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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黃雀在後

那被宋驚鴻隨手扔出去的酒葫蘆劃過一道極光也似直直的撞在了那坐在金甫樓房脊上的郭侍人身前,直炸出了一塊好大的窟窿,

郭侍人遠遠的瞧著那場上的莫名和尚與宋驚鴻在那小廣場上竊竊私語,他心中可是大感興趣,這當會那酒葫蘆把這金甫樓的屋頂砸出一個窟窿來,更是震顫的這大紅狍子也是心有不甘,

他早早的就到了這胭脂坊,更是見到了之前那一個個遊騎兵與那上千人的弩弓手衝了進來,就在剛才那宋驚鴻隻手之間殺的那些個遊騎兵喊聲震天的時候,這郭侍人依然是坐在屋脊上看熱鬧,

在他看來,寧願讓那些個遊騎兵多耗費那人的真氣才好,等到自己再出手的時候才能算的上十拿九穩,如此一來,那院子裡疊滿的烏黑的屍體宛若煉獄場,可是這大紅狍子的老太監卻是視若無睹,那些個從中州城調派過來的弩弓手的性命在他而言也不過是飛花落葉,毫無感覺,

那場大火燒的滿天紅光,可是也僅僅是讓這個老太監的心湖激盪了幾下,再然後毅然是冷冷的盯著那場上的白衣男子,心中數著再過多長時間那人才會耗盡真氣多一些,

他對從屬與青龍朝的遊騎兵的性命不放在眼中,更別說去救上幾個無辜人,這胭脂坊更是藏汙納垢的青樓,本就讓這老太監心中討厭的緊,

挪了挪屁股,他衝著遠處那道熟悉的氣機臉上掛上一抹詭笑來,

韓禮啊,韓禮,宋泰讓你過來對付宋驚鴻,你反倒是糟蹋了那些個遊騎兵的性命無數,更是讓得這個胭脂坊燒成了一片灰燼了,到時候王爺暴怒下,卻讓你這可惡傢伙吃不了兜著走才好,

他觀那道韓禮的氣息卻是與往常稍弱了些,可不是那老傢伙真實本事,他心中猜疑,卻是不貿然出手,只是冷眼旁觀。

心中對那宋驚鴻的本事更是多了一分敬佩來,那人在那小廣場上耗費真氣已經一個時辰還要多,可是這會觀那人氣感,卻依然醇厚綿長,只叫這老太監自愧不如,向當時在那三鼎口上與那白衣男子大戰了好久,那日這人就是戴了一個詭異面具,如今看來,正是此人不假了。

旁邊那個已經炸碎成碎渣的酒葫蘆躺在一旁,郭侍人卻是笑了笑,早就現了麼,那又如何,今日你又如何能逃脫的了呢,那個莫名出現的和尚卻也是個硬茬子,只不知道那兩人在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他不明那和尚身份,自然也就不敢貿然靠前。

另外一旁,那棵樹杈上坐著的韓禮更是臉上掛著一抹愁容,他遠遠瞧著那些個遊騎兵與弓弩手葬生在那莫名其妙的劍氣之下,身子卻是不動,他本來也沒有想要親自出手的想法,自己分出一抹符籙去了那後山甬道,此時的自己修為上更是一分為二,現在動手本就不是那白衣男子的對手,可是令他大是驚奇的是,那老太監卻是躲躲藏藏的,又是什麼想法了,

他自然是感受到了那大紅狍子的氣息,就隱藏在那對面的高樓當中,

望著院子裡依然火星飛濺的胭脂坊,一下子從奢華的大好樓宇卻是一個個怦然倒塌,他韓禮雖說沒有任何留戀想法,可是卻的確是對那些個遊騎兵一個個隕落很是心痛,

青州城從三年前就派了五千浮屠騎兵駐紮青州城,其中寓意他自然是能夠猜得出來,還不是給那李普賢一些加持,也算是防範這青州城裡的黑風會麼,

黑風會之名中州那邊早就耳聞,這胭脂坊更是宋驚鴻一手建立,這些年的確是搜刮了好些財富,雖說每年送去中州城的不在少數,可是那餘慶帝只當是那個餘孽是在用黃金買性命罷了,

