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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江寶辭行

驚覺去了江寶的屋子卻是四下尋不到半個人影,後院還能聽見鬍子矮四兒他們的喧鬧聲音,這屋裡陰冷了些,他點上了一根蠟燭坐在桌前,室內一張木床,幾張桌子,倒是簡單的很,他自不去尋思江寶到哪裡去了,這夜裡時分,那傢伙又能去哪裡呢,酒葫蘆隨手往在桌上,盤腿坐在椅子上,凝神閉眼卻是練起了有日子不曾修習的天魔神功來,

自他雙手手腕處起始更是有兩股不同顏色的真氣循著筋脈遊走各大周天,筋脈裡頭更好似撕裂一般,肉眼可見的有兩道真氣在他的筋脈裡頭奔流不止,自他手臂開始陣陣青筋鼓動著往丹田處奔走,

那股子劇痛豈止是鬍子他們捱上幾棍子能夠比的上的,憑的楚驚覺此時已經是大磐境界武夫,那也是痛的滿頭汗水,可他抱握丹田,靈臺卻甚是清明,心中隱隱的唸叨著那自小就修煉多年的凝心訣,自有一股涼氣從他頭頂往下蔓延開來,只見他頭上陣陣白霧升騰而起,

要是有外人在場的話一定會震驚不已,這少年才多大歲數,卻是已經把一身氣勁修煉的如此深厚,尤其是那兩道金光真氣,更是不凡,可是那股子黝黑的真氣卻令旁人心神也會受阻,

說來這天魔神功卻是天下第一至陽至剛更夾雜至陰致寒的玄功,當初那個韓申能憑藉此功法一步登天,不說其人是為天賦絕頂之輩,那也是當年那一輩人當中的翹楚人物,

這韓申的後世評價自不曾有人敢稍加陳述,這已經成為了青龍朝裡的禁忌,可在江湖之中那也是有不少同輩的江湖武夫那也是曾經親眼所見那人曾經的風采,有人說過一句話,叫做神君一出,風雲動,起風雲,傲蒼穹,九度山上天魔宗,一刀傾城,一刀天道,堪比6地神仙也。

如此風評,已經是令後世人難以想象,就連當初那個依然絕彩豔豔的劍聖都要給這韓申的名頭讓一讓,足可見當年韓申之名強盛寰宇之內,

可是卻給青龍朝以天大代價弄的隕落聖地,又成了世人慨嘆的一個過往了,而現如今知道楚驚覺真實身份的也不過龍虎山的那幾個道士,外加禪宗現今主持,那個禪一小和尚,何太痴已經身故多時,這劍聖門卻算不上,反倒是那個曾經露面青州的白濤一夥卻是認得這處楚驚覺手上的黑玉扳指,這又是天魔宗宗主的傳承之物,

至於南朝跟高飛之流,人家原本也是天魔宗的上代人,這個不說也罷。

想當初在青州的時候,那紅袍太監郭侍人也好,還是猥瑣至極卻是功力精湛的韓禮韓大人也罷,這二人也不過是想要生擒楚驚覺,為的卻是這少年身上的逆鱗武魂,卻是不知道這少年身負天魔宗氣運之人,要不然的話,八王宋泰又豈會令這少年突圍而出呢,

半路殺出來的一個宋驚鴻已經是令的宋泰大為頭疼,他自是想象不到,再過上個三五年光景,這個現如今只是跑到了奉北城這個小地方的楚驚覺會令的他宋家王朝整個顛覆...

楚驚覺坐在椅子上,雙眼緊閉,可是他周身之內一丈有餘範圍當中,一點風吹草動那也是盡入其五感當中,其身體表面那青鱗更是冒著灼灼青光,這青色氤氳在燭火的閃耀下更顯得大為詭異,

旁人運轉功法那都是越來越慢,內息遠轉一個周天尤不停止,其身體表面當中金色真氣更是灼灼膨脹,與那身體另一側的黑霧遙相呼應,再伴上身體上的青鱗來,這少年整個人卻給三道光暈包裹其中,

驚覺一身青鱗更在一吸一合,就連他自己也是大為不明,只覺得貌似身體當中有一股力量在吸裹著他的氣勁,而身體表面的青鱗卻好像不受控制一般,自他尾椎骨處更是往外突出延長足足一米有餘,

在他的心湖當中卻是傳過一個聲音來,“小鬼,你運氣還就偏偏不錯,那青龍負在你的身體表層,是個好事也是個不好的事情吶,有道是吃出無常必有妖,這東西雖能護你周全,可卻在隱隱的吸收你的氣勁,你口袋裡面那個東西更是個寶貝吶,就連我那十一根劍條也在給他牽引,弄的我都想試試鋒芒了......”

