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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很頭痛的女俠

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很是柔和更是令人感覺好像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雖說楚驚覺昨夜貌似沒有休息,跟那個陌生姑娘折騰的還是在草地上,這一番下來可是忘記了時間了,這會正自奮力往前狂奔,他腳下踩著游龍步身形輕盈一個呼吸間已經是飄出去一丈遠,額頭的頭烏黑更是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水珠,

其實本不用這麼逃跑的不是麼,可是一想到自己真就是冒冒失失的撕爛了別人的衣服,這麼一想的話,的確是該打嘛,貌似人家也沒同意是不是,楚驚覺有些頭疼了,當時吧那娘們後心處也不知道是怎麼著的就冒出來那麼一道紅色光暈來,在他撕爛後心的衣服後也的確是瞧見了一個足足有手掌那麼大的一個“神”的字眼,數來奇怪的是那個字轉瞬就消逝不見了,他不知道是不是這玩意吸引了原本也是很調皮的出世劍條,現在心中更是想不明白,不知道這個女人或許還有些什麼天大的身份了?

一想起來這個叫做什麼姜由夜的賞金獵人就是一陣渾身不自在,換了一口氣身子定在路邊,有點口渴了,隨手掏出來的酒葫蘆早就空了,往前頭望去正好就瞧見了一處民居,擺著桌椅,前頭木杆上掛著條幅,卻是一間茶攤兒,出了奉北城後入眼可不就是望不到邊際的金色稻田麼,算起來走出來一刻鐘的時間了,那女人腳程定然是追不上自己的,

如此一想就邁步進了茶攤,隨意坐下來,叫了一壺茶水,點心乾果啥的,更是有些饅頭稀粥,想來這處茶攤是為了過往的那些個農戶準備的,倒也是能賺些小錢,

小茶攤裡面七八張小桌子,坐著的也是零散的幾個人,都是一身農戶打扮,身旁還放著鐮刀啥的,一個個黝黑的面板翹起來倒很是實在,

說來奇怪是,楚驚覺從心裡頭就沒生出來過對那個陌生賞金獵人的半絲殺意,也不知道是因為對方是個女流之輩呢,還是因為自己瞧過人家的身子,他自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軟腳蝦,不管是當初面對雁翎衛也好,還是對上混不講理的武夫也罷,懂得進退更要懂得取捨,有些人是一定要死的,可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姑娘,他可就真的不會拔刀相向,不是他有多溫柔,而是一個自來就很討厭麻煩的人卻是一個很害怕孤單的傢伙,就像遇見了張富貴他們一樣,富貴的年紀也就比自己大了幾歲,可是不管是說話也好還是性格也罷就跟自己在青州的幾個朋友很少相像,他心裡是有些喜歡跟人處朋友的,這一路走來也是有點樂趣,

說到底楚驚覺也是個孩子,除了面相生的有些俊秀,個人蠻高大,面板有些黑,瞧著有那麼一絲成熟感覺,其實心底下卻是喜歡跟人嬉笑打鬧的,雖然他不曾跟富貴幾個人這般對待,

胡亂的想著,喝著茶水,小二的還端上來三個茶葉蛋,說是新開業,見客觀有些乏困,幾個蛋就當是送他了,弄得楚驚覺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搖頭的還說一定要給錢,吃了三個饅頭,喝了好一會的茶水,直接就趴在桌子上枕著胳膊,迷糊了起來,

視線所見的卻是一對農夫兩口子,桌上還坐著一對八九歲的男娃,那古靈精怪的孩子不時的衝著楚驚覺瞪眼睛,兩個小傢伙很是調皮,一身樸素的麻布衣服有些老舊可還算乾淨,其中一個眼睛很大的孩子衝著楚驚覺坐著鬼臉,另一個就坐在一旁傻嘿嘿的笑,

弄得那對農家夫婦也是有些喜不自禁,更是拍打了自家的兩個孩子兩下,回身去瞧不遠處趴在桌子上的一個少年,也就十來歲光景,一身風塵味道,也不知道是因為趕路匆忙還是因為太疲倦了,這會眼睛已經是微微閉上了,可臉上表情卻是在衝著自家的兩個淘氣小子吐舌頭或者是翻白眼的,

原本這對夫婦也是一臉笑容,可等到見到了那個少年腰上掛著的一把很是古樸沉重的長刀後,可是嚇了一跳,更是拉扯兩個孩子匆匆忙就出去了,就連那把鐮刀都好像是忘記拿一般,也不知道為何,

臨走的時候其中一個孩子還在哭哭啼啼的號著呢,“娘啊,我要摸摸那個人的刀,我想要一把相同的刀,你買給我...”

