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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遼東二虎

這人的話語卻是顯得很是突兀,就連楚驚覺也是抬了抬頭,只見花船的桅杆上卻是跳下來一個人影,個頭蠻高,一頭長隨意的繫著,面板卻甚是黝黑,一雙三角眼令人很是厭惡,這人就好像韓禮的親生兒子一般,總之那雙眼睛卻是生的有些相似,

從船艙裡頭更是走出來另外一位來,僅僅是比之前的這位矮了一丟丟,一對招風耳,鼻頭更是紅,打著哈欠,轉頭瞧了一眼一旁的宋泰,又連忙一臉的謙卑模樣來,回頭就拉了一把椅子出來,還沒忘記用袖口用力的擦了擦,

宋泰一身華服,邁著大步晃悠著就走了出來,雙眼往這甲板上瞥了一眼,卻是皺了皺眉頭,剛才他在船艙裡可是聽的真切,這個叫楚驚覺的小子可是口口聲聲的想要見自己,這少年他自然是認識,更是對這個少年的武魂覬覦已久,在那刺史府上已經是打過照面,卻在這燕子湖上相遇,他微微一笑,心中卻是罵了一句,看來蓮花宗主陳傜花卻是沒有拿下這個少年麼,哎,蓮花宗真是上不得檯面吶,回頭再收拾那婦人。

他心裡在琢磨著自己這一趟青州行的得失,步軍帶了近一萬人,這會那湖邊的後山上漫山遍野的,弩弓手更是帶了五千人馬,可是昨夜一場廝殺下來,據說死傷慘重,他的確是小瞧了世俗間的武夫了,雖說那胭脂坊已經是不復存在,更是拔下了宋驚鴻這頭蟄伏已久的老虎牙齒,可是那人卻還活著,卻是他的心病,望了望眼前那一地狼藉的弩弓手們,雖說面無表情,可是卻對那個孩子叫楚驚覺的變了一絲看法,僅僅是一個凝氣五重修為的武夫就如此難纏,那麼武道小宗師呢,他揉了揉額頭,旁邊站著的這位書生服飾的白麵先生叫做張長壽,另一位叫做張富貴,卻是他花了一千銀子僱傭來的,

他手上原本最大的依仗卻是那個一直形影不離左右的魏叔陽,可是現如今連那老頭也是敗在了宋驚鴻手上,這青州水師的花船上又不見韓禮與郭侍人的人影,他心中卻是沒底,

張富貴衝著那個看起來有些晃悠的楚驚覺嘿嘿笑道,“小孩,好手段吶,這些個死狗一般的弩弓手都是你一個人砍翻的麼?呦呦,好傢伙,這一下子可是死了不下十人吶,小子,你完了,自古有云殺人償命吶,你小子可是給人盯上了,不要用那種茫然的眼神瞧咱,你想問我是誰?哈哈,聽好嘍...哎,你皺眉頭是什麼意思......”

站在宋泰旁邊雙手攏在袖子當中的張長壽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大聲的罵著,自己這個二弟這又是抽風了,又擺不正位置了,咱們可是站在財神爺面前吶,既然是拿了錢,就趕緊辦事就是,

這張長壽帶著一頂小帽子,身材卻是比那個張富貴瘦弱的多,背後更是揹著一個小箱子,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可是從氣感上來說的話,這人又不像個武夫,最起碼感受不到半絲真氣流轉,

那些個早就往後撤出去好幾步的弩弓手一聽到這個陌生人的言語頓時也是一陣騷亂,說咱們是死狗一般的?咱們可是中州正規軍,要不然你站著不動給咱一人來上一箭,瞧瞧咱們能不能給你的褲襠射的稀爛,這些人一瞧見了宋泰現身,一個個也是精神了些,一下子尋到了主心骨,可是這些人剛才一場廝殺,卻是給眼前的那個少年人殺的膽寒了,人人帶傷,不是給一刀斬在屁股上面,就是缺胳膊斷腿的,那些個躺在地上紋絲不動的那都是早就死透了的同伴,就連他們最是親近的伍長大人也是給人一刀斬下了臂膀,死的最慘,

這些個弩弓手的確是拿這個叫楚驚覺的少年沒什麼辦法,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望著甲板上滿面狼藉,鼻子酸,

楚驚覺這會的確是有些疲倦,右手拄在風絕刀上,身子卻是不停的顫抖,他連續不停的與那些個不要命的弩弓手近身纏鬥,雖說他身負天魔神功,可是連續全力揮刀,這小半段時間也要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些個弩弓手雖說算不得半個武夫,可是對方人員數量上卻是太多,

他的確是有些氣喘,胸口不住起伏,雙眼目眥欲裂,因為他瞧見了宋泰的身影,就坐在自己的十幾步遠處,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看著自己,也不去理會那個站在自己前面衝著自己神神叨叨的陌生青年,口中卻是嘶吼一聲,“宋泰...納命來.....”

