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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想娘們了

這一路上兩個小傢伙也沒說什麼話,只是時不時的互相瞧上幾眼,白傾城是那種心裡有什麼話卻不那麼主動或者說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說出來的姑娘,而楚驚覺跟是一個惰懶一些,臉皮要說起來也不薄,可是在某方面的話,這小子更顯得有些躲閃,他自不是個笨蛋,眼前的姑娘的眼神那麼的飄忽,更時不時的臉色紅潤的很,再是個笨蛋的傢伙也是能明白那女孩是什麼意思,可是驚覺這傢伙卻是個連根女人再近乎一點都有點嫌棄麻煩的傢伙,即使是心中有一丟丟的壞想法,可卻沒做出來半點過格的事情,

站在白家的大門口,白傾城從懷裡掏出來幾塊糖果來,用漂亮的銀紙包裹著,塞在楚驚覺的手裡,“諾,給你的,我最喜歡的糖果了,記得想起我,我走了...”

驚覺剝開來扔進嘴裡一塊,衝那姑娘點了點頭,引的白傾城很是高興,而那糖果入口香甜的很,舌尖上那股子甜膩感覺令的他很是享受,望著前面的少女的背影,回身就走,再沒回頭,他沒想過這是一次跟路上邂逅的姑娘的離別,可是那姑娘卻是一共回了三次頭,嘆了口氣,就往屋子裡走去。

如果還有緣分的話,一定會再相見的不是麼,希望那時候咱們都再長大呢麼一點點,最起碼你不要那麼害羞了吧,白傾城嘴裡喊著糖果,笑著就進了自己的小院子。

...

充滿了些許興奮跟滿足的少女白傾城蹦跳的進了家門,門口鬼頭鬼腦的阿豹笑著給大小姐見了禮後小聲的說道,“大小姐吶,家裡尋不見的你身影,老爺可是著急壞了...”

原來白家的老爺擔心最近奉北城裡面不太平,一瞧不見了傾城閨女卻是心神不安起來,更是令白少卿親自去尋,可是白少卿也不過是口頭答應,卻是懶得挪動腳步,只是蹲在廚房裡頭跟廚子們忙活著什麼,也不知道魔障了似的,

而院子裡更是尋不見風不羈的身影,只剩下一個臉色依然有些慘白,大病初癒模樣的吳有道,這不白傾城才回來,就給他爹叫過來的阿豹喊了去,

小姑娘倒是個實在的姑娘,也沒撒謊,只說是跟楚驚覺出去吃糖葫蘆去了,

給他老爹聽見了那還得了,早前聽風老頭已經是說過了,是那個楚姓小子貌似是什麼鬼之子,更甚的是還是青龍朝裡通緝名錄上赫赫在案的,如此個孽徒能跟自己閨女攪合在一起麼,那不能夠啊,他們白家偏居一隅不過是個小家族,雖說跟青州白家有那麼點沾親帶故,可是那說起來也是攀高枝,他白青山這輩子沒什麼大的夢想,不過是希望白家能夠安享這奉北城算球了,至於青州那頭的一丟丟的關係,這麼多年也是白養的,要不然這麼多年為何一步未動不還是在這個爛地方麼,

“傾城啊,你千萬要記住啊,離那小子遠一點,最好是不認識才好,爹說著話也是為了你好,知道麼,咱們白家經不起折騰..”

白青山難得跟自己閨女說話很是嚴肅,平常時候那可是掌上的明珠那般,可是今日卻是一反常態,聽的小姑娘也是一愣,卻是笑著說道,“爹,我覺得你應該從新審視一下那少年的能量,現如今才只比我小了三歲的傢伙,竟然能夠三番五次的在大磐三重武夫的手裡遊刃有餘,我可聽說了白日裡去江寶家的那三個陌生人可不是一般的武夫,通緝名錄算得什麼,江湖武夫又豈會在乎那種東西,再說了人家可是冤枉的,欲加之辭又能跟誰說呢......”

“住口!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竟然從傾城你的口中說出來,的確是令爹很心痛吶,你這話給人聽了去的話,咱們白家恐怕也要給人掃落葉一般弄的灰飛煙盡!”

