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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什麼是匪氣

扔在桌子上的那張泛黃的紙上畫著的明顯就是楚驚覺的畫像,尤其上頭醒目的是三個字眼,通緝單,陶戚說話的聲音也不大,這船艙裡面十幾個漢子三五成夥的在喝酒,亂哄哄的氣氛下,坐在最裡頭的江寶位置上,

三個人說的話也不過僅僅對方能聽見罷了,

楚驚覺低頭瞧了一眼,依然面無表情,很是玩味的瞧了瞧那個看起來有些侷促模樣的陶戚,這人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拎刀吃飯的,一身長衣卻很是乾淨,面色有些紅潤,可驚覺卻有些說不出來的討厭對方,

“然後呢,這東西從哪裡弄來的,你想跟我說什麼?”驚覺心裡清楚的很,自己在青州得罪了宋泰之流,那就是得罪整個青龍朝了,在官府眼裡,自己一下子成了通緝犯了,那也沒什麼說的,

江寶低頭喝酒,也不阻止一旁的陶戚,他之前在江面上的確是給這個小子驚住了,還真說了些軟話,無非是放掉張富貴跟那個張長壽罷了,至於銀子這種東西,原本也不在乎,可這會陶戚卻突然拿出來那張通緝單來說事,他倒有些想聽聽這個驚覺小兄弟會做什麼樣的表現,

他僅僅是很感興趣罷了,低頭喝酒,更覺得美酒也更有些滋味了一些,邊仰頭灌酒,嘴角卻是一樂,

“我跟你說什麼?你是自己眼睛瞎麼!?啊,這上面寫著啥,你楚驚覺上了青龍朝的黑名單了,而且你與天魔宗有染,你在這個天下寸步難行,不說官府的那些狗會盯住你不放,就包括外頭那些個靠賞金活著的武夫也不會放過你,你明白不!”

陶戚喊了這麼一句話,卻是令的一旁一直在大聲喝酒呼呼哈哈的眾江家匪眾楞了愣,

包括那個叫張老屠的大廚子也是端著酒碗的右手顫抖了那麼一下下,眼神更顯凌冽,更是回身瞧了那個叫做楚驚覺的小傢伙一眼,眼中飽含著一股子炙熱,跟一股子說不明白的餘味,

他這一停下喝酒,就給一旁的張富貴左手一拍肩膀,“老漢兒,你咋的了啊,剛才我可是幹下去八碗酒水,你服不服,我就問你服不服,跟你說我一點沒多,來來你給我再倒滿,你愁啥呢,喝酒你都三心二意的,槽。”

張老屠回過神來,哈哈一笑,回身就給張富貴倒了一碗酒,“富貴兄弟啊,那個驚覺小朋友跟你很熟吧,這小子貌似很有故事啊,來來,喝酒,酒管夠,你隨便喝,再來口牛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這是咱們最幸福的時候吶。”

張富貴用有些迷濛的眼睛往楚驚覺那邊瞧了一眼,愣著眼珠子說道,“就跟喝多了你能給整出來娘們似的,不是有句話叫做溫酒思女銀的麼,這就喝的我褲襠都刺撓呢,不是,剛才有個煞筆在那邊喊什麼玩意呢。”

剛才陶戚的說話聲音可的確是不小,這富貴也是隱約聽見了通緝二字,抓起一塊牛大腿上剔下來的牛肉三大口就吞了下去,手上全是牛油,乾脆就往身上袍子上抹去,

張老屠瞥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陶戚一眼,拉過張富貴的肩膀笑道,“不用搭理那個膽小如鼠的傢伙,那人最損,老子是一點沒瞧上,別人都說姓陶的腦子瓜靈光,可在我看來啊,他都不如地洞裡的老鼠聰明,來來吃酒,你小子真他麼海量,這點像我哈哈。”

張富貴噴著滿口酒氣,回手就推開了肥胖的張老屠的胳膊,眼睛一斜,“瞅瞅你這個大肚子,老子才不不像你,就你這個身板的給你個老孃們也就一小會你就得繳槍,能跟我比麼。”