韓禮雖說心中很是對那餘慶帝不知廉恥的想法很是鄙視,可是眼下這一方天地給燒成了灰燼,只不知道王爺知道了之後,又要如何數落了,殺雞取卵要是那麼隨性的話,就不要遊騎兵輔助了,眼下情況更是心中瞭然,這次圍剿宋驚鴻已經算是慘敗,要是那大紅狍子再不出手的話,今夜真不知道要如何能攔阻那白衣男子,

他對宋驚鴻的訊息知之甚少,不過是知道那人是餘慶帝的遺腹子,可是卻是從來沒有得到過半絲人倫之情,更是長在那九度山上,當年把天魔神君引出,那山上更是殺成了血海,連那韓申不也死在了聖地了麼,

他只是猜疑那桀驁不馴更是雄心壯志的韓申能收留餘慶帝的遺腹子,這已經夠的上殺頭之罪,眼下看來,宋泰能調動中州城的駐軍趕往青州城,莫也不是餘慶帝的真實想法,

養虎為患,如今這一頭猛虎卻給人逼急了,韓禮早就沒了任何想法了,一會他可要跑的遠遠的,那個站在場上阿彌陀佛不停的小和尚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韓禮摸了摸屁股,坐在冷風當中,又不敢靠近了去瞧,只是他耳根六識卻是好似比那老太監強了許多,側耳傾聽,靜靜等待。

刺史府上,書林齋當中的宋瓷正自捏著一本書在瞧著,可是空氣當中已經隱含著一股子塵煙味道,當中更是能聞的到一股子物件燒焦的味道,

推開窗門,只見漫天灰塵從那東北方向飄在空中,

噔噔噔,邁著腳步連忙奔上了三樓位置,往那遠處一瞧,只見遠方紅光漫天,只不知道是哪裡著了火了,瞧這架勢很是嚇人,連忙奔下來去尋何太痴,

可是她滿院子尋找,卻是不見何太痴人影,這會還不到睡覺的時間,找過了何太痴就寢的院子,可是也是沒有,宋瓷也只好晃著腦瓜往回走,走過了前面的廊坊處卻是聽見屋子裡有人說話的聲音,

“王爺,那胭脂坊著火了,火勢漫天,好不悽慘,那附近的早就給嚇的跑上了街道上,火勢太大卻是沒人敢近前救火。”

說話的卻是李普賢,此時他正瑟瑟抖的跪在屋內,

宋泰理了理頭,端坐在案前,推開窗戶,冷聲說道,“那韓禮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那一片廊坊樓宇也算是好大財富,殺雞取卵可不是叫人拆了雞籃子,普賢,快去調人把那胭脂坊附近全部戒嚴,莫要引的青州城大火,那可得不償失了。”

李普賢連忙奔出,心中卻是惴惴不安,宋泰都說了,殺雞取卵,那胭脂坊燒沒了與沒燒沒又有何區別呢,他只是心中嘆息那些個無辜青樓女子,一場大火下來,也不知道要多死幾個無辜人,那些個人做的營生雖說不中聽,可是也算的上是青州城裡的居民,

他腳步奔走,心中不住嘆氣,連忙去調配人手,只求能救上一個半個的那也是好的,可這才往前奔了七八步,回頭卻瞅見了站在遠處老槐樹下面的宋瓷站定在原地愣愣出神,

他連忙奔了過去,一把就抱起了這個臉上好似留有淚水的孩子,小聲哄勸著,“小瓷,大半夜的還不去睡覺,莫要看書那麼晚了,你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

他話語慈愛溫暖,本身也是個善良之輩,對這娃娃更是心疼的緊,這娃自小就放在了府上,他李普賢沒了一個妹妹,卻留下面相有七八分與那小妹相像的孩子,更是視如己出,這多年也不曾數落這孩子半句,

宋瓷更是個貼己的小棉襖,本身也是乖巧聽話,更是生的瓷娃娃一般,任誰看見這孩子那也是心頭升騰起愛憐之感,

這會見這孩子流淚,可是心疼壞了他李普賢這個孩子的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