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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令一夥人

楚驚覺這一落水整個人卻是摔在了一個人頭頂上了,他雙腳踩在那人頭上,直把一個黑影給踩的往水下沉去,咕嚕嚕的幾個氣泡聲,

驚覺愣了愣,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川江上都有這麼多人游水的麼,而且這時候還是大半夜時分,

他全身手臂包括雙腿都給麻繩捆縛,可他僅僅是一用力,那繩子卻噗嗤一聲根根斷折,踩在水面上,右手一探,那個沉下水去的人影已經給他抓住了肩膀,那人才冒出水面剛要出聲,卻給楚驚覺左手抓住的麻繩纏繞住,雙手雙腿給麻繩纏了幾圈,這會整個人卻給一個少年拎在手上,這人張口就罵,“鬆開老子,你他麼誰啊,啥意思啊,沒規矩了?”

驚覺把繩子頭一下子就塞到了那人嘴裡,冷笑了聲,“規矩個屁,這麼大個川江你咋就大半夜的跑我腳底下來溜達了呢,一看也不是好人,你就在這晃盪吧,半夜下雨,可挺冷的,彆著涼就是,你別掙扎,再掉進水裡去,繩子纏著你呢,想遊走都沒可能。”

那人一身黑衣,緊緊的包裹全身,瞪大了眼珠子,瞅著眼前的這個少年人,一臉的驚悚表情,他口中給塞進了麻繩,自然說不了話,只是他低頭看了看水面,又瞧了瞧眼前這個少年竟然站在水面上,更是大覺得詭異,夜裡的冷風伴著撲落落的秋雨打在臉上,滿面吃驚,整個人只有雙腳耷拉在水面上,上頭因為有繩子綁縛著,卻真就不往水下落,就這麼晃盪著,

心裡說不出來的苦悶吶,他望著不遠處的那艘自家大船,嘴裡嗚嗚嗚的卻是喊不出來半句話來,

驚覺踩在水面上,閒庭信步,天空上落下的雨珠卻是對他沒什麼影響,只見他渾體透著一股子熱氣,那水珠落在身上,給體內的熱勁一下子蒸,憑藉天魔勁卻是不怕這深秋的秋雨連連,與何太痴那些個大佬卻是比不得,因為人家是雨珠根本就給直接遮蔽在了外面,

驚覺轉身瞧了一眼後頭遠處的那個船影,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這個游水過來的黑衣人又是誰的手下,不能夠是一個人吧,他邁步而行,這湍流的川江水卻是對他毫無影響,直瞧的那個掛在繩子上的黑衣人,滿眼的不可相信的表情。

船艙內,猛子帶著幾個人就坐在陶戚的房間內,小聲的說著話,

“猛子,一會你們確定了那個楚驚覺淹死之後,從船上放一條小木舟下去,我也去,對,天亮之前咱們就走,咱們動了楚驚覺,寶哥一定不會放過咱們,江寶的個性就是太過自信了,忘記他自己是幹什麼的了,咱們就是個江面上打劫的,哪裡還能有那麼多心思跟人交朋友的,那個楚驚覺不堪一擊,寶哥竟然還那麼重視,哎,咱們這就要分道揚鑣了,說起來還挺捨不得呢。”

陶戚坐在一旁小聲的交待著,

“戚哥,那啥銀子咱們現在就分了吧,要是咱們走散了的話,也不好找對方不是,對吧。”

猛子瞧了一旁的夥伴一般,搓了搓手小聲問著,

刷的一張銀票遞了過來,“猛子,你有碎銀子能破開不,你心怎麼這麼著急呢,這銀子咱們去了穩妥地方再全部取出來,青龍朝裡各大州郡都是有錢莊的,你著急個什麼勁呢,這銀票一千兩一張,咱們這幾個人怎麼分啊,還是放我這裡穩妥,到時候不差你們的就是了,記住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把事辦明白嘍,咱們這次可是財了,千萬不要讓江寶現,知道麼,那小子性子急,對咱們這些個老夥計說不得下手肯定就黑,猛子,你怕不怕寶哥啊。”

猛子一愣,連連點頭,“戚哥說的對,咱們都聽你的,反正這主意也是您出的不是,咱們就是幹活的,再等一會我就去往下放條小船,咱們直接就去最近的青州城吧。”

旁邊的幾個人連連點頭,一個個都沒主意都聽陶戚的,可是陶戚一聽猛子的話,眼神卻有些明亮起來,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鬍子睡的朦朧之中,卻突然醒來,因為門口位置上站著的卻是張富貴與張長壽兩個人怒氣衝衝的樣子,

鬍子拍了拍一旁死狗一般的矮四兒,“四兒,睡醒沒呢,瞧瞧那倆憨貨來了,你不是要當面再一次感謝張長壽麼,起來吧。”

矮四兒給鬍子拍了拍也就醒了,回頭一瞧見張長壽兄弟兩個,連忙笑著打招呼,'天亮啦,過來坐啊,富貴你咋怒氣衝衝的呢,夢裡有人搶你媳婦啊,誰那麼大膽,你跟我說,我現在就去辦了他。”

