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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七章 來自幻刀門的危險

小老鼠帶著那隻儲物戒指悄悄從地底遁走,一直鑽到兩裡外的一片密林中,才小心翼翼地從地下鑽出來,抖了抖身上的土石,化形成一個青澀的少年,將一枚儲物戒指交給了身旁的葉孤城。

葉孤城的神識探入其中,見自己所索要的東西一份不差,心中暗暗感慨梁家這種大家族的富有,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他該感慨的時候。

葉孤城當即傳音威脅了梁永懷一番後,吩咐海東青做好準備,他將範府那個小丫頭腿上的穴位給解開,將她丟在這裡,自己則帶著海東青和探寶貂藉著密林的掩護,迅遠遁。

不過,葉孤城在遁出一段距離後再次對著梁永懷說道“承蒙你們梁家看得起,送了這麼一筆財富給在下。下次再有這種好事兒千萬要記得找我啊,哈哈哈哈~~~”

一陣猖狂而放肆的大笑聲響徹在這裡,遠處圍觀的武者和百姓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梁永懷聽著對方囂張的笑聲,心中感到無比的憋屈,又十分憤懣,他將那梁少爺身上的繩索解開,又給他解開了全身的封禁,梁少爺頓時大叫道“爹,抓住他,抓住那小子,他就在附近。”

“你給老子閉嘴!”梁永懷憤怒地咆哮道,眼中閃爍著攝人的寒光。

長著一對桃花眼兒的梁少聞言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了,他有些悻悻地跟在梁永懷身後,朝山外走去。

突然,梁永懷的傳音玉符亮了起來,他拿出傳音玉符一看,微微皺著的眉頭也有了一絲舒展,傳音玉符那頭自然是梁家派出去尋找葉孤城蹤跡的人,那些人傳來訊息,范家小姐找到了,但那個小子卻已經不知所蹤了。

梁永懷之所以鬆了一口氣是因為他覺得只要那小子手上沒了人質,就不能再以這種方式來威脅他了,他也不用再面臨先前那樣的危機局面了。

葉孤城在密林裡遁出一段距離確認無人跟蹤後,在他的暗中授意下,海東青迅變出原形,載著月孤城破空而去。

梁家人和圍觀者聽著海東青嘹亮的嘶鳴聲,才知道原來那人一直就在附近,梁家人都暗暗出了一身冷汗,至於那些圍觀者有不少人都對這人的膽大包天佩服不已。

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地保證那人一身白衣白,堪比大魔頭,於是,索性就把“白魔君”這個名號送給了那個膽大包天敢於這般挑釁梁家的人,白魔君的名號不脛而走。

在梁永懷的帶領下,梁家人帶著梁家少爺和範氏千金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這裡,圍觀武者和百姓見這裡沒什麼好戲看了,也都在議論紛紛中三三兩兩地離開了這裡。

當梁家人帶著梁少爺和範氏千金回到梁府沒多久,範府管家劉小全已經出現在了梁府門外,投入拜帖後劉小全也沒進去只是安靜地在梁府外候著。

一炷香後,幾輛馬車緩緩向梁府駛來,走在最前面的那輛馬車尤其寬大奢華,拉車的四匹蛟龍馬全是六階妖獸,它們周身的威勢十分強大,一路行來周圍其他靈獸都被這股威壓迫的瑟瑟抖,根本不敢動彈。

後面幾輛馬車中,全是範氏商會的高階供奉和副會長,馬車隊在梁府門外一字排開,範有錢並沒有下車,反而待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實際上乃是在等著梁府的話事人出來。

梁永懷接到範氏商會的拜帖後沒有絲毫怠慢,他立刻吩咐梁三兒安排迎接範有錢,雖然梁家因為這件事兒有些不睦,但如今範氏商會巨頭親自來訪,梁永懷不敢有絲毫怠慢,他很清楚如果這件事兒處理得不好,他梁家接下來面臨的局勢必然會比先前更加嚴峻。

梁自新作為梁家的頂樑柱自然不會隨意出現的,現在也不是必需要他出現的時候,梁永懷作為家主必須出面,他帶著梁家不少主要話事人親自出府迎接範氏商會眾人。

範有錢感覺到梁永懷的氣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中射出一道攝人的精芒,感覺到梁永懷的氣息越來越近了,他才起身,早有婢女已為他掀起了馬車的擋風。

範有錢走出馬車,老遠便見到梁永懷已經抱拳拱手行禮起來,他也不含糊,立刻淡笑著回禮道“梁家主幸會,幸會!”

