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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還挺虎

敖鐮很是無奈的躺在一張木板床上,這屋裡晦澀黑暗了些,桌子上放的那根燭火忽閃忽閃的,看的人心裡也是不順暢了些,此時已經是三更半夜時分,這裡卻不是奉北城裡的客棧房間,卻是東頭衚衕角落裡面的一間屋子,就連開門的還是用的人家白艮的鑰匙呢,可是往這屋子右側小門進去後卻是一陣喧鬧聲音,這明顯是一間賭坊,門頭一個小簾子,裡頭卻是各張桌椅很是亂遭,屋內更是青煙繚繞的,好不熱鬧,

本來吧敖鐮還他麼納悶為啥一定要叫來了白艮了,這會才是想明白了,他跟黃獅兩個人僅僅是坐在那小桌旁喝茶水,而胭脂男已經是拉著白艮出門玩牌去了,用黃獅的話說就是,這人也是個膽子大的,咱們去了白家府上鬧挺了一陣,更是傷了兩人,連帶這個白艮算上的話,他們可是連傷白家三人,就連那個大少爺也是給黃獅的拳頭打的癱倒在地,口吐鮮血,而這會胭脂男冒著危險更是用那銀絲拉扯眾人全身而退之下,卻是跟著白艮上了賭桌了,

白艮在給人從白家院子裡面擄掠出來的時候,他直覺的渾身一輕之間,整個人就已經是飛上了屋脊了,再睜開眼睛那已經是落在了外面的街道上了,他直覺的今夜過的極其的不平常,這心臟也要給嚇的冒出來才是,這般驚嚇,就是白艮再過面不改色那也是弄的木訥了些,可再聽見那胭脂男要跟自己去賭坊好生玩玩之後,這白艮卻又是心安了些,看來這幾個人是真沒對自己動殺心,這右手包紮的嚴實,那就用左手跟這個貪玩的胭脂男玩玩就是。

吳有道的小院子裡面,青石板上一攤血液卻是自這老吳的腳掌上冒出來的血液,剛才這吳有道可是嚇了眾人一大跳,那腳背黏連地上青石卻是死死的綁紮,尤其是腳掌上面清晰可見的針線孔洞,這會上了金瘡藥了更是用布包紮好,阿豹還真去尋摸了一對柺杖遞了過來,吳有道也是硬氣的很,也不讓人扶,晃悠了半天卻是站了起來,架上柺杖,還真就用腳後跟一下一下的挪動身體往屋子裡走去,

瞧的阿豹大氣也不敢出聲,可他回頭瞧了瞧面無人色的白少卿之後,立時也是嚇了一跳,白少卿此時的確是有些神情萎靡,胸口處給風不羈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法左捏右捏的擺弄了還一陣,這會可不就臂膀搭在風不羈的肩頭,呼吸也是困難的很,衝著阿豹揮了揮手,想要說什麼,可是張了好幾次口卻是又安靜了下來,

白熊慌忙上前檢視,可是卻給風不羈擺手攔阻道,“也沒啥大事就是骨頭斷了幾根,接是接上了,可這一般人也是忍受不了的劇痛放在白少卿的身上也是難為他了,你也是給那個人對上了一拳,那人力氣可著實不小,行了,白少卿我先照看著...”

說完話還不忘衝著白青山點了點頭,扶著少卿就往屋裡走去,

白熊趴在白青山耳旁小聲說了幾句,眾人這才散去,這白家也是虛驚了一場,可卻沒誰去惦記那個白艮白掌櫃到底是死是活啊,那幾個外鄉人怎麼就尋了白艮去了呢,這個問題卻是令的白青山這一夜也是輾轉反側,就是想不明白,要是給他知道白艮不過是陪著別人去玩骰子去了的話,這白青山白家老爺恐怕也氣吐了血才是。

江寶家的院子裡面,楚驚覺在聽了江寶簡單敘述了下他去跟自己在奉北城的唯一親人離別之後,這二人卻是坐在了屋子裡面喝了口涼茶,

地上的那張破爛椅子只是給踹在一旁,江寶自不去理會怎麼驚覺一下子就能弄壞一張椅子呢,他只是低頭喝了一口茶水,直覺的苦澀難喝,隨口說道,“你真要等白少卿送過來的淬體丹?我現在傷情已經無礙,明日我讓鬍子去弄兩架馬車,咱們最近就離去才好,我江寶這麼多年還不曾去外面見見世面,這麼一說起來,卻是有些興奮了些...”

