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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他的後背(第六更,長章 )

韓禮注視著這個小傢伙,他也是有些搞不懂這小子到底要如何破解自己的符籙,

這兩道符籙術可是自己最拿手的絕活,當初與郭侍人兩人對上,那郭侍人也曾經著了自己的道,任誰也猜不出自己的本命武魂卻是符籙武魂,他韓禮怎麼會去做個小道士呢,自己天命道心,不去山上已經算是山中人,

符籙之術自己本來就會,而且定然是不比那什麼天師府上的道士差,光是說符籙術的話,韓禮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倒是有心上那龍虎山天師府上走一遭,可是一直也沒那個機會,

望著那盤坐在地上的小傢伙,心中卻是升騰起一些好奇心來,

當初中了冰寒符籙的郭侍人都要逃跑,這小子倒是膽子大的很,竟然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自己面前,是抓住了自己不敢殺人的想法了?

韓禮笑了笑,他本來也沒有動殺心,對這個叫楚驚覺的傢伙無非是要逼出這小子的本命武魂,眼見這個小子咬牙切齒的忍痛模樣,心中說不出來的暢快吶,

要不要再給這小子來上一道,兩道好像這小子能夠忍耐,這符籙術對別人來說就是附骨之疽,對自己來說只不過是隨性為之,信手拈來,韓禮可是與平常所見的道士大是不同,其他人要用心抒寫,還要隨時控制真氣流動,而自己只不過心中所想,

手指揮動間符籙自然出現在手指,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符籙吧,他手即使毛筆,那一身真氣就是墨水,

只要是他熟識的符籙,看過一眼便可隨意使出來,

這韓禮要是做些善事,倒是也能成為一個救苦救難的仙師,可惜這韓禮就沒那個心,更是個內心黑暗的狼狽傢伙,

那些遭了他毒手的少男少女們,哪一個種了他的聽命符籙不是依言行事,

更別說什麼世間武夫本事不小,又有哪個能躲得過去這無形之間給別人身體偷摸種符的快感,他回身衝著那坐在不遠處一直冷眼瞧著自己的陳傜花咧嘴一笑,

直把那陳傜花弄的臉色煞白,直嚇的魂不附體一般,手指也在顫抖,

這韓禮所說的聽命符籙只不過是最低階別的普通玩意,他本想給那少年用將出來的,但是卻覺得沒什麼意思,那種小玩意可別說逼出逆鱗武魂了,恐怕那小子都不當回事吧,

這小子所學的功法可是有些邪門,能夠剋制自己的極寒功法,要不然那小子怎麼中了自己好幾掌卻跟個沒事人一般,依然是活蹦亂跳呢,

楚驚覺此舉乃是行險招,他胸口與脖頸處此時依然被那符籙痛感灼蝕,那股子痛楚逐漸的適應了些,也就忍了下來,

他平常修煉天魔神功那可是筋脈撕裂的痛苦,更是強忍著,每一次修行功法都是一場酷刑,他其實對那個禪一和尚所說的修苦行僧不以為然,因為他每日都在劇痛,

天魔神功乃是一門能夠讓修煉者全身骨骼筋脈破而生新的功法,對自己的肉身更是破壞的非比尋常,那種疼痛日復一日,已經讓楚驚覺對痛楚有了些許不再抗拒的感覺,

剛才那兩道符籙剛一入體那股子新鮮痛感的確讓楚驚覺撕心裂肺,控制不住的嘶吼在所難免,可是當他穩下心神來,默唸天魔神功的口訣法門,

天魔勁在自己全身筋脈裡遊走一個個周天,符籙術帶給自己的痛楚卻逐漸的被經脈裡的所替代,漸漸的也就不再理會,

韓禮所用符籙術本就是自身真氣所畫,郭侍人中了那冰寒符籙只能慢慢的把那股子外人的真氣逼將出去,耗費的時間更是很長,

而楚驚覺本身的天魔勁就包含了兩股子至寒至陽的真氣,對世間寒氣火氣更是來者不拒,

此時那兩道符籙依然往周身四周蔓延,胸口處灼燒的通紅一片,就好似楚驚覺的胸口處開出了一棵火焰花,那一片片的火焰跳躍著,翻滾著,好似要把他的胸膛也給點燃一般,

勃頸處卻好似冰凍的湖面被大錘砸過一般,往四周蔓延的裂紋,一道一道的,沒有規律的裂紋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