梁永懷立即走上前來,伸手拉住範有錢就向梁府內走去,顯得十分親密無間的樣子,這一幕令範氏商會和梁家的一眾高層都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兩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梁永懷拉著範有錢一路進入梁府深處,在梁府一個最奢華的客室裡坐下,早有梁府的高等婢女為兩人奉上靈茶和瓜果,至於跟著範有錢來梁府的商會巨頭和高階供奉自有梁府其他高層陪同著閒聊起來。

梁永懷和範有錢分主賓位落座,高階婢女緩緩退出客室後,梁永懷端起茶盞與範有錢禮敬一盞。

範有錢呷了一口茶,擱下茶盞看了看梁永懷,淡淡地說道“梁家主,你們梁家有點不厚道啊。”

梁永懷聞言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他倒是沒想到範有錢會這般直接,不過他反應也是不慢,旋即裝傻般地問道“不知我梁家幾時又得罪範會長了啊?”

範有錢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梁永懷說道“我本將心照明,奈何明月照溝渠。可憐了我那寶貝女兒啊,唉......”

梁永懷聽完只感覺十分尷尬,心中也有些不痛快,不過此事確實是他們梁家有錯在先,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旋即說道:“範會長,如今令千金也安然無恙了,那些不痛快也就不要再提了嘛。”

範有錢輕哼一聲沒再多說什麼,兩人之間一時沉默下來。

這時候,早已得到暗中吩咐的梁府管家梁三兒帶著兩個婢女進入了這客室,婢女前面走著的正是範有錢的小女,一個面容清秀,若出水芙蓉般的女孩兒。

她一看見坐在那裡的範有錢,眼中的淚花頓時簌簌地落下,如同萬千委屈同時湧上心頭一般,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即使再粗枝大葉的男人也忍不住想把她擁入懷中好生安慰一番。

範有錢早就紅著眼眶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他上前一步抱住女孩兒,好生安慰道:“寶貝兒,乖,不哭啊。你放心,爹爹一定不會讓那賊子好過的。誰惹我女兒不痛快,我一定會讓他十倍不快樂的。”

原本正在抽泣的女孩聞之哭得更傷心了。

本在一旁看著這對深情父女的梁永懷頓覺十分吃味,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又想起了生在自己兒子身上的一切,尤其是家族內部所有人恨不得將他兒子抓起來廢掉的嘴臉。

想到此,梁永懷的心中沒由來地生起了一股無名之火,既有對自己小兒那不成器的憤怒,也有對家族中人無情無義的憤恨,不過他也不沒表露在臉上。

範有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他拉過女孩上下打量著,邊打量邊問道:“乖女兒,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女孩兒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她頓時羞惱地跺了跺腳,嬌嗔道:“爹爹,你在說什麼呀?人家不理你了,真是的。”

女孩兒說完別過臉去,一副羞憤難當,再也不想和範有錢說話了的樣子。

範有錢尷尬地撓了撓頭,然後轉移話題說道:“乖女兒,既然沒事兒,不如我們回家如何?”

女孩兒大約也是心裡知道這次的事情自己玩的有點兒過火,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女兒一切全憑爹爹做主。”

範有錢哈哈一笑,有些寵溺地揉了揉女孩兒的頭,眉開眼笑地說道:“好,好,好,那我們這就走,我女兒最乖了。”

梁永懷聽得心中腹誹不已,他暗想著若非你女兒,也不會生這麼多事兒了,不過這他也就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若真說出來,只怕範有錢會立刻和他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