就是這宋泰的緣由,阿孃才會慘死在那個百里雄風的手上,此時一見到了正主,心中的怒火再也難以控制,身形往前飛奔而去,風絕刀翻轉直下,一刀斬下,

一旁奔過來的卻是那些個弩弓手們,一見到王爺遇險,這些個弩弓手卻再也不敢站著不動,咬牙奔過來五六個大漢,擋在了楚驚覺身前,

可是那個大高個子叫做張富貴的傢伙卻凝立在原地半絲也不曾動彈,更是用手指在專心的扣著鼻子,大呼過癮,這可是給那個往一旁閃了閃身的張長壽氣的直跺腳,口上更是不停的罵著,“你個找死的二牙子,張富貴你可是拿了人家錢的,你還杵在那擺你嘛的優雅姿態啊,咱們做人不能沒有誠信!”

其實宋泰真的是嚇了一跳的,因為那對面的楚驚覺這會可真是動了要殺人的決心了,瞅那孩子雙眼通紅,他也是往後挪了挪屁股,心中卻是在罵著郭侍人那個該死的奴才到現在也不現身,這是往死裡坑主子吶,

噗嗤一聲響,猩紅的血液卻是濺射了宋泰一臉,熱乎乎的,他滿面驚愕神色,卻望了用袖口去擦拭面上的熱乎乎,

後悔這次青州行帶來的高手卻是少了,這可如何是好了,

那五個弩弓手其中有三個人卻是給這一刀直劈下來,三個人的身子更是四分五裂,足見這一刀力道之強,那還留有一口氣的兩個漢字往前疾推,楚驚覺一口真氣凝滯,卻是給推出去一丈遠,直摔在血泊當中,躺在地上呼哧帶喘,口中卻在大聲的罵著,“宋泰,我楚驚覺必殺你為阿孃報仇,你別給我留一口氣,否則的話,整個青龍朝也保不住你,王爺,狗屁,我日你祖宗!”

一刀之威震驚的其他的弩弓手雙腿顫,因為那些個來不及動手的人可是瞧的清楚,那小子竟然揮舞著手中刀,一刀劈下來卻把三個人砍的一分為二,那一地猩紅汙穢,卻叫這些個戰場上的弩弓手好些個趴在欄杆上哇哇的嘔吐起來,卻不曾有一個人敢張弓搭箭想要給那個摔在地上好半天起不來身的少年補上一箭的,

因為他們都怕要是給那小子翻身給自己來上一刀,這可就要直接就去見閻王爺去了,這會哪裡還有半絲理會什麼王爺不王爺的想法了,能保全自身安危就已經燒高香了,馬革裹屍那都是放屁,這世上做了弩弓手的傢伙們,有幾個不是因為家鄉吃不上飯了,這才無可奈何的跑去做了這鞍前馬後的小嘍囉啊,誰不想整日喝茶去那胭脂坊聽曲兒啊,

甲板上死屍更多,空氣當中更是流轉著一股子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道,

那個張富貴掏了半天鼻子,拉過一個弩弓手就往人家的衣襟前擦了擦,嘿嘿一笑,一個閃身卻到了他大哥張長壽跟前了,順手就是一個大巴掌拍在了張長壽的後腦勺上,啪的一聲,直把這個半吊子郎中的大哥拍的嗷的一聲,立馬就要動手,

“哥啊,你說咱倆容易麼,我問你,容易麼,咱們背井離鄉的,我練我的武,你採你的藥,你不是想好了麼,要去青州城的胭脂坊快活一場麼,現在咱們手上有銀票了,過了這茬子咱們就直接去胭脂坊,遠近聞名的青樓啊,大哥你要是不忍心花錢,那咱們倆就叫一個姑娘好了,我也不在乎等你先完事,咱不是手上弄了一千銀子麼,可是我怎麼才琢磨過味來呢,大哥你尋思下,咱們是不是虧了?”

他邊說著話邊拿那雙三角眼剜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整個樣子有些愣的宋泰,青龍朝的王爺,因為在酒樓吃飯遇見了張富貴打抱不平,一個人打翻了五個地痞流氓,就與自己二人商量了一下,一千白銀,幫他抓一個孩子,那孩子應該就是眼前的那個少年吧,

這張家兄弟哪裡見過一千兩銀票那麼多的錢吶,尤其是他那個沒出息的大哥,更是樂開了花,連連點頭答應,這才跟著上了一艘大船了,

張長壽可是個老實巴交的實誠漢子,是個小郎中,平常幫著接生啊,接骨啊,總之都是窮鄉僻壤地段的尋常人家的頭痛燒啥的,

而這個張富貴卻自認是個武道中人,現如今武道修為也僅僅處於凝氣三重修為,在他們家鄉那邊,這樣的武夫那也是個名人,他家鄉才遼東那頭,距離這青州城何止萬里之遙啊,家中無父無母,獨獨這麼兩個咕嚕棒子,因為這個張富貴陪同大哥去往那當地的大戶人家給那個老爺的八姨太治療傷害的功夫,這張富貴就順手給人家八姨太治了治婦科疾病,一來而去還就上癮了,偏生那個大戶老爺的八姨太還就得意這個一身精肉,做起活來奮鬥不休的蠻漢子,

東窗事,給人家大戶人家的教頭打斷了腿,這二人才離開了家鄉,一路遊蕩來了青州了,還是因為這一路行來,從別人口中聽說的說是青州城的胭脂坊那才是青龍朝裡男人該去瞧上幾眼的好地方,就是一夜風流死,那也是值得的,這不,這兩個窮鬼漢子不就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