後面跟著來的張老屠卻是噗嗤笑出了聲,“都他麼裁縫店裡出徒的吧,早前我就現你們幾個吃肉跟狗差不多,這會我倒覺得你們幾個怎麼好像是一個爹弄出來的呢,一個比一個能他麼吹牛比啊,就夢裡的事情你現在都能辦啊,我咋就不信呢。”

張富貴愣著眼珠子,說道,”鬍子你跟矮四兒是一家啊,這麼過上多久了,你倆可真親熱,就差脫褲子了吧,我打擾你倆沒啊,槽,我這個上火,江寶人呢,這事得他辦,其他人都不好使。“

鬍子反應很慢的瞪了富貴一眼,這幾個人前半夜喝酒喝的很愉快,這一夜之間就很是對脾氣了,也是張富貴這個性格好,在哪裡都是沒心沒肺的那種人,鬍子就認準一個道理,這還是他早些年親爹沒死的時候跟他說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鬍子啊,你就記住了,以後要是遇見了那種跟你喝酒一點不藏著掖著的那種大虎比,你就跟這種人交朋友,準沒錯,實誠,沒心眼,這種人可交。

這個張富貴不就是這個德行麼,那大碗喝酒的樣子,的確是遼東第一大虎,鬍子就很喜歡,矮四兒因為與鬍子關係好,自然也就認可鬍子的人生觀,這兩個人沒來由的就對這個張家兄弟兩個很親近,

用矮四兒的話說就是,這倆貨要是能留在咱們船上,那也能混的開,

鬍子從床上蹦了下來,走了過來,一把就摟過了張富貴,呲著大板牙笑道,“富貴你遇到啥難處了,你就跟我說,除了給你整個娘們這有點費勁,其他的事情,我鬍子一定給你辦,你就說得了,你們遼東漢子不都很直爽的麼,咋這麼墨跡呢。'

張富貴掙脫開鬍子的手臂,杵在那來了一句,'我大哥娶媳婦的銀子丟了,你看你咋辦吧,你是能抓人啊,還是你武藝群啊,給你能的,琵琶骨還疼麼,要還是疼就去喝酒,啥病都能好。”

矮四兒也是跳了下來,瞧了瞧鼻青臉腫的張長壽問道,“那四張那麼大的全沒了?不說能整老多媳婦了麼,一百個?”

長壽很是無奈的嘆氣道,“二百個都不成問題,我們村裡都賊拉的便宜,不像那什麼胭脂坊裡的貨,一次就要還幾百兩,實惠,可就是沒了,你又不瞎,沒瞧見我這給人乾的鼻青臉腫的啊,關鍵是我還他麼睡著了,沒見到人,老屠說是船上人辦的,你們這船上誰能有迷香啊,你還不清楚啊。”

矮四兒往張老屠旁邊擠了擠,“用的那東西啊,你還沒瞧見人影?不是寶哥不都說了麼,咱們這趟不撒鷹,怎麼就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慾望呢,這都啥人啊,咱隊伍裡能留這種貨色麼,行了,這還說啥啊,咱們船上除了猛子他們,其他的都是用刀辦事的,沒跑,一定是猛子他們,不是我就有點不明白,他們膽子咋那麼大呢,當寶哥說話是放屁了?'

張老屠很是無奈的攤了攤手,

可這會後面卻是傳過來江寶的聲音來了,“誰說我說話是放屁呢,一個個的都睡好啦,亂哄哄的,又他麼是你,矮四兒,你這個背後說老大壞話的毛病得改呀,跟鬍子學學,你們在這兒研究啥呢,能研究出來娘們來啊。”

江寶睡的房間就在這裡隔壁,一聽見外面亂哄哄的說話聲音,立時就醒了,這人睡覺很輕,又是個謹慎性格,這才晃悠的走了出來,

張富貴閃了閃膀子就擠了過去,還小聲罵了句,“你們這個船一個個的小房間咋這麼多呢,就不能弄個敞亮的房間一起睡,這他麼三五成夥的跟那啥似的,江寶啊,不對,寶哥啊,長壽銀子丟了,還給人揍了,你看咋辦吧,你這隊伍帶的也不行啊,矮四兒可說了,能用迷香的也就猛子那夥,你說說,寶哥,這咋辦,我哥愁壞了,這一天是真不順心,半路給人劫了,上了船又給人劫了,這世道是真不安全。”

江寶瞅了瞅楞呵呵的張富貴一眼,衝著鬍子就問道,“楚驚覺呢,看見沒有,我不是讓你安排他睡覺的地方麼,去找找驚覺兄弟跑哪去了,矮四兒你還能動彈不,把大傢伙都給老子叫起來,一個個都成精啦,不當我江寶當玩意了是麼,趕緊去!”

船上一陣腳步聲響,傳出去老遠,

幾個人就去了船艙吃飯的地方,富貴還在一旁安慰長壽呢,“大哥啊,你別上火了,這不麼,寶哥給你主持公道,你娶媳婦的銀子沒了,寶哥賠你不就完了麼,再不行你就再等個三年五載的,我出門給你攢個幾十兩那也是夠弄一個回家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