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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烤玉米

覺榛的聲音很小,不過聽在禪一的耳中卻是令的小和尚嘿嘿一笑,輕輕的揮了揮袖子後又是重新雙手縮在袖袍當中去了,背過身去,

覺榛的歲數比之禪一差了幾十年還多,這覺榛和尚是個大老粗的性格,為人有些大大咧咧,脾氣更粗暴的多,寺院裡的小沙彌可害怕這個師叔,因為要是犯了錯誤的話,覺榛師叔可是要動手的,與戒律院倒是不同,

寺院裡不少小和尚私下裡給這個覺榛師叔揍過的,每每師叔要是真動了手的話,雖說有些輕重,還是痛的很,尤其是屁股,不過聽其他小和尚說過,說是見過覺榛師叔大半夜的時候一個人跪在菩薩塑像下,好生的懺悔,說是控制不住脾氣,還不如當年去戒律院執業好了,

尋常時候覺榛師叔又的確是個開朗的性格,要說罵人的話,法華寺裡覺榛師叔稱第一的話,無人敢稱第二的,

覺榛雖說是個倔強脾性,對待禪一小師弟卻是心中敬服的很,雖說差著歲數,因為在覺榛眼裡當初師傅選的這個愛遊山玩水的師弟那才是修的佛門精深功藝的傳人,單單說打赤腳就持續了十幾年吶,當初也不過是渡劫和尚隨口說了那麼一嘴,世間任何事情都是修行,要是能夠堅持三年五年不穿鞋的話,定然也是個大修行的,

覺榛習慣性的摸了摸光亮的大腦門,眨著眼睛衝著禪一笑道,“師弟,你不會是跟師兄學的罵人話吧,奧對了,佛祖會不會怪罪咱,好的沒教,壞的可學的不少了...”

說話的當會門外走進來一位身材高瘦的多的和尚,雖說瘦瘦高高,那一身僧袍卻是大有講究,用地是綿錦真絲做就,淡黃色的僧衣批在身上,配上此人陰鷙的眼神,不說是莊嚴,最起碼很是有些氣勢的,

覺聞和尚,戒律院座,年歲可還要比覺榛和尚大的許多,這覺聞和尚是出了名的臉黑,手也黑,平常話不多,可是每每有小沙彌犯了錯誤的時候,這戒律院席大和尚可不講什麼情面,

要真比較起來,動不動踢上一腳,或者喜歡拍打小和尚屁股的覺榛師叔可愛的多了,

“覺聞見過方丈,剛才老衲已經是遠遠的聽到了,前幾日官差送來帖子,咱們與其他師兄弟商量後,一致認為咱們法華寺一定要去觀禮,不僅僅是觀禮,咱們還要多派一些高手一同前去.....不知道方丈師弟是什麼想法...”

這老和尚微微躬了躬身就算行禮了,雙手合十半眯縫著狹長眸子,就等著禪一回話,耷拉的眼皮半眼也不去理會一旁的覺榛和尚,

說覺聞是個老和尚也正是因為他的一身氣質更顯得老邁,不過他的真實歲數不過六十出頭,算起來輩分上,禪一還要喚一聲師叔的,

那年渡劫圓寂,座下最是默默無聞的嫡傳弟子禪一和尚也不過十三歲罷了,那年渡劫和尚要不是傳功與這禪一的話,法華寺裡按照個頭排行也輪不到禪一坐這方丈位子,這多年過去,覺聞心裡一直是耿耿於懷,不過他喜怒不形於色,為人又著實狠厲的多,要說親近自然是與覺榛師兄更親,

此時的覺榛和尚杵在一旁打瞌睡,眼睛卻是一隻睜的滴流溜圓,另一隻卻是緊緊閉著,呼嚕呼嚕的,身形卻是站的穩當,

禪一回身衝著覺聞點了點頭,“坐下來慢慢說,我之前正與覺榛師兄說這個事情,觀禮?覺聞師叔這麼認為?咱們做和尚的去觀看殺人,豈不是沒取的很,做和尚的自然是木魚經書打坐冥想,去看殺個武夫有甚意思...覺榛師兄,你說呢...”

