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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謀而後動的秀哥

場上突兀的一幕不僅僅是令的秀哥眼皮跳動了那麼一下,手中的茶杯也是給他生生的捏成了粉末,王貴爆喝了一嗓子,“胡柴!一個老太婆而已,你是太過仁慈了麼?啊?還杵在那裡幹什麼,難道是想要秀哥保護你麼?”

肩胛骨給一根木枝整個穿透露出骨茬更是涓涓冒血的胡柴從地上翻身而起,可還不等他站穩腳跟,手腕處卻是白光一閃,就連一旁裝成沒事人的袁簡之也是眉頭一簇,更是覺得呼吸也跟著沉重了起來,

因為他瞧的清楚,那個瘦弱了老太婆隔著五六步遠的位置,僅僅是比劃了手中的樹枝,可是遠處的胡柴卻慘呼了一聲,更是抱住了手腕,竄湧而出的鮮血更是令的袁簡之心中惴惴,只覺得暢快,因為那胡柴手筋單是這麼一下貌似就給人挑斷了,即使一個大磐五重天的高手,手筋斷了,那已如半個廢人,可他觀感對面那人,卻實在感受不到一絲真氣流動,實在是令的這個見過世面的袁家小子多瞧了兩眼,再普通不過的一個老太太罷了,瞧著年歲應該有七八十了吧,

可聽她喚對面的趙山河的口吻,聽來好像這兩個人頗為親近,

王貴氣的連連跺腳,卻是故作深沉的衝著宋雲圖問了一句,“秀哥,這...”

給人喚作秀哥的傢伙此時卻是沒來由的臉上掛著一股子邪魅笑容,手指輕彈桌面,只是擺擺手,叫王貴稍安勿躁,可心裡那股子躍躍欲試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盛,

梁不語衝著陳六甲拍了拍手,雀躍的喊了一句,“六甲,快去扶起張富貴,有婆婆在此,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陳六甲還不等動彈腳步,卻是給後面的楚驚覺拉住了肩膀,魁梧少年陳六甲一臉詫異神色,可是等他看向楚驚覺的面容時卻是呆了一呆,

面無表情的少年盯著遠處穩穩坐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神態的秀哥,卻是拉住了陳六甲,眼神灼灼的盯著那個一瞧就是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富家少爺,而且從面相上看來,卻有那有那麼一絲熟悉感覺,心頭疑慮重重,在哪裡見過?

慕離婆婆扶起了油盡燈枯的趙山河,遞過去一個酒葫蘆,這會再無半點責備神色,看也不去看一旁虎視眈眈的幾個大磐五重修為的高手,悠悠說道,“山河吶,自打我喝酒喝上了癮之後,你可就苦了一些了,哎,睡了十多年冰床了,依然感覺火次撩的,這酒已經是緩解不了那股子熾熱...你喝一口,後面的我來吧...小師弟一直都是需要人照顧的...偏生你那個師兄他沒出息...弄成了今天這個局面,幾次小傢伙都能過來劍聖門裡蹦跳了,實在是...丟人...”

趙山河強擠出一個笑容,仰頭喝了一小口烈酒,卻是從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來,明顯的進氣多出奇少,眼瞧著就要一命嗚呼的悽慘模樣,咧嘴強忍胸口劇痛嘿嘿笑道,“師姐,我...是...挺丟...人...不要怪...我...”

楚驚覺再不遲疑,身形晃動間已經是扶住了趙山河骨瘦如柴的肩膀,右手往他胸口處一探,已然明瞭,肋骨最起碼斷了四五根,還能夠咬牙堅持與人纏鬥這需要多大的忍受能力,普通人斷了一根肋骨就要嗚呼哀哉,可眼前這個明顯是對慕離婆婆抱著一股子敬畏滋味的山河前輩卻一人獨鬥五名高手,能堅持他們到來,的確是不大容易,

他隨手掏出來一瓶三清丹來,倒出來三五粒,更是回頭衝著一旁眼神灼灼的李松年吼了一嗓子,“你是大師兄?還他麼瞅個屁,還不過來給你師傅扶著去救治下....過來啊!”

