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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試探

院子當中的田阿七等人早就樂呵的去看熱鬧去了,倒是想瞧瞧到底牛二是如何用一根木棒子幫鬍子跟矮四兒兩個熬練筋骨的,張長壽卻是呆了半晌,直到一旁的張富貴冷不丁的拍了他兩下,這才緩過神來,

只聽到張長壽哭喪個臉小聲說道,“富貴啊,這個成為武夫還都要給棍棒打一頓的麼?”

張富貴愣著眼珠子沒好聲音的說道,“一頓?那是不能夠的,應該說是一天一頓,到底要多少天,那還要看各人的氣血狀況呢......”

這張長壽頓時就是嚇的慘白了,左右瞧了瞧,拉扯了下富貴的衣袖說道,“那還不如安生做個小郎中呢,這般痛苦你說我一個這副體格的那不得給人乾死啊,罷了罷了,老子可不要做什麼武夫了...”

聽了這個張長壽沒出息的話,憑的富貴再是個沒心沒肺的,那也是哈哈一樂呵,用手拎住了長壽的肩膀直接就往那小院當中走去,就跟拽死狗也不差啥,

“大哥啊,你咋成了軟骨頭了呢,放心吧,只不過是挨幾頓揍,還能讓你耐打更厲害呢,走唄,那丹藥可是都在你這裡呢,你得一起來啊,你哭個屁啊,軟弱書生樣,可你不是書生啊...”

張長壽再如何掙扎也是掙脫不開受了傷的富貴的大手拉扯,就這麼給拉著去了裡面的小院子裡去了。

張老屠瞥了一眼一旁的風老頭,起身就去拾掇院子裡的桌上各色鍋碗瓢盆,

風不羈一見到終於是沒了閒人打擾了,趕忙起身坐在了楚驚覺的身旁,嘿嘿笑道,“我還當你會讓江寶手下的那幾個人只是吞服淬體丹,那般邁進武夫一途可是有害無益,這世上武夫說起來也不過分兩種,一種練氣,一種純走血氣路子,這淬體境第一重卻又是打熬基礎的時候,不過熬練身體卻不僅僅是挨幾頓揍就......”

楚驚覺突然起身,也不去瞧這個坐在自己身旁嘀嘀咕咕說個沒完沒了的小老頭子,臉上一笑,“我讓他們去捱揍那是因為可以更好的吸收那淬體丹,利用丹藥輔助卻是武道大忌,只是鬍子跟矮四兒幾個人要是自身氣血不夠的話,那淬體丹又要大打折扣罷了,打熬身體哪裡是那麼簡單的呢。”

風不羈不住點頭,嘿嘿笑道,“不錯,不錯,這個道理就連吳有道也是尋思不明白,可你個小小少年卻能想的明白,武夫一途依賴丹藥修行那不過是拔苗助長罷了,要麼我咋說你楚驚覺與白少卿屬於同一境界,可是少卿卻與你差距甚多,想來你的師傅對你要更加嚴格的吧?”

這風不羈一直心裡猜想這少年是何太痴的小徒弟,他自然當初是與何太痴相熟,更是對何老頭的武道大是瞭解,這眼前少年身體裡了是存有那何太痴的本命劍氣,照理來說,這劍聖一脈,要說能給同門中人贈與本命劍氣那也無可厚非,風不羈自然是對眼前少年大有好感,一來也是有一半何太痴的關係,愛屋及烏的道理世人都無可避免,

白傾城這會可是一直坐在一旁,聽著自己師傅與這個楚驚覺絮絮叨叨,也是想不明白,怎麼自己師傅這許多年也不曾對哪個小輩如此上心過,就連自己大哥白少卿,這老頭也是沒啥好臉色,雖說白少卿這般年紀已經到達了大磐一重修為,可在這老頭眼裡那不過是吳有道的丹藥造的孽罷了,