遠遠的看去卻又有些好看,

楚驚覺的頭頂上蒸騰一般冒著層層霧氣,那霧氣卻是黑色的,看起來更顯詭異氣氛,

這小子此時已經不再咬牙切齒,緊閉雙眼,肉眼可見的那兩道符籙覆蓋的地方好似在逐漸的變小,

遠處的郭侍人卻是喜不自禁的說了一句,“入定,一個凝氣境界的武夫竟然面對一個高出自己好幾個層次的對手竟然進入了那種玄奧的入定狀態,難得,難得!”

聽了郭侍人的話,場上眾人包括宋泰在內都是睜大了眼睛,注視著這個場上穩穩的坐在地上,呼吸吐納循著某種規律自然的很的少年,

那少年上身赤裸著,那開在胸口的火焰好似被他整個都給吸收了進去,

李普賢雖說不是修武之人,但是對那入定二字還是瞭解的,有句話叫做老僧入定,就是形容那老僧心態寧靜,好像睡著了一般,其實是在某種乎尋常的專一境界,的確如郭侍人所說,難得。

李少甫跟著也是長大了嘴,好半響也想不明白,他這個粗人自然是理解不了那武夫修煉時候所進入的難得狀態,

而陳傜花卻是不住地點頭,能在身上被那韓禮種上兩道符籙的情況下,還能夠心態平和,專一到達入定狀態,那個少年有些不簡單吶,她瞧著那個渾身肌肉遒勁的少年人,那渾體古銅色的面板,尤其是那少年胸口處一道頎長的疤痕,

帶給陳傜花的就是一個感覺,那個叫楚驚覺的少年的確有些味道,這一點看來,旁邊的李少甫可是弱了許多了,陳傜花的眼中泛起成熟女人該有的光彩,心癢難耐。

眼見的那個少年好似在吸收那兩道符籙一般的場景,宋泰卻是聲音很是大聲的咳嗽了一聲,

站在場中間的韓禮被這一聲直震的驚醒過來,

剛才他的確是一直在瞧著對面的那個少年人,那少年的確就如郭侍人所說的進入了那種玄奧的入定狀態,這種狀態卻是他從來未曾有過的感覺,

他心中除了震驚,其實還在默默的感受從那孩子身上散出來的某種氣息,那抹詭異的黑色霧氣,那孩子某種有規律的呼吸吐納,

他默默記在心裡,這個楚驚覺的確是帶給自己很多感觸,僅僅是不簡單用來形容的話就太過浮誇,

韓禮自然是清楚他用了多少功力的,自己的三四成功力,還在用了符籙術的情況下,雖說自己之後一直沒用再動手,但是這個小子能夠憑藉自身修為,踩著那橫移三尺的步法,一次次的避過自己的搶攻,這已經是很難得,

最主要的是,這小子竟然不是逼出那符籙,竟然是吸收了,他自己都難以理解,

那符籙術就是自己要去解除也要耗費好多真氣,耗費的時間更是不少,還要帶給種術者好大的痛苦,一點不比那符籙入體帶來的痛楚弱,

他搖了搖頭,笑了笑,剛才王爺的那一聲咳嗽可不是要自己繼續看戲,

他雖說不想再去對那個少年動手,但是也是有些無奈,兩道符籙都沒有逼出來那本命武魂麼,那就再來上一掌好了,

小子你可要承受的住,

他腳下陀螺一般踩踏地面,右手手掌甩出,直在空氣中連揮三下,直把那空氣都揮的炸響聲暴起,人影飛箭一般直衝楚驚覺,

口中喝道,“小子接好我這一掌,不用本命武魂護體,這一掌下去你的小命定然要被老夫一掌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