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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鐵鍬大俠

這白少卿的話才剛喊出來,而楚驚覺已經轉身就往隔壁的房間走,驚覺很是不耐煩的就想回頭收拾下這個什麼所謂的奉北城大少爺,他心裡卻有點想笑,因為他突然間想起了青州城裡刺史家的大少爺了,不知道李少甫現在如何了,腳尖碾了碾地板,就想轉身,

可是從隔壁房間內張富貴卻是拎著一把鐵鍬就躥了出來,後頭的鬍子那麼拉扯他,也是阻攔不下張富貴的身體,而那間屋子內的眾人早就聽見了外頭的打鬧聲,只是一個個的趴在門縫裡往外瞧,

也不是說鬍子與矮四兒他們有多膽子小,只不過在川江上做活久了還就真有個毛病,心裡頭那真是有點恐懼官府的,唯恐是有官兵來抓,那可真不得了,因為早幾年來說,在那江上幹活的,尤其是髒活,還真就有人給抓了去,菜市口斬頭,咕嚕嚕的腦袋滾出去多遠,那場景可是看的鬍子直咧嘴的,

這幾年是在江寶的領導下,不說打通什麼關係,他們在川江上那也是看人下菜碟,一般搶的也都是那些個獨身的江湖武夫,而川江口要道,那些個商船啊也都同意說一年給這些個雷子多少銀子,除了孝敬奉北城的城主,也就是江寶的姨丈,剩下的四成才是這些人吃飯所用,

而江寶又是個武夫,對於銀子的花銷又是很高,其實要說實在話,江寶這個人要說面相的確是有寫匪氣,可是人家心裡頭那還是有點江湖武夫的崇高理想的,只不過他的確非宗門中人,這幾年無非是混跡在奉北城這個小地方,要說見識,也沒那麼高,不過是混吃等死罷了,可他卻能把武道修煉到大磐二重天,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說回張富貴的房間內,本來吧,今天這些個人的確是喝的很盡興啊,因為快活樓裡可是好多姑娘都給叫這屋裡來了,就連掌櫃的那也是交待下面了,今晚吶,除了那個愛惹是生非的白家少爺,好生照顧那些個江上幹活了,沒瞧見麼,那些個人可都是囊中鼓囊囊的,這是豐收了,而且這些個人都是大手大腳的,來了咱們快活樓,咱也不宰客,姑娘們跟著熱乎,那就是嘩嘩的銀子來了,

尤其是那個嗓門最大的,那小子進門的時候不是說了麼,“今天把你們快活樓的好姑娘都給爺弄來,咱們一人一個,我要是得不到滿足,那就給我來倆,沒別的,爺就是有錢!”

這話是張富貴說的,尤其是剛才在門口位置的時候,他還給那幾個看大門的扔了幾粒碎銀子,雖說是這小子跟看門的有些情緒問題,可是還不是給李春花給拉著就往裡樂呵去了麼,

原本吶,屋裡氛圍那是非常的高的,尤其是張富貴這個沒心沒肺的,更是抱著人家花姐的大胸脯上去就是東啃西啃的,弄的一把歲數的李春花那也是滿面嬌紅,一口一個,”富貴弟弟你勿要著急嘛,一會夜色更深了,咱們有的是時間刷不是,你這弄的咱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渾身難受吶。”

要不說人家李春花怎麼就能當老鴇子呢,這也是個活躍氣氛的老手了,別說人家床上功夫如何,單單說著酒局上這兩句半正經又有些露骨的話就給這桌一圈的爺們說的那是渾體蓬勃吶,

張富貴可不管那個,在他看來,他是花錢了,這銀子一定要花在刀刃上,不管不顧的拉扯花姐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仰脖灌酒,

