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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不講理的和尚

楚驚覺坐在院子裡,風絕刀就插在身旁的地上,他回身的時候卻瞧見沒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身披袈裟的光頭和尚,

那和尚一臉笑眯眯的神色望著自己,就站在院子當中那棵小槐樹下面,青州城裡家家院子當中都種有槐樹,

而楚驚覺小院子當中這一棵還是今年新栽的,只成年人個頭那麼高,但是秋天一到,撲索撲索的葉子也跟著掉了下來,

楚驚覺有些驚奇的看著這個突然間就出現在院子裡的和尚,他此時依然是坐在小椅子上面,深呼吸一口,已經行功完畢,站了起身,“青州城裡的客棧都沒有房間了吧,莫非這位師傅也是來參加青州會武的?”

禪一和尚腳踝部位依然能瞧見黑土粘連,他之前被宋驚鴻一個巴掌就拍出去老遠,就落在了一處農家田地裡面,還在人家院子裡面瞧見了農婦洗澡,轉頭就跑的禪一和尚現在一想想,都有些口乾舌燥,罪過罪過吶,

他只亂走在街上,至於青州城裡客棧都滿員了,尋不到住處他也無所謂,本來就是苦行僧人,即使是睡在郊外樹林裡那也便是修行,當和尚的,無論走到哪裡都算一個緣字,當他在後街上感受到這處小院子裡的陣陣青光,頓時被吸引了過來,

他衝著對面的少年拱手說道,“在下禪一和尚,來自法華寺僧人,剛才和尚一人走在街上只瞧見你這裡大大不同,身心都被吸引,就魯莽的一步邁了進來,想不到竟然是個少年人,小施主有禮了。”

楚驚覺莞爾一笑,這和尚倒是實在,他口中的那一步邁進來可是邁進了自己的小院子了,知不知道這和尚從哪裡邁出的這一步,但是他也不生氣,便又坐了下去,

這院子清淨的很,本來楚無極還想給他配上幾名丫鬟下人的,但是楚驚覺卻一再要求自己獨居,如此一來這院子裡也就楚驚覺一個人,再無旁人打擾,

他隨手指了指東側的小屋子,說道,“這院子只我一個人,東側廂房你只便去住就是。”

禪一和尚笑了笑只是低頭拜謝道,“不用,和尚便只在這小樹下坐上一宿即可,咱修的是苦行禪,吃苦便是修行。”

楚驚覺一聽到這和尚口中所說,便若有所思的嘀咕了句,“苦行禪?”

只見那和尚拍了拍打腿上泥土,把肩上的袈裟脫了下來,好認真的疊好,也不見他把那袈裟放在了何處,卻瞧不見了,可見他身上定有乾坤袋一般的物件,

席地而坐,注視著前方的楚驚覺問道,“少年人,貧僧瞧著你身上之前冒出的一陣青光,小僧瞧著熟稔,那是逆鱗武魂,釋放出來的時候身體上能覆蓋青色鱗片,好像魚鱗一般。”

楚驚覺聽了那和尚的話神情更是吃驚不小,隨口答道,“是這東西,剛才練功的時候卻不受控制一般的,你認得?”

禪一笑了笑,“小僧年輕的時候去過五老峰修行,在那山上見過一位袁姓的施主就擁有這東西,可惜與那袁施主也是一面之緣,也只是見過一次,再無甚瞭解,只是知道這逆鱗武魂有些與眾不同。”

楚驚覺抓過那把風絕刀掛在腰上,他自然是曾經聽那韓申提過一嘴,五老峰袁青這個人的確曾經擁有過逆鱗武魂,但也只是片面一語,其他的詳情那韓申也不曾說過,現在聽到這個陌生的和尚再次提起,便問道,“世間武魂種類繁多,只是這逆鱗武魂而已,又有何出奇的地方,大師難道知道其中玄奧之處?“

禪一盤坐在地上,他也不在乎這地上塵土沾身,一臉嚴肅的神情說道,“武人擁有武魂的還是少數,但是這逆鱗二字已經是世間最大的忌諱,青龍朝為何叫做青龍二字,無非是當年宋氏憑藉那條真龍氣運一飛昇天,把九州大地握在了手心之中,和尚多嘴一句,你如果能控制的好,就不要漏出來,逆鱗,逆鱗,犯了九五之像,少不得有血光之災。”

