著莫一刀,眼中光芒緩緩散去。仟千仦哾

莫一刀就那樣被強盜們拖著向門外走去,他們獰笑的聲音迴盪在這間木頭小院兒內,四周靜得可怕只有獰笑的聲音在屋內迴盪。

突然,莫一刀的父親大喝一聲“你們這群畜生,老子跟你們拼了!”,他從門後操起那柄砍柴刀向走在最後的那個強盜猛撲過來,那強盜躲閃不及被砍了個正著,砍刀直接劈碎了他的後腦勺,血與腦漿濺了他一臉。

強盜的同夥這個時候已經反應過來了,一個強盜立即向莫一刀的父親起了攻擊,那人手中的劍直接向他刺來,莫一刀的父親抵擋不及被一劍刺中小腹,他反手一刀砍向這個強盜,這個強盜的劍此時正刺在他身體中,強盜根本來不及拔劍,然後他就悲劇了,砍刀砍在了他的肩膀處,他的肩膀直接被砍斷,他捂著傷口“啊,啊!”地叫著,但那個傷口不是他能捂住的。

這時候,兩個強盜向莫一刀的父親攻來,莫一刀的父親自然無法抵擋這兩人的攻擊,他此時已沒多少力氣了,被兩個強盜先削去了級,又刺穿了身軀,莫一刀的父親頭顱掉在地上滾到了門口,雙眼死死地瞪著莫一刀。

從他母親被強盜凌辱的那時起,莫一刀就一臉呆滯,此時早已呆若木雞了,他就那樣呆滯地看著門內的母親和父親,被強盜拖著機械地向門外走去,再向院外走去,走在崎嶇的山道上。

強盜們攀過一架又一架山樑,來到了一座大山前,大山腳有兩道厚重的石門,這夥強盜從身上掏出幾塊牌子,他們將牌子插入石門旁邊的一個有著八個孔洞的八卦盤中,八個孔洞先後亮起一道光芒,繼而石門緩緩開啟,這夥強盜看了看周圍便拖著莫一刀走進石門,隨著最後一個強盜入內,石門又緩緩關閉。

石門內如同一個地下城一般,進入石門後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來到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大殿,大殿內燈火通明,有著許多石凳與不知名材料打造的桌椅,桌椅上鋪著各式各樣的靈獸皮毛,大殿中央正前方有一個高臺,高臺上有一張寬大的石椅,石椅上鋪著一張碩大的劍齒虎毛皮,石椅上這會正坐著一個臉上有一道細小疤痕的中年漢子,微胖,臉色微黑,他此時正摟著一名穿著薄紗的女子縱意恣樂,那女子看年齡不過三十,生著姣好的面容,她正與漢子調笑著沒有絲毫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