話說到此處,從外面奔進來一個年歲頗幼的矮個子和尚,瞧面相卻是有些機靈,眉清目秀的,腿腳卻是靈快的很,奔跑間雙手上的托盤上的茶盞卻是紋絲不動,

“方丈大人,悟鳴給您們送茶來了,聽覺榛師叔的命令,是上等的龍井茶呢......”

這小鬼頭放下了三杯茶盞,也不往外跑,便傻杵在了覺榛師叔身旁,

覺榛嗅了嗅鼻子,嘿嘿一笑,衝著悟性鳴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好小子,師叔哪裡喜歡這什麼龍井茶的,有沒有武夷山的鐵羅漢,師叔愛那個,那才叫香氣濃郁,醇厚爽口,曹,關鍵不苦...”

蒲扇一般的手掌溫柔的摸了摸悟鳴的小屁股,拍打的那叫一個脆生,這悟鳴也是與覺榛師叔太過熟絡了,嘿嘿笑道,“師叔,都是對面山上採來的,我瞎叫的名字,不過你那杯放了一粒冰糖...哎呦師叔吶,可不要摸咱的屁屁了,生瘡的...”

“呸呸呸,哎呀真叫一個難喝,下次放兩粒冰糖,師叔就喜歡那個味兒...”

覺榛和尚大大咧咧的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嘬著茶水,

一旁的覺聞卻是眉頭一緊,衝著小和尚喝道,“沒大沒小,悟字輩裡你悟鳴最是沒出息,午後去戒律堂領杖責十五,記住嘍,出去,豎起耳朵在這裡聽什麼...”

“是......”

悟鳴小和尚垂喪著腦袋便往門外走去,後面的覺榛嘿嘿笑了好大聲,“悟鳴,回頭我去給你杖責,師叔的手法不重,放心,保管沒啥事!”

那臭小子回頭做了個鬼臉跑著離去了,原本是過來尋方丈談論金剛經的,今日可沒希望了,說起來,小方丈這從咱們法華山一走便是三年吶,三年能走多遠,沒出過山門的悟鳴小沙彌可想不到,在小沙彌眼中,那個喜歡攏著雙手放在袖袍裡的年輕方丈老大可是半點沒做派,與覺聞那個陰冷的瘦竹竿可強太多了,

禪一和尚今年不過十八歲而已,比之悟鳴也不過才大了五歲罷了,可是每每剖析金剛經也罷,還是談論藥師經,禪一方丈才學比之旁人可強的太多了,

要說覺榛喝茶那叫一個咕嚕嚕的話,這覺聞更是快的許多,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給他一口乾掉,依然是面無表情,

“覺榛,方丈在問你話呢,你沒個正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佛法與武道上有些精進,你們這一輩當中,屬你最是能堅持,在大盤九重修為上堅持了幾年了,有沒有八年啊...”

覺榛隨意用有些亮的袖子摸了下嘴角,撇嘴笑道,“我當和尚修煉武道不過是隨意而為,覺聞師叔你說我又不想當什麼高手,也不想揚名立萬,這法華山就這麼大點,我這麼多年還不曾走的明白呢,我就喜歡敲敲木魚,念念經,我師父曾經說過,佛法便是武道,佛門裡的名典太多了,咱又是個看書就困的,能到達大磐修為已經是大為不易了...不易的很吶,今年已經有四十七歲了...腿腳不中用了,腰子也疼的很...”

“混賬!覺榛你滿口胡言亂語,自身就是個惰懶脾性,你腰子疼個什麼勁,佛門四大戒,難不成你竟然...哎,渡劫師兄座下就剩你們幾個了,你卻不尋思幫著禪一的忙,是啥改不了吃啥的,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