楚驚覺聽到後面已經是有些動怒,他忍著一口怒氣,不再出聲,在他看來,你一個和尚一下子就出現在別人的院子當中,又弄出這麼一句血光之災的話來,任誰聽了也會心中不喜,他握了握左拳,放在膝蓋上面,

他這一伸左手,那拇指上的黑玉扳指就漏了出來,

禪一和尚抬頭一瞧見那扳指,立時就像給蛇咬了一口一般,整個人已經跳了起來,一步就邁到了楚驚覺跟前,右手閃電伸出直抓在楚驚覺的左手之上,

“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小娃你快快說來。”禪一和尚有些慌張的問道,

楚驚覺本來就已經動了怒氣了,這一下子又被這個陌生的和尚抓在自己的左手上,只見這個和尚雙眼盯著那黑玉扳指,呼吸都有些不暢,他心中煩躁,

逆鱗武魂已經再一次釋放出來,只見他的左手上滿滿的是青色龍鱗,天魔神功自行遠轉,那抓著自己左手的和尚立時就被震了開來,

雖說楚驚覺才只是凝氣二重修為,但是他可不能用一般的武夫水平在看待,雖說禪一和尚修為高出太多,都能與宋驚鴻交手的和尚,其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但是剛才禪一和尚抓著那小娃的左手瞧個不停,稍不留意已經被震開,禪一往後退了一步,也是有些驚訝,他想象不到這個小娃竟然伸手如此不凡,

一想到自己的無禮行為,再去瞧那個已經閃身站出去的少年,他面上立時也是多了一份歉意,“不好意思小施主,和尚我瞧見了這扳指就想起了曾經在這個扳指擁有者身上吃下的苦頭,一時有些沒控制住,還請小施主不要介意,在下沒有惡意。”

更是讓禪一和尚有些驚訝的是,那少年手上冒出的青色鱗片,那東西據說能自動護主,剛才捏著人家的右手此時也是有些酥麻之感,這小娃不僅僅是擁有那個扳指,還覺醒了逆鱗武魂,最重要的是這小子也不知道練的什麼內功功法,那股大力可不像一個凝氣二重的武夫能夠釋放出來的,

楚驚覺此時已經閃身出去好幾米遠,冷冷的說道,“難怪別人都說得道高僧見多識廣的,又是識得擁有血光之災的逆鱗武魂,又是認識這扳指,我告訴你這扳指便是我撿來的,你又要作何?”

他左手習慣性的摩挲著風絕刀柄,他在思考著,這個陌生和尚要是再敢接近自己他就一刀把這臭和尚斬了,管他什麼高僧低僧的,

禪一和尚一見到這少年人了脾氣,更在因為自己說的那句話而生氣,便笑道,“小娃,和尚本是好意,你卻誤會貧僧了,天下誰人不知,那八王宋泰一心覬覦逆鱗武魂,當年在五老峰上死了何止上千的官兵,當年和尚還年輕,也是見到了一場飛蛾撲火的屠殺,現在貧僧想來都依然渾身雞皮疙瘩。”

他便又坐到了小槐樹下面,也不再緊著追問這少年那黑玉扳指的來歷,脊背繃直,閉著雙眼,說道,“你手上戴著的那東西又是另一個不祥之物,曾經天魔宗宗主韓申的貼身之物,卻到了你小子手上,這要是給官府知曉,何止是血光之災那麼簡單了,天魔宗與官府之間的恩怨何止是形如水火。”

楚驚覺一見到這和尚又回到那樹下坐著,便舒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戴上了便摘不下來了,你又讓我如何,說是撿來的便是撿來的。”

禪一和尚出自法華山法華寺,如今還算是法華寺的主持,如今當次青州會武的時候來了青州,便是他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又為何來此,他惆悵的吸了一口氣,“哎,想不到在這青州城的小院子裡,貧僧還能見到那東西,韓申早就死了,這是普天之下都知曉的事情,天魔宗更是死的死,跑的跑,只一個人死了多少人,罪過吶,罪過,小施主你要信我,貧僧便幫你摘下來,便是摘不下來,便是捏碎它,也總比戴在手上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