一想到風不羈是想要收這個楚驚覺為小徒弟,這白傾城小臉蛋又是一紅,要是如此的話,那這少年豈不是要留在白家府上了,

她一個小姑娘也不過是在瞎尋思,心中卻有些雀躍起來,豎起耳朵聽著這兩個人聊天,心中卻是很是滿足的樣子,

楚驚覺回頭瞧了一眼這風不羈一眼,他雖說雖這個老頭子沒甚想法,可這人也不過與自己相識了不過兩日,卻對自己如此上心,早前兩個人也是說過,那出世小劍條更是給這風不羈認了出來,這人與何先生既然是朋友關係,他才與這人走的近了些,可這會這老頭子瞧著自己手上扳指的那個眼神卻是灼灼出神,那般眼神他也不是第一次見過,心中早就有了防範,

撇嘴說道,“我早就說過了何太痴也不是我師傅,你也不用瞎猜忌了,這本命劍氣留存在我這裡對我來說也不打緊的事情,我倒是更覺得是個麻煩,你是不知道那個小劍條貌似生而具有靈識,更不是個聽話的主,風前輩,我便你說的清楚些就是了,我這次其實是要去劍聖門送何先生魂歸故土罷了.......”

風不羈臉上依然是洋溢著尋常少見的和顏悅色,連連點頭笑著說道,“這個老夫記著呢,不過老夫倒是有一個疑問不知當不當問,小友你莫要多心,老夫不過是好奇太甚罷了...”

楚驚覺的左手卻是不住的彈了腰上掛著的刀柄幾下,這會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來,轉過身來,眯眼瞅著這個風不羈冷聲說道,“你問便問,答不答那是我的事情了,不知道前輩有什麼大為好奇呢...”

白傾城眨了眨大眼睛,院子一股冷風吹過打在這女孩臉上令的她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因為眼前的這兩個人一下子就箭弩拔張起來,這白傾城心思再是靈活也是想不明白,從後面拉了拉風不羈的袖袍小聲說道,“師傅,咱們回吧,好晚了...”

風不羈身形也是偉岸的很,只不過有些削瘦,他伸手摸了摸白傾城的後腦勺,低頭微微一笑,“傾城莫要著急......”

這話聲才落,風不羈卻是一步邁出,左手更是閃電抓出,站在對面的楚驚覺只覺得這老頭子好像幽靈一般,渾身上下也攜帶起一陣勁風,他連忙往後撤步,可也才一個呼吸之間罷了,自己的左手腕子已經給這老頭的枯瘦左手抓了起來,

他心中微怒,體內的真氣已經是連綿不覺噴吐而出,只聽見噗嗤一聲響,抓住楚驚覺手腕的風不羈卻是主動鬆手,身形更是往後撤了三步,

這老頭的左手這會更是微微顫動不止,手背上青筋暴起,這人卻是滿面春風般的哈哈笑道,“好小子,你體內那股氣勁卻是令老夫也有些豔羨吶,可不知道你出師何人,如此年紀已經能把自身真氣控制的如此嫻熟,更是能以氣禦敵,大磐一重武夫控氣功夫如此驚人,老夫雖多年不曾行走江湖,如你這般的老夫平生也是少見,佩服佩服......”

楚驚覺這會身子已經是往後撤出,距離這風不羈那也是拉扯開了足足十步距離,他面色如常,不動聲色,這會又見到這風老頭神情依然如剛才暢聊那般平常,他因為緊張而握緊的右拳已經是緩緩鬆開,

這人卻是在試探自己的修為?可剛才風老頭那詭異之至的身法就是自己也是比之不上,這人更是在氣感上判斷不出來到底是何修為,他早前已經明瞭,這世上武夫,要是武道修為高出對手太多的情況下,就像現在的自己與風不羈一般,他是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這風老頭是何修為的,

驚覺心思活泛的的緊,這人試探自己的功法是真,可他又怎麼能說出練的是天魔神功呢,這個事情也不過何太痴知道罷了,當然了還有那個禪一和尚,高飛跟南朝那就不算了,

驚覺往前邁了一步,右手卻是猛的往一旁推出,自他掌間一股勁風吹出,那張距離十步遠的椅子卻是給他一掌吸了過來,他右手抓住椅子,手指卻是微微彈著椅子把手,

冷聲說道,“說起來你也不會相信,我卻沒什麼師傅,早前也不過是與家父打熬身體罷了,就連這刀法也是學了個皮毛......”