一口吞下去五粒三清丹的趙山河這會臉色明顯精神了那麼一丟丟,可是臉色依然慘白,模樣極其狼狽,輕輕的拍了拍楚驚覺的肩膀,趴在他的肩頭小聲嘀咕了句,“孩子,一會能跑就跑吧,你是咱們劍聖門的恩人,何太痴定然不會看錯了你...尋個機會跑出去,對面意思可是要抓你的...小子...”

他低頭瞧了瞧這少年手上扳指,再不多言,給一旁奔上來的陳六甲還有李松年扶往一旁,梁不語早就哭成了淚人,蹲在師傅旁邊噓長問短,對眼前的這些個陌生人可是恨的牙癢癢,可她一個少女不過是這些弟子裡面最弱的,也只能唉聲嘆氣,做不得他法,

這會卻聽見宋雲圖不住的拍了拍手,言語低沉又凝重的說道,“好一個劍聖門,好一個出手不留情的劍客,早就料定劍聖門裡肯定會有隱世高手,今天還真就見到了...胡柴都能給人一樹枝弄成了半個廢人,這劍術的確是厲害...小子宋雲圖,見過前輩,想來那位趙山河前輩已經跟你們說了咱們的訴求了,我宋雲圖不是個不講理的,嘿嘿,你小子就是那個楚家的娃?通緝名錄上赫赫在目的楚驚覺麼,呵呵,不錯,不錯,面不改色臨危不懼,我今天偏偏要好生見識一下,到底那位讓的宋泰都辱了臉面的少年到底有何英雄之處......”

這位不管是言行舉動,還是樣貌骨相也好,說話很是大氣的秀哥卻是讓的楚驚覺側目了幾眼,

一旁的幕離婆婆回身就去給趙山河接骨療傷,場上這會卻獨獨站著楚驚覺一個人,

富貴揉了揉腫脹的臉頰沒好聲的吼了一嗓子,“你個衣冠禽獸的東西,瞧著像個人物,可這心地不知道有多惡毒,驚覺你聽我的,不要搭理這人,讓婆婆一人給他們一...樹枝,不是劍幹啥去了...”

長壽趕忙拉扯住了眼睛裡瞧不出事兒的張富貴,生怕這個愣頭青一個不注意就得罪了那明眼人一瞧就是大富之家的什麼秀哥,因為剛才李松年可是跑回來說了,山下樹林裡可都是青龍朝裡的官兵,少說千把人,一個不好,他們這些個人跑脫的機率都要變得渺茫,這裡可比不得青州河上,跳了河還能逃命去,

王貴刷的從腰間掏出腰牌來,衝著張富貴罵了一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下等流民,一個凝氣修為的叫嚷什麼,你是操心我一會還要留你狗命不成,瞧瞧這是什麼,幾個鄉野村夫還要反抗麼?”

李佔庭很是反感的瞧了瞧王貴手中的腰牌,那是個刻著一個五爪蛟龍,可不就是秀哥的身份象徵麼,就是一方諸侯見了,也要乖乖的跪地上,生殺大權單隻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張富貴還待要開口大罵,卻是給驚覺拉住了身形,

只聽楚驚覺冷冷的說道,“這裡不是什麼中州城,也不是皇城腳下,不是藩地不是州縣,僅僅是曾經劍聖的故鄉罷了,你掏出來那東西卻要我等閒野村夫怕什麼,剛才那位已經是說過了,宋泰我都見識過了,莫要提一個一個皇子麼,好端端的皇城根下你不待,跑到江湖上來尋殺孽?何先生要是在的話,也會不同意的...”

王貴瞪著眼前的少年,跺腳罵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個流民竟敢放肆...”

驚覺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冷聲笑道,“別說你一個皇子,就是宋泰他爹站在我面前,我也是這番話,說不得還要踹上幾腳...你跟我叫你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