驚覺自剛才練了好一會的天魔神功之後,這渾身精氣神卻是精神飽滿,又是是五臟六腑裡頭一股子暖洋洋的熱流在循序暢流一般,這至陽真氣自丹田生,遊走各處周身經脈,卻是弄的他很是舒服,

這一杯涼茶進肚倒也感覺暢快,抹了嘴笑著說道,“吳有道那邊要是能弄出來淬體丹是最好的,要是還要多等個幾日,我也就不等了,這東西原本也是對我沒什麼大用了,只不過是給鬍子跟矮四兒他們要的,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吃了這淬體丹倒是個什麼狀況,我好像聽後院那頭聲音弱了一些呢,這幾個人莫不是都他麼累睡著了?”

江寶只是低頭喝茶,只是嗯了一聲,

驚覺坐在桌前卻是語氣一轉,很是認真的說道,“江寶,我跟你說實話,你們要去的崑崙山也好,我也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也是早前我聽宋驚鴻說的,你們前去這一路也是艱難險阻,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名山風光我不知道,可是這一路上可要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才好...”

江寶嘿嘿一笑,“放心就是,咱們奉北城雖說小了些,可咱們那也是江面上刀口舔血慣了的漢子,再說還要比你歲數大了一些,咱們就當是出去尋安生就是了,老話說的樹挪死人挪活,我就想看看我動動地方,能不能飛黃騰達啥的,也就知足了...”

江寶這翻話說的很是地道,驚覺卻也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他也是好意跟這江寶說上幾句,而且他說的是實話,當初宋驚鴻也只是跟自己說而來去崑崙山尋他們,這崑崙山三個字到底是有多大,這還要江寶他們用腳去量量,江寶不知道的是,崑崙山卻是自己此生去過的最是熱血紛呈的旅途,而這旅途也才剛剛開始罷了。

一夜無話,睡不著的人你就是讓他數數上千萬那也是睡不著的,更別說最近這斷時間以來,楚驚覺每每都是換的新鮮地方,他倒是有些想念自己青州城樸素院子裡面的大床了,輾轉反側從又是一夜,

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的時候,推開門,東方的驕陽晃的驚覺也是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就問道了一股子香氣,院子裡面那大爐灶上,卻是油煙滾滾,更是帶著一股子香氣,

田阿七很是嫻熟的幫著張老屠填著火,鍋裡煮著一鍋的羊湯骨肉,再加上張老屠弄的油餅還他麼帶蔥花的,這味道的確是令人食指大動,軟餅配羊肉湯,眾人吃的是滿嘴流油,

尤其是從裡面院子裡面走出來的張家兄弟,還有鬍子跟矮四兒,這幾個人那是精神抖擻的,可就是張長壽烏眼青,軟弱無力,可是吃飯的時候,這人卻一下子精神了,還他麼不忘弄了好大一勺子辣椒油,辣的那個過癮,那雙烏眼青的眼睛卻是引的眾人一陣大笑,

只是想不明白他們昨夜到底是如何個睡法,莫不是就連睡覺的功夫,這幾個人也是在研究熬練筋骨的問題了?

好一會功夫,牛有才劈好了柴火,光著膀子渾身是汗,他倒是跟田阿七配合不錯,給張老屠這個地道的廚師當夥計那卻是很不錯的,

張富貴愣著眼珠子問了牛二一嘴,“有才啊,我問你,那淬體丹你吃了沒呢...”

牛二卻是故作神秘的嘿嘿一笑,只是坐下身來大口啃肉,弄的一旁的張長壽跟著也是還不明白,這他麼昨夜長壽可是給這幾個人一頓折騰吶,差點沒給他幹廢嘍,用矮四兒的話說就是,吃了淬體丹,一定要先捱上一頓揍,這才叫過癮的熬練身體吶。

楚驚覺吃完了飯,誰也沒帶,臨走的時候卻是跟江寶交待了句,白日裡讓這幾個人最好是別出院子為好,眾人身上帶傷,最近還是養傷主要,

而江寶也是應允,望著這少年離去背影,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回頭看著院子這幾個吃東西也不老實的主,心中苦笑,不過張老屠最近的手藝卻是精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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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有道的院子裡面,白少卿託著腮幫子很是無奈的坐在桌前,他現在吶就是大喘氣都疼的厲害,更被說吃東西用力氣了,心中也是後悔的很,那個叫黃獅的傢伙的確是個龐然大物,三個自己那也不夠給那人撓癢癢的,白熊自己都說了,那人的力氣的確是恐怖的很,就連白熊都親口承認了,白少卿心裡卻是好受了些,因為他跟風不羈說的是,自己一共是捱了那個黃獅八拳,只是斷了四根肋骨已經不錯了是吧,