這哭聲卻是引來那對農家夫婦的一蹲拍打,更是令的那孩子嚎啕大哭,一旁那個一臉鼻涕的傻小子卻是嘿嘿笑,也不言語,也不哭鬧,

楚驚覺打了個哈欠,很是無趣兒的嗚咽了一聲,心中實在是有些羨慕那對人家,在他記憶裡頭自己的娘好像一次也沒摔打過自己的樣子,反倒是自己爹每每的要讓自己蹲馬步也好,還是練拳法也罷,總之都是一些磨練身體的笨方法,可是當初六七歲的自己或許是不開竅,或許是因為吃不住痛,每每爹回屋的時候,就偷懶也好,或是杵在外面愣也罷,每每到了午後的時候,娘還會端來西瓜啊還有冰塊呢,就給自己吃,而當時的自己爹就蹲在一旁傻樂呵,

曾經那是個很是讓他感覺到滿足的時光吧,雖說楚無極一般情況下是很嚴厲的,更是有些哀其不幸的滋味,因為幼年的自己是打不過那兩個表兄弟的,當初的自己可不知道這就是武夫的路,更不會想到自己娘會一下子就跟自己陰陽兩隔,

楚驚覺緊閉的雙眼,鼻息有些重,趴在胳膊上卻是有些溼了,忘不掉的是娘躺在地上怎麼呼喚也沒反應,那張依然是慈愛的臉卻早就冰冷,而傻楞在一旁的自己爹更是默默無聲,這麼一想的話,心中的酸楚感覺就更強烈的多,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鄉間小路上,前面走著的是不時用擼著袖子的髒手撓癢癢的張富貴,咧著衣襟更是冒出來幾嘬黑毛,後面跟著的卻是那個換了一身紫衣的姜由夜,只不過是她沒了長劍,這會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一旁跟著的是手裡捏著菸捲咧嘴笑呵呵的張長壽,而牛有才卻是跟在後面,不時的踢幾腳小石頭,表情很是垂喪,

“姜小姑娘,我能不能問問你,你家幾口人啊,家裡籍貫哪裡的啊,不時你不用老瞪我,我是前面那個混球的哥哥我叫張長壽,這就當是正式的自我介紹了,我先說一下富貴的情況,奧,我們是我們村的大財主,嘿嘿,你別看咱們穿了一身道士服,可咱們真是財主,嗯我算下,光是良田就足足有這麼一片...”

說著話還不忘有枯枝一般的手指指了指前面跟後面這一大片金光四射的稻田,咧嘴一笑更是弄得臉上褶皺更深了些,

姜由夜翻了個白眼,沒一點好語氣的說道,“叫我女俠就成,什麼小姜姑娘,直接喊姜女俠就是了,也不用介紹你們兄弟,我對你們幾個跟乞丐沒啥區別的傢伙不敢興趣,還財主呢,一點沒瞧出來...”

原本吧這個姜由夜在聽見大財主三個字的時候眼睛是放光的,可是打量了一眼這個張長壽,還有前面那個兀自嘴裡罵罵咧咧只是聲音很小的健碩傢伙,只感覺好笑,更是覺得這人說話不著調的很,就跟別提長相了,跟自己當初養過的幾隻獼猴也不差啥,

長壽攆滅了手中的菸捲,用那雙快爛了的靴子剁了剁,嘿嘿笑道,“叫女俠就是了,姜女俠,那咋能不提呢,咱們就這麼點優點是一定要說的,現在我們兄弟除了有點小財還就沒啥了,當然了以後我要是去了龍虎山當了道長的話,那自來是更好的,這樣你考慮一下也好,這種事情當然是要慎重考慮的...”

或許是姜由夜腦瓜子有時候少根筋也好,還是根本也沒注意在聽這個叨逼叨了好一會的瘦弱男人說話,

很是隨意的問了句,“小財是多少啊,我活了這麼大真就沒見過膽子這麼大,當我面炫耀銀子多的...”

聽的張長壽心中有些悔恨吶,連忙做呆傻狀往前慢悠悠的走路,就跟沒聽見這個陌生的女俠說話似的,

後面的牛二眯著眼睛小聲嘀咕了句,“大廈比,純的...這玩意能跟別人說麼...”