這聲音一閃而逝,楚驚覺渾身是汗,緩緩收功,已然是周天功行圓滿,可他座下的木椅卻早已經給他身上大力壓的粉碎,他卻又不自知,雙拳緊握,身體表面的青鱗跟著也是消退而去,

“出世劍,又是你麼,我還想問你,你說的又是什麼意思呢...”

驚覺心底連續問,可那聲音卻再不出現,就好似從來也不曾經有過一般,楚驚覺自然是認得這個蒼老的聲音,在青州自家後院的時候,這東西也曾經好意提醒自己,可這會這可以與他心靈溝通的出世劍卻消失的無影宗,

驚覺內視自身修為,卻是連連搖頭不止,早前可是聽師傅說過,這天魔神功一共是有十二重境界,沒一重對應身體的十二正經,可現如今他卻是第一重也不曾突破,卻叫他心中好一陣憤懣,只不知道要到何年月才能達到更高層境界,

可他也不去想一想,現如今他身負的天魔神功第一重那也不曾達到就已經有如此實力,那要是真練到了第九重,或者達到了第十二重天,這少年的功力又豈是是飛躍一般呢。

門口穿過一陣腳步聲響來,驚覺茫然回頭去瞧,卻是臉色依然有些慘白的江寶回來了,

“江寶,你到哪裡去了,我坐好好一會功夫卻尋不見你的人影......”

楚驚覺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零碎椅子一臉不好意思,“弄破了一把椅子...”

江寶臉上一笑,搖頭說道,“那有何妨,我已經答應你,過幾日也便離去了,就是拆了這房子又有何心痛的,我去了淌王三福家裡...與小姨說了些話,也當是離別了.......”

原來江寶在吃過了香肉卻是不曾睡的著,便一人去了王三福家中,更是在門口的時候遇見了之前在快活樓門口遇見的張教頭,給那人冷言冷語說了幾句,這江寶卻是一拳打的那張教頭整個人摔在花甫當中,驚的王家眾人也是大驚,

這王三福卻是這奉北城的城主,說來是城主,那也不過是一個村長級別的存在罷了,更甚的是,這個奉北城可不受青州管轄,更不在青龍朝在冊名錄,王三福也不過是個虛名而已罷了,

可每年江寶都會命人送去千多兩銀子,只當是孝敬城主好,這王三福祖上也是大有來頭,據說這王家曾經出現過一個絕世武夫,照理來說這王家在奉北城那也可是第一門戶,可後來卻是家道中落,一輩不如一輩,這王三福是個胖子,武道不行,可卻有一個好腦子,這奉北城雖說不在管轄範圍內,可他卻是圈養了好些個武夫打手,更是每年要往青州送去好些孝敬錢,駐防青州的校尉那也是會照顧這個奉北城一下,尤其是這裡還盛產東星斑魚,那可是上等的食材,這王三福更是壟斷了這附近的上百戶粗莽漁夫,弄的也算條條是道,總之說來,王家卻是富餘之家,

可這個江寶與王家的關係卻不甚友好,這江寶有一個小姨,更是自小帶他張大的至親,這人雙親亡故,也都是他小姨照顧有加,那女人更是嫁給了王三福做小妾,雖說當今時代有錢的大戶那娶上幾房側室也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可這個江寶卻不這般認為,

骨子裡卻是對這王三福大有怨氣,這少年時代的怨恨卻一直存在了這多年,尤其是江寶還幹了一個江上大匪的勾當,與漁民井水不犯河水,卻給人暗地說是王三福對他大有照顧,要不然憑藉一個渾身只是力氣大一點的青年人又能有甚作為,

這江寶怎麼說那也個大磐境武夫,可在王三福那些家眷眼裡,也不過是個力氣大一些的泥腿子罷了,那女人原本也是最小的侍妾,又能有何話語權,據說想要吹吹枕邊風的事情那也是要看人家臉色的,

江寶已經是要離開奉北城,心裡自是放心不下,拖著傷患之體過來,卻給那張教頭沒幾句好聽的話一陣呲呲,無非是,“嘿,小子又來看你姨丈來啦,哈哈,要按照輩分你還要叫我一聲叔叔呢,那你咋還不信呢,不是我跟你說話,你他麼不看我那就是打我臉不是...你個小雜種,更你那個成天想要給人臨幸的小姨一個德行,不上道...”