這話聽的風不羈都他麼想給這個平日裡自己一點不待見的傢伙,風老頭這是頭一次跟白少卿走的這麼近了,平日裡那可是沒好眼神瞅這沒正事的小子的,可昨夜一場捱揍的事情卻是令風老頭對白少卿刮目相看了,說是白少卿有一股子王霸之氣,就是他麼虎唄,寧願給人打死,也他麼嘴硬,也是該揍,

說的白少卿更是不愛搭理這風不羈了,這老頭昨天那可不是一般的聰明狡猾吶,自己師傅那都給幹那樣了,這風老頭愣是啥也沒幹,這人也是膽小的一筆吶,白少卿手指彈著桌面一下一下的,嘴裡咬牙切齒的衝著阿豹說道,“阿豹啊,到時候你要是聽見了見到了白艮的屍身了,你也別跟我說,最好是給人一拳砸爛了才好,這他麼的,白艮這一番忙活我鬧的是最慘的,他嘛的,我也沒出門惹事,這他麼就多上門來找我麻煩,狗日的!”

他這話才說話,頭一抬,就瞧見了遠處走過來的一個腰間帶刀的少年身影來了,

而屋子裡面,風不羈卻是跟吳有道兩個人很是玩味的說著話,

“你給那人的瓶子裡面一共多少淬體丹啊,我可是瞧見你扔出去的...”

“就他麼這幾天老子起早貪黑弄的唄,一共是十八枚吧,那不是給那個叫楚驚覺的小子準備的麼,咱們不是拿了人家銀子了麼,現在可倒好,不僅僅是東西沒了,還他麼給人幹了,我吳有道是他麼憋屈的很吶,現在就是去個茅房都要很費勁吶,我得想一會到底用啥動作...”

“不是,你腳不能用了,你還能躺著上廁所唄,還啥動作呢,我也挺佩服你們師傅兩個的,一個要將死別人乾死自己,一個是腦子也給那銀絲弄瓦頭了呢...”

風不羈坐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心中更是在尋思那三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以他這麼多年的江湖經驗那也是瞧不出來按幾個人到底是什麼路子,這江湖武夫也是講究宗門路數的,可這風不羈卻是想不出來,

這風老頭怎麼說今年歲數也有六十出頭,肥胖的身材,稀疏的花白鬍子,此時卻是右手摸著鬍子,往門外瞧去,嘴上更是說道,“說曹操曹操就來了,我猜那幾個人的目標就是他麼衝著小子來的,就是我實在是我想不明白為何給白艮引到了咱們府上來了呢?這麼說我咋還糊塗了呢......”

院子裡頭白少卿很是無奈的問道,“你真是來得巧哈,是他麼聽到風聲了吧,來看我笑話的?”

楚驚覺也是有些無語,這白少卿明顯身體受了內傷,說話底氣也無,有氣無力的,臉色也是慘白的很,他好心說道,“胸骨斷了四根,胸肺輕傷,你這給人用拳頭砸的一共也不過是三道力罷了,那人還是留了情的...”

這話的說一旁的阿豹也是雙眼光,想不明白這小子是如何說的這般準的,就跟風老頭說的也不差啥,

白少卿更是低頭笑道,“你他麼昨天是不趴房子了,要不咋能說的這麼準確呢?”

楚驚覺信步走來,右手卻是搭在白少卿的肩膀上面,笑著說道,“從你一直隱隱輕胸口部位左右不同位置上來判斷,你是兩肋受了傷,而肋骨的話一般也都是一對連帶挫傷,所以我猜想是四根骨頭,更從你綁紮的布帶子上可以猜出來,至於說是別人用拳頭打的嘛,因為要是用刀的話,你早已經死了,能把你打重傷而不取你性命的,可不就是留了手,對不對?”

這幾句話說出來卻是驚的門口位置上的風不羈也是滿臉詫異,這小子的確腦子靈光些,反倒是白少卿這麼一比較的話卻是平庸了些呢,還挺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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