白青山猛然暴怒,揮手間卻把手上的茶盞摔的粉碎,更是嚇的白傾城也是一愣,小臉憋的通紅,胸口不住起伏,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爹今日這麼反常,

“爹,你說的對,奉北城太小了,過些日子我便隨師父去江湖上看看好了,省的在家惹您不開心,不過我對那個少年印象不壞,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人罷了,不知道爹為何如此忌憚,爹,我困了..”

語調緩慢的說完話,轉身去了自己的院子,頭也不回,聽的後面的白青山不住的唉聲嘆氣,

一直靠在門口牆壁旁的白熊仰頭望天,心中卻是對那個少年尤為讚許,那小子的一刀自己能接的住麼..

而這會蹲在廚房跟幾個廚師證吆喝著的白少卿回身就瞧見了溜進來的阿豹,笑著說道,“怎麼樣,尋見那小子了沒有,這東星斑魚的魚片那可是新研究出來的吃法,這魚都活了幾天了,你說我一個大少爺請客就這麼難麼,都他麼不給我面子,槽,楚驚覺那小子到底是死了還是死了啊,你打聽到啥了沒有?”

一旁杵著的幾個大廚師也是一臉的無奈,這少爺要他麼生吃魚片,這東西生吃那是人吃的麼,又他麼不是畜生,成天瞎胡鬧,可他們也是拿了人銀子,只能想盡辦法,各種配置蘸料,就這一天下來,弄了不下二十樣了,白少卿的確是個難纏的主吶,就這吃上面也是個怪人,

“少爺啊,打聽明白了,沒見到本人,也不知道那小子去哪裡跑騷去了,不是你別瞪我啊,這話不是我說的,是一個叫富貴的二愣子說的,那個富貴正好是出來上茅房,給我堵到了,你瞧,我這腦門還一個大包呢,就是那小子用手指頭彈了三下,三下!沒給疼暈過去,這都啥人啊,忒也粗魯,咱們就不應該跟他們玩...”

阿豹滔滔不絕的說著話,氣的白少卿都想一腳給他踹茅房裡面去,耐著性子說道,“不是你是真墨跡,說重點行不行,你跟那個傻富貴到底是怎麼生的故事我也不感興趣,快說,楚驚覺死哪裡去了!”

“奧,那個粗魯的張富貴說了,明天上午他們就離開奉北城,還罵我呢,說我是哪裡冒出來的狗腿子,少爺,咱們不能放過那小子,你可得給阿豹做主,啥時候咱給人這般欺負過啊,奧,還有,他還說了呢,說是你們白家的白艮白大爺跟人跑了...”

白少卿連連嘆了口氣,衝著後面的幾個廚師吼道,“聽好了,今天晚上你們給我弄好出來一份頂好吃的魚片來,明天我親自給你送去,就當是踐行了,槽,好不容易碰見個好玩的朋友,就他麼這麼走了,我白少卿最他麼不喜歡離別,哎,你們弄吧,我去喝茶去...”

其中一個單子稍大一點的廚子隨口說道,“少爺咱們這裡有上等的茶水啊,你不盯著咱們也不知道您到底是如何個要求啊,那魚啥時候弄死呢...”

阿豹揮手就給了那個廚子一下子,就打在人家的腦門上面,啪嘰一聲,“噓噓噓,少爺說的喝茶跟你們這個喝茶不一樣,哎呀你咋那麼笨呢,去他麼快活樓那能光喝茶麼,嘿嘿...”

這一下打的人家廚子也是一愣,一臉怒容,卻是無處洩,都知道這個叫阿豹的小子是白少卿的貼身跟班,捂著腦袋眼神很是怨憤吶,

白少卿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門,頭也不回的說道,“不是長嘴了麼,什麼叫好吃用我告訴你們麼,一人五十兩銀子白花啊...”

啊豹早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出門喝茶那也是頂好的,這都多久不去快活樓了,不知道小紅小綠想不想自己呢,

後頭的廚子們一個個罵罵咧咧的,眼見沒了人影,一個個也是邋遢模樣,“臭跟班的,最好是死在外面才好,什麼玩意,這給爺腦瓜子打紅了都,日了你孃的....”