這人說話的確是沒頭沒腦,他也不想想江寶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放眼奉北城裡那怎麼說也是個江家第一座椅的龍頭人物,雖說也不過是領著幾個不要命的鹹魚爛蝦罷了,

可卻不是一個教頭能夠隨意揶揄的,江寶只是一拳砸出,那人已經是背過氣去了,

一旁的僕人們早就一窩蜂的四散開來,更有嘴欠的去尋老爺告狀去了,那怎麼說這張教頭那也是老爺三姨太的哥哥不是,這楞頭小子卻甚無禮了,

可等到王三福晃悠個富態的大肚子還自美美的喝茶的功夫,聽了僕從的話語,卻是一口茶噴了那人一臉,更是沒好聲調的給那下人一頓罵,“你們他們沒事閒的惹那個瘟神幹什麼玩意,不知道他到底是幹啥的啊,那可是川江上攔路砍人腦瓜子當夥計的真武夫,槽,活他麼該,沒打死我大舅哥那算他命大,江寶也不是來找我的,別他麼跟我說,我他麼也怕怕...”

正在給王三福修指甲的卻就是三姨太,這娘們抹的跟個鬼是的,一臉濃厚的胭脂,就他麼像個女鬼一般,可就是那大胯胯很是寬厚,胸前波濤也是洶湧,個頭更是比王三福還要高上半頭,

這女人沒好聲的衝著僕從罵了一句,“滾,快去看看我三哥,要是掉了一根毛,我閹了你...”

這女人說話那也是潑辣至極,更是在王三福的耳旁說叨著,“服哥哥,你就不能尋個由頭那個啥活也不中的女人趕出去啊,留在咱們院裡我都感覺犯忌諱,我這兩年肚子一直不大,我就懷疑是她搞得鬼...”

這王三福右手一揮,好大的勁摔打在這女人肥厚的後屯上面,啪的一聲,直打的這女人渾身一緊,某處更是一熱,

只聽王三福說道,“你他麼是想我死啊,我告訴你們,都給我照顧好了八姨太,我不去那是因為她冷淡,不是我不喜歡她,知道不,要不然的話,我就他麼給你扔給江寶,你也知道江寶那可是生性的很,吃人不吐骨頭,記得了不,再說一句八姨太的壞話,我大鍋燉了你...”

這女人再不敢做聲,撇著嘴給這王三福修指甲,不多一會,更是給這胖子拉進了屋裡,只見這女人蹲在地上,口吐芬芳去了。

江寶愣著眼珠子就進了內院,尋見了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兩個人說了好一會話,那女人有些瘦,臉色不甚太好,可是依然是一臉慈愛神情,不住的撫了撫江寶的後背,還要去給江寶弄碗紅豆粥,因為這孩子這個年歲了那也是愛喝紅豆粥,還要多加糖的,

也是這女人眼拙,或許也是對武夫沒甚瞭解,這會江寶雖說鼓動真氣弄的臉色正常了些,可依然是有些虛弱的,在喝了十碗紅豆粥之後,江寶只是從懷裡掏出來十幾張銀票來,塞在他姨的手上,“這個你收著,我這幾日也就離開奉北城了,我會交待王三福對你好一點,你放心,我溫柔一點就是了。”

那女人還待要多問上幾句話,可臨了也僅僅是抹了抹淚水,口中嘀嘀咕咕的說著,“寶啊,你可千萬要注意身體,出門在外的安全第一,不管去了啥地方都要記得勤給我寫寫信,我就擔心你了,你放心,三福對我挺好的.....”

這女人自是瞭解江寶的脾性,這孩子自小也是個倔強脾氣,誰人也不好改變他的想法,要出去也好,總比在江上做惡人強一些吧,她還不忘又交待了幾句,“寶啊,能不殺人就別殺,那咋地也是個命不是,咱們不缺銀子的...”

江寶給她姨磕了三個頭,面無表情的抬腳就走,這女人站在門口望著那孩子的背影,嘴裡碎碎念著,“咱家大寶子一定要平平安安,不求出人頭地,只要安康就成...”

她可不知道,她口中的大寶子在以後的江湖當中又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那卻是個人人聞其名就要躲避三舍的魔宗第五高手,在天魔神宗崛起江湖的時候,這江寶不說在青龍朝裡隻手摭天,那也算的是一方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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