而坐在遠處的張長壽現如今也不管張富貴到底要有多沒禮數了,這個小郎中早就看身旁的那個有點小結巴的姑娘眉開眼笑了,瞧著沒人看他,只見張長壽的手指扶起人家姑娘的下巴小聲說道,'你也勿要著急,磕巴麼不是,沒事,你知道我是幹啥的不,嘿嘿,咱是個郎中,你這個磕巴咱能給你治療,你放心好了,今晚一過我讓你都能跟人比賽順口溜你信不信,你別光笑啊,給我倒酒,來,你也喝。“

這些話可一點也不像是張長壽這個木訥性格能說出來的話,要不然怎麼老話是這麼說的呢,你就是給豬扔進了狼窩,要是這頭豬啊沒給狼吃嘍,那過一陣子你再去瞧這頭豬,這豬以後吃東西都得挑食,專門吃肉你信不信,

而這個張長壽就有點這個意思,雖說他不是頭豬,而且還要比豬聰明的多,可是跟這些個沒一點正行的人待的時間長了,這性格也好,還是習慣也好,都容易生變化,

即使他的二弟是個更加放肆又豪放的張富貴。

這張長壽說的話別人沒理會,可是一旁不遠的張老屠可是聽的真切,面上也是喜不自禁,就好像在快活樓裡面現了雛兒一般,他也是給這個張長壽給逗的,哈哈一笑,

“長壽啊,你說你一個老實人,你怎麼就學會吹牛比了呢,你說吧,別人吹牛比我還想罵上幾句,可是偏生你張長壽弄出來這麼幾句話,怎麼我張老屠聽著這麼喜樂呢,你能有啥配方啊還是咋的,你還能給人家的磕巴給治好嘍,你說你是不是吹吧,我倒是相信你能給人家的下面弄大嘍。”

這張老屠與這個張家兄弟都姓張,而且這兩個小兄弟的確是個不令人討厭的貨色,所以這個張老屠啊就對這個張長壽很是親近,因為那個張富貴那個傢伙根本也不用他照顧,人家玩的比自己可是開的太多了,

可要是張富貴告訴他,其實富貴是第一次來這所謂的青樓的話,一定要給張老屠嚇的從椅子上摔下去,只能說張富貴這個方面,那是太有天賦了......

屋內的氣氛那個特別特的融洽,而這些個姑娘們那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家啥樣的小鳥沒見過啊,這幾個在浪頭上奔跑的小混混麼自然不在話下,

跟隔壁雖說只是隔了木板,本來應該是不隔音的,可是這屋子裡一陣喧鬧聲,這好半天那一聲人體撞碎了木板的聲音才令的屋內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豎起耳朵傾聽,

張富貴往門口一瞅,就瞧見了楚驚覺給人轟的飛了出去,因為他站在門口的時候,卻是看的真切,楚驚覺一身青衣啊,他如何能不識得呢,

還不待鬍子與矮四兒幾個人緩過神,這張富貴就已經不幹了,撒摸了一圈,從門旁邊就抓起一把鐵鍬一腳踹開門,大吼了一聲,“還他麼看啥啊,沒瞧見麼,我驚覺兄弟給人欺負了,都跟老子衝出去,我還就不信了,今天誰能攔阻我張富貴在快活樓快活了!”

張富貴一馬當衝了出去,還就聽見了走廊裡頭白少卿的話了,

後面的鬍子跟矮四兒等人一瞧見外頭不是官府來的人,立馬就活躍起來了,擼袖子提褲子的也是群情激昂,

“來,咱們今天就先扔下娘們跟富貴兄弟一起出去痛快一下,也算是給今天這個愉悅的夜晚熱身了,姑娘們,你們給老子們坐好嘍,酒斟滿,咱們去換換氣,立馬就回來!”

矮四兒的聲音很是尖銳,聽在這些個姑娘們耳中,卻是不禁一個個的集體皺眉頭,更是有人瞪了矮四兒一眼,德行,你個小矮子,還他麼出門熱身呢,一會老孃一腿夾死你個小兔子。

而屋子裡面唯獨張長壽動也不曾動彈,一旁那個張老屠那也是安靜的坐著該喝酒喝酒,該裹菸袋就裹菸袋,直把人家姑娘給嗆的啊,不住的捂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