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你……”

“說了，不要叫這個小名了。”

雲曉無奈地看著他，有些失落地說道，“那你喊我阿雲，我也沒有反駁啊？”

勾著他的肩膀，牧綿笑嘻嘻地打趣道，“哎呀，那不是比較好聽麼~”

“綿綿，娘們兮兮地，不許這麼叫我了。”

這小名一點都體現不了自己的魅力。

雲曉側臉看了他一眼，“是誰說，綿綿和阿雲關係最好，這是友情的象徵？”

哦，是他。

好想回到幼年時期，揍自己一頓。

“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本大人允許你私下這麼稱呼。”

不理會這個戲精，雲曉拿起花灑給花圃裡的玫瑰澆水。

半倚在牆上，牧綿仰頭看著天。

許久，他才輕聲問道，“晚上要不要和衛褚聚一聚？”

灑水的動作停了下才繼續，雲曉沒有去看他的表情，只是疑惑地反問了句，“他有時間嗎？”

自從接手了他外家的娛樂產業，衛褚和他碰面的次數就少了。

為數不多的那幾次，還是他陪著牧綿一起的，名曰聚會。

想起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牧綿眼神暗了下來，“怎麼會沒時間，見你一面可不容易。”

雲曉很想問一句‘累不累’，十年了，從青蔥的少年到意氣風的青年，他看著心疼。衛褚他憑什麼，一邊享受著綿綿帶來的好處，一邊左擁右抱地處處留情。

說來他和綿綿從三歲就相識了，衛褚是中學時期才認識的。

雲家是書香世家，家族成員多是在政界和教育界。

牧家的傳承雖說比不上雲家久遠，但是，祖上也是官宦家族。如今，政軍商三界都有著一定的能量。

而衛家，說是豪門貴族，到衛褚也不過才第三代。衛家人卻自視甚高，有些時候還看不上雲家這樣的家族。

綿綿到底看上他哪裡了？

痞帥的外表？

放下花灑，雲曉轉身走到他身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真的不打算直接說嗎？”

“我打算直接在微薄上公佈我的性取向。”

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沒燒啊，怎麼說胡話了？

拽下他的手，牧綿灑脫地笑道，“應付那些女明星很麻煩的，老頭子說了，要是再看到緋聞就要我娶回家的。”

說著還像模像樣的拍拍胸口。

雲曉皺著眉，神情有些不悅，“他是不是提了什麼過分地要求？”

捏著嘴角向上，“沒什麼，只是有個女的要進組，讓我照應著點。”

有些狐疑地盯著他，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衛褚和女明星的事情，上熱搜是常態了。

他出手大，不少女明星都願意和他來一場短暫的戀情。

這也是雲曉最看不過眼的，處著玩的女朋友，也好一次次地讓牧綿照應。

既膈應人，也看輕了牧綿。

阿雲這麼敏銳，牧綿避開他的視線，“嗯，據說是我的粉絲，讓我注意保持距離。”

“你也同意了？”

升起的怒火在一句‘最後一次’，噗的一聲熄滅了。

“真的，比真金還真。”

哪怕他的神情很嚴肅，語氣真摯，雲曉還是有些不相信。

不，是十分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