張老屠嘿嘿一笑,也不說話低頭吃肉,這個張富貴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孩子樣吧,就是身板長的高大,看起來就像個三十出頭的成年大漢,他面上不住笑,給這個張富貴逗的有些喜不自禁,這小子除了說大話厲害外,這性格也有意思吶。

張長壽坐在木凳子上,眼睛已經有些蒙了,只是一碗酒喝下肚,整個人已經有些飄了,只覺得眼前的人影在晃動,他是真喝不了酒,可是架不住一旁的鬍子與矮四兒兩個人很是盛情吶,手上抓著牛肉就往鼻子裡塞,嘴上還不住的說著,“他嘛的真香啊,這牛肉是真帶勁。”

鬍子一瞧,不住的哈哈大笑,“長壽兄弟吶,你是真不能喝,比你那個看起來有些虎的弟弟差遠了,你瞧瞧,那個張富貴都能跟張老屠喝一塊去了,而且這好大一會還沒鑽桌子底下去,這個我就挺服氣。”

矮四兒也是嘿嘿傻笑,還好心的幫著張長壽把那塊牛肉準確的放進了嘴裡,笑著說道,“那是,咱們船上的老屠叔那是出了名的能喝,鬍子都喝不過的男人,那別人也都白扯,可是瞧著那個張富貴貌似更他麼能灌呢,真是情的狼狗遇見了母狼了。“

張長壽翻著眼珠子問道,“這話啥意思啊,我聽著怎麼渾體熱呢。”

鬍子在一旁接道,“母狼也得撅好屁股,知道了不,那倆人對付唄。”

說的張長壽一頓起雞皮疙瘩,擼了擼袖子,回頭瞧了一眼楚驚覺坐的方向,“不是你們那個姓陶的在說啥呢,挺起勁啊。”

場上這會眾人一地下就停下了喧譁了,一個個都回頭去瞧,因為眾人剛才可是聽見了天魔宗三個字,一時都有些好奇模樣,還有人乾脆就蹲在了椅子上面,

楚驚覺隨手就把手上的酒碗放在了桌子上,面上掛笑探頭衝著這個叫陶戚的傢伙說道,“你是在跟我講我的處境麼,嗯?你這個樣的還知道天魔宗啊,這上面寫的清楚啊,我就問問你那個叫宋驚鴻你也瞧見了吧,你們在江面上吃飯的,還想要試著去拿青龍朝的懸賞金啊,三百黃金吶,可惜可惜,這宋泰還是沒啥遠見,怎麼給我楚驚覺定的價這麼低呢。”

陶戚瞪了這個小子一眼,回身就衝著江寶小聲說道,“寶哥,你可要拿捏好尺寸吶,咱們在這川江上幹活那可是靠了奉北城你二姨的關係呢,咱們與青州井水不犯河水,那也是因為奉北城不歸屬青州管轄,可是那可是堂堂青龍朝的王爺啊,這小子一下子就得罪了最頂頭的了,你說咱們要與他交好那還能有活路麼,你說呢,寶哥。”

江寶嘿嘿一笑,右手摸了摸面頰上的傷疤,那傷疤看起來明顯就不是刀劍所傷,因為粗度可是很寬吶,他的右手突然間閃電伸出一把就抓住了陶戚的脖子了,瞪著眼珠子問道,“你說說你在咱們船上都幹過啥出息的事情啊,我瞧著你腦子也靈光,可怎麼今天就行了呢,你知不道我這臉是給誰弄成這德行的啊,知道不!”

陶戚脖子給江寶右手抓住,呼吸不暢,滿臉恐懼,聲音沙啞的說著,'給一個身手不錯的武夫,具體叫啥,咱真不清楚啊,寶哥你這要幹啥啊,別捏了,喘不上氣了。”

一旁的那些個一直喝酒聊天的漢子頓時大驚失色,一個個早就離了桌子,很是不明所以的瞧著裡面江寶的動作,更是為陶戚那傢伙捏了一口氣,

江寶鬆手,端起酒碗一口飲盡,“我江寶與那個叫郭侍人是不為人,那老傢伙就別落在我手裡,否則的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