他自己懷裡那也是揣了不下百兩銀子的,當初第一次遇見楚驚覺他們的時候,不就是給自己一錠銀子麼,他到現在也是留著呢,心中更是有些擔憂,就怕這個什麼賞金獵人要是半路做點別的,客串一回搶劫的,那自己這點貨一定也是不保了,這會一聽見長壽跟這個很是漂亮的娘們嘀咕說銀子的事情,心中可不就是惴惴不安麼,

而張長壽可是一點沒有這會是給人劫持了的醒悟的,早前富貴可是奮起反抗的,還不是給一個看起來有些柔弱了些的紫衣姑娘三拳放倒麼,人家牛二就很理性,壓根就作舉高雙手的姿勢,就差沒跪地上磕頭了,這個事情讓的長壽心中對牛有才的印象大跌,說是一點沒武夫的尊嚴,可他自己還不是哭爹喊孃的狂呼女俠饒命的麼,

人家姜由夜說了,也不傷害他們幾個人,一瞧就是個跟班的隨從,只是很納悶不知道楚驚覺那個都能給青龍朝通緝的賞金可是不低的通緝犯怎麼就弄了這麼幾個顏值也不行,是武道也不中的貨色當跟班,

聽見這話的牛二那是奮起狂罵兩句,他要說的是咱們跟楚姓少年那是賊好的朋友,後來給踹了一腳,再不說朋友這兩個字了,

反倒是張富貴連連搖頭說不認識楚驚覺,後來還是多給揍了幾拳,就打在眼睛上,這會功夫還是個熊貓眼呢,用富貴的話說就是眼眶子烏青還冒金星,走路咋能不三搖晃呢,

就張長壽沒捱揍,也就造成了長壽膽子大了些,就往人家女俠身旁湊合,聽他的意思好像還是要替月老綁紮一下紅線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是給他自己呢,還是給他的兄弟富貴了,

姜由夜的確不是個心思熟慮或者是個常年混跡江湖的老油條,她都沒瞧出來掛在長壽跟富貴腰間的兩個顏色不同,雖說有些髒的小口袋那可是兩個乾坤袋子,這玩意放在尋常武夫手上那可是稀罕玩意,

一腳踢在前面走路慢悠悠的張富貴的屁股上面,冷聲說道,“別想著逃跑知道不,你們幾個現在就是我手上的把柄,要真跟後面那個木頭說的一般無二,你們幾個不是跟班是楚驚覺的朋友的話,那小子一定會出來尋你們的,自然不會逃命去了,你快走兩步,給我到前面的茶攤子裡頭佔張好位子,我們隨後就去喝茶,快去,找打不是,是不是又皮子緊了...”

這會功夫幾個人已經是晃悠到了那間茶攤子沒多遠的鄉間路上了,

富貴給人踹了一腳,回身就要動怒,可是一見到這個赤手空拳就能撂倒自己的兇悍娘們,立馬就軟了,哭喪著烏黑的眼睛拉長語調的回道,“知道了祖宗大人,咱這就去給你弄桌子椅子去...”邊說話還邊衝後面的牛有才眨眼睛,

而牛二隻當是沒看見,咋的想自己跑啊,我可不去,我可得在這娘們身邊等驚覺兄弟,跟你跑了上哪去啊,反正又不老揍我,我可不去,

氣的富貴邊轉身就走,邊罵罵咧咧,“牛二就是個大傻子,純大個傻子...”

後面的張長壽還不望吼了一嗓子,”富貴看看有沒有燒餅,要熱乎的,給我多叫一些...”

聽的張富貴仰天罵娘,“我哥也是個純的...”

姜由夜為啥要讓張富貴自己個去茶攤子呢,其實還不是因為她實在是走不動了麼,尤其是腳底板都磨的疼,昨夜她沒睡覺,這會可是不精神著呢,就想尋個舒服的窩好生睡一覺,哎也是怪自己,為啥就偏偏跟上來了,不僅是沒抓到人,更是給那小子輕薄了兩次,最後都把自己的衣服給撕了,這他麼是她姜由夜能吃的虧了?不能夠啊,再見到那小子,要是可以的話,就殺了好了,可是那人卻有些古怪,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這是一個問題嘛,很頭痛,這個賞金獵人當的很失敗,也不知道表姐到底去了哪裡了,天大地大要去哪裡去尋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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