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夏這一出談話也算客盡主歡,至少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至於別的,總是有那些礙眼礙事的不是。
當晚,安永和柳鋒才出宮不久,宮裡就傳起了太后有違婦德,藉著舉官之名豢養面的話。
諸如吳昱文,安永,柳鋒這些少年可都是溫白琴的入幕之賓。
整個宮裡傳的有板有眼,更有甚者,還有說溫白琴意欲效仿女主,牝雞司晨,奪取趙氏江山。
這可是十足的醜聞,不管是對溫白琴個人的名聲,還是那些少年的。
一個弄不好,她的公信力可就沒了。
這事情放男人身上,那就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拋卻個人喜好,識大體,顧大局。
放溫白琴這樣一個女人孀婦身上,就是不守婦道,紅顏禍水。
從荷過來遞訊息的時候,也有些緊張。
那些小宮女,小太監,私底下說的可是比這難聽多了,就她現在說的……
她還覺得難為情,臊得慌呢。
“主子……”
陽夏輕輕應了聲,在燈下寫著書法。
“說。”
從荷看了一眼守在外頭的呂廣元,心裡又罵起了那群沒事找事的小人。
即便主子貴為太后,也始終人言可畏啊。
他們熬了這麼久,才重新出頭,怎麼能毀在這些昏話上。
“他們說寧康宮日日宮門緊閉,鮮少與人來往,怕就是……”
從荷組織了一下語言。
“主子在裡頭,在裡頭……”
陽夏牽著廣袖,筆尖蘸墨,冷靜道。
“但說無妨。”
從荷心一橫,直接說道。
“與人歡好,行苟且之事。”
陽夏不屑地笑了笑,在宣紙上筆走龍蛇。
寫了三個行雲流水的字。
從荷沒聽到陽夏的聲音,也不敢抬頭打量陽夏的表情,只好默默低著頭。
終於,陽夏放下了筆,兩手一揮袖。
施施然道
“來人。”
呂廣元和從荷同時應聲“奴婢奴才在。”
陽夏眼波流轉,朗聲道。
“裱起來。”
說完,便行雲踏步而出,不怒自威。
趕來的呂廣元只來得及和從荷對視一眼,就去看那張字。
下一秒,二人都在對方面上見到了……
毫無表情的模樣。
上頭所書之字,不過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