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幅樣子，估計接下來就要說什麼你爸爸生病了，就差這800點券救病了。”

“你看我像那心軟的人嗎？”

“像。”

“哪裡像？你說，我改。”

姑娘沒再講話，只是坐在癆兔身邊，揪著癆兔的衣角抬頭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癆兔。

“……”

片刻的沉默過後。

癆兔無奈的將雙腳搭在茶几上：“幫我捏捏腳吧，捏舒服了，給你800點券，你總不會想讓我白白給你800點券吧？那我豈不是得虧死。”

“至於你就算了，我不感興趣，身材太癟了。”

“以後別來這種地方了，想賺點券去哪不能賺，非要來這種地方賺。”

“該死的，我上次還和劍無涯說流程錯了的，結果我流程也錯了。”

“還說，你父親真生病了？我猜對了？”

“嗯。”

姑娘跪在地面上，眼中雖依舊有淚光但還是浮上一絲希翼，將癆兔的雙腿輕輕放在茶几上，褪去鞋襪口開始小心翼翼的揉捏起來。

“也不是生病了，只是我父親在城外殺怪時，誤入了一個幫會的地盤，對方要求我拿1000點券去換父親回來，又或是讓我委身於那個幫會的老大。”

“我不願委身那個惡徒，聽其他人說銀趴裡面可以賺大錢，便買了張銀趴門票想今晚來這裡賺夠1000點券。”

“……”

癆兔有些無奈的扶額嘆氣道：“好俗套的情節啊，那你這800也不夠啊，剛才怎麼還說價格可以商量呢？”

“我想著800點券接個你，然後二場時找個願意掏200點券的。”

“二場？”

“那些姐姐跟我說，有些人不願意花錢就會一直等，等銀趴快結束時，大部分客人都走完了，這個時候價格就會很低，也就是二場的客人。”

“行吧。”

癆兔下意識從懷裡掏出一根菸想送入嘴邊，但抬頭望向頭頂的宴會廳天花板又默默的將煙塞回口袋裡繼續道。

“那你這何必呢？”

“跟了那個幫派老大爺是跟，出來……出來搞這個也是跟，有什麼區別呢？”

“有。”

姑娘低著頭眼中淚水不斷閃爍，揉捏著癆兔的小隊聲音中帶著絲絲哭腔顫聲道：“那個混蛋要在我父親面前跟我上床，說這樣才刺激。”

“我寧願賣身，也不願讓我父親看見這一幕。”

“雖然都髒了，但至少我父親看不見。”

“如果在父親面前，我就算將我父親救回來，他也一定會重新回去和那些人拼命的。”

“怎麼比我還混蛋呢？”

癆兔眉頭皺起有些不滿道：“我以為我就是個畜生了，沒想到有比我還畜生的，但我說姑娘，你就沒想過你拿了點券回去，對方不但將你點券吞了，還不放人？”

“想過，真到了那時候我就魚死網破和他們拼了。”

“拼了？”

癆兔沒再講話，只是任憑這個穿著白裙的姑娘跪在地上揉著他的雙腿，看得出來這個姑娘在進入銀趴時是精心打扮過的。

這身白裙，只是商店裡那種最便宜的時裝，也就個位數點券的價格，沒有任何額外效果，也沒有多好看，只能起到一個蔽體的效果。

雖然帶著面具，但眼睛卻水汪汪的極其勾人，頭髮上還彆著一個閃閃髮卡。

之後，兩人沒再講話。

姑娘認真的跪在地上服侍著癆兔，癆兔則是耷拉著眼皮假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