——

走在夜晚的青石板路面上,四下裡也是一片漆黑,這奉北城可不像青州那邊的夜夜笙簫,除了遠處的幾點光點,再無半絲光線,頭上的一彎月牙兒害羞的掩住了臉,楚驚覺邁步走著,嘴裡含著糖塊,心情大好,至於為什麼心情不錯,他想不明白,一直以來他也是個惰懶的個性,對什麼都不甚上心,包括那點懵懂的男女之情,白傾城在他眼中小家碧玉一般,那姑娘不錯的,最起碼聽自己絮叨的時候不會厭煩,耐性很好的,尤其是那雙眸子跟宋瓷看自己的感覺也不差啥,他心中比較兩個姑娘的區別,卻是有些茫然,竟然在氣質上分不出來,苦笑了幾下,

有風吹過臉頰,瞧不太清楚的黑暗當中樹葉嘩啦啦的響著,驚覺卻是心神一蕩之間定住了腳步,凝視斜對面的角落裡面,足足有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只聽見撲簌一聲響,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再往前追了兩步早不見蹤影,

他心中狐疑了幾分,這幾日又是白魔的手下又是雁翎衛的,早已經是風聲鶴唳一丁點的動靜都要弄的他很是緊張,說是驚怕倒不是,只是他十足的討厭那些個找上門來的麻煩事情,只盼著早點到了劍聖門,儘早送何先生回家才好,這麼一算在奉北城已經是待了十幾天光景,腳下游龍步法邁出,身影卻是極快的度往江寶家的院落奔去,

角落裡面黑暗當中卻是一個嬌小的身影藉著月光只瞧見一襲紫衣,這人瞧不清樣貌,站在路上往前望了望,消失在黑暗當中。

近了江寶家的院落,遠遠的就能聽見裡面一片喧囂聲音,要是不知道的還要以為這院子裡面到底是有多少人在熱鬧呢,江寶倒是沒有參與富貴跟鬍子幾個人鬧挺,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屋子裡面默默運功療傷,心中卻是很是歡喜跟雀躍,他說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原本說起來,他在碼頭損失了兩條大船,算起來也要價值前兩銀子,只是他心中已經是落定想法,再不去川江上做那活計,聽了楚驚覺的話就去外面瞧瞧也好,他倒是不擔心這一路去往崑崙山會生什麼,

身旁也不過是鬍子矮四兒幾個人罷了,那些個嘍囉是死的死跑的跑,攤子給一番折騰早就散了,能有鬍子幾人跟著已經是知足了,

門外傳來楚驚覺的聲音,江寶這才睜開了眼睛,

“你們在幹什麼呢,大半夜的不睡覺?不是就這麼喝能受得住?淬體丹就著酒喝下去的?”

驚覺一入了院了,就瞧見了抱著柴火往屋子裡面奔的牛二,這傢伙就跟個小僕從一般給張富貴吆喝著弄這弄那,總之這傢伙卻是一臉聽命的樣子,半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一直是傻樂呵的,

一見到驚覺進了屋裡,幾個漢子都是連忙起身,尤其是矮四兒那叫一個熱情搬了張椅子還擦了又擦的,“驚覺兄弟快快坐這裡,咱們在聽長壽大哥說當道士到底是如何個快活法子呢,聽的咱們一個個都想扒了他那身道士衣服,嘿嘿...”

張長壽更是一臉笑意的說道,“那還有假啊,咱們又不是沒見過道士是個什麼模樣是不富貴,咱們村是不是就來過道長啥的,每每有誰家老頭子上西天的時候...”

說的張富貴也是沒好語氣的說道,“哥,那是他麼做法事的,就是他麼騙銀子的,是個屁的道士,要是那麼慘我還做呢,誰成天給死人服務啊,晦氣..”

說的鬍子幾個人哈哈大笑,

這會門外響起張老屠的聲音來,破落嗓門倒是不小,“來來,借過借過,弄了一鍋魚蝦蟹的,咱們趁著熱乎趕緊吃起來,牛二啊,上酒,擺桌子!”

牛二很是乖巧吶,跟他的個頭面相是一點也不搭,樂呵呵的去弄傢伙事,

幾個人落座,就在這小屋子裡面,鬍子更是叫來了江寶,桌上熱氣騰騰,張老屠習慣性的裹著菸袋杆子,青煙繚繞,幾根蠟燭閃著忽閃的燭火,

坐在座位上的牛二卻是號喪大哭吶,聽的眾人也是楞吶,

“不是牛二啊,你哭你爹尾巴呀,有吃有喝的,這他麼叫寫意人生,你是不是想娘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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