站在桌前的白傾城早已經有些緊張,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師傅突然間要對楚驚覺出手,試探也不用如此吧,多粗魯,傷了哪個她也是不願意的,站在一旁氣的直跺腳,卻是也大感無奈,

風不羈瞧了瞧那張給楚驚覺隔空抓在手上的椅子,哈哈笑道,“擒龍手,你這手法可是擒龍手呢,要麼咋說你都能接的住吳有道那個老不羞的一掌呢,我尋思要是吳有道用上全力,貌似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你小子卻的確高深莫測,你是第一個讓我風不羈用上這個詞兒的吶,哈哈,小友莫怪,老頭子我也是一時手癢,老夫實在是對你手上的那個扳指很是好奇,這卻是真的...”

驚覺聽到了這風不羈的話之後,任憑他再過不動聲色,可面上也是大吃一驚,他實在是料不到這老頭卻是對自己左手上的這個黑玉扳指大是感興趣,莫非這人識得黑玉扳指?他的心湖裡一陣漣漪晃動開來,手心卻是有些冒汗,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這風不羈也不是個莽撞傢伙,回身拉過白傾城來,再不去理會那個一臉惶恐的少年人,低聲衝著白傾城說道,“乖徒弟兒,咱們回家吧,今天吃了一頓香肉我是滿足了,倒是讓你個小鬼不滿了,我也不知道女孩子就不吃這玩意啊,以前啊我見過那外面的女俠那也有大口吃的啊,不說了,咱們這就回了,去買個糖葫蘆?”

白傾城咬了咬嘴唇,撇開風不羈的手,跺腳說道,“不買!”

說完話卻是大搖大擺的往門口走去,只是瞅了楚驚覺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前頭的白傾城出了門,可後頭的風老頭卻是慢悠悠的跟著,路過楚驚覺身旁的時候,更是說了一句,“小友你可要照顧好自己,你手上那玩意可是個麻煩,老夫再是眼拙那也是瞧的出來的,想不到你卻是那人的徒弟,這個卻令我風不羈沒想到......”

在聽了這風老頭的話之後,楚驚覺的左手已經是搭上了風絕刀,而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很是和藹了些的風不羈已經是走遠了,更是傳來一個聲音,“傾城啊,咱倆去一人買個糖葫蘆唄,就一個還不成麼......”

弄的楚驚覺那也是噗嗤笑了出聲,這老頭卻嚇了自己一跳,不過實在是令他有些不明的是,他沒成想這個風老頭卻是認得自己手上的這個扳指,聽這人的口吻貌似還認得韓申其人,

他拉著椅子就坐在了桌前,桌上酒罈子還在,隨手抓起來,仰頭狂灌了好大一口,呼呼呼的喘氣,這才感覺暢快了些,

剛才那個風不羈帶給自己的感覺卻好似心頭壓了一塊大石頭來,壓力可是比那個叫吳有道的大了好些,這風不羈武道修為最起碼要達到大磐五重以上,或者更高一些吧,

楚驚覺再是沒有江湖經驗那也是聽過有人能在狂笑之間取人級,殺人不眨眼的武輩高人自大有人在,就像當初自己遇見的韓禮或者是郭侍人,

他沒來由的就嘆了口氣,自己有好多日子不曾練過功了,這麼一想,卻是往裡頭的那個小院子走去,那院子裡更是傳來一聲一聲的鬼哭狼嚎,在這個夜晚很是刺耳的緊吶。

——

奉北城西南角碼頭岸邊,隨著那江水翻滾起伏的陣陣浪聲,這岸邊上,一個黑暗的角落裡面,地上一灘殷紅,那個給一張飛來的木板砸的胸骨劇斷噴了一灘鮮血的漢子卻是一命嗚呼,

而向來以眼光不是很靈光的白艮白大爺卻是氣的不輕,這會更是右手一伸,對著眼前的三個人指指點點,聲音可是暴怒的厲害,“我槽,我這就飽腹出來遛個彎都更遇到飛來橫禍是麼,都是瞎的不認識我白艮,在奉北城這個地方我一點都不吹牛比,你打聽打聽,哪個不認得我白艮的,就前街的賭坊,那可是咱們白家的,諾,我白艮那怎麼也算是個掌櫃的啊,你們就給我這跟班的給弄死了......彪子你還愁啥啊,給我幹他們,一個個的腿先乾折,然後看有多少銀子賠償咱們,你可別忘了,死了的光仔那可是欠了我一百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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