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哥哥，我可以一直陪著哥哥嗎？”她的聲音渴望又難以置信。

看來她真的希望能夠一直陪在他身邊。息城深受感染，眼裡溢滿了笑，“是的，你可以一直陪著哥哥了。”

息城盤坐在碧潭邊，先用薄霧托起小露珠，再雙手結印，閉目運功。

一股真氣從頂門緩緩蒸騰而出，像一條蜿蜒盤旋的小龍，在他頭頂上方盤旋又盤旋。那是他的真龍之息。

息城運功把真龍之息度入小露珠，看著它慢慢變得星光點點、瑩潤欲滴。

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來，他感覺到了疲勞、空虛、麻木、困頓。

息城一邊咳，一邊繼續運功把真龍之息度出身體。

終於度完了，他把小露珠捧在掌心啞著聲音問道“小露珠，你感覺怎麼樣？”

他臉色有些蒼白。

“哥哥，我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小露珠在他掌心跳了跳，又恢復了昨夜的神采。

息城笑著閉上眼睛，整個人虛脫一般倚靠在海棠花樹上。

……

水鏡前。

青城看到這裡便有些疑惑，“帝君？您度給小露珠的是什麼？”

“真龍之息”息城低聲道，“真龍之息是龍族的一息真元，是龍的護身鎧甲。”

“哦，”青城了悟，“怪不得看著帝君好似受了很重的內傷。是不是沒有了真龍之息，帝君的修為也會受影響？”

“會有一點點，不過無礙的。”息城低頭一笑並不在乎。

接下來。

小露珠日日陪著息城，她終於不怕日間的太陽了。

可以隨時掛在他角上飄來蕩去了。

有一天。

息城突然問小露珠“想不想像哥哥一樣變成人啊？”

“變成人？像哥哥一樣漂亮嗎？”小露珠看著漂亮的哥哥，聲音裡有些期待。

“哥哥給你度些修為好不好？這樣你就能早點幻化成人了。”息城晃了晃角上的小露珠。

“好啊，好啊。”小露珠跳到息城掌心，又在他掌心翻了一個跟頭。

笑在少年眼裡一點一點漾開。

內傷剛好一些息城就急著要給小露珠度修為。

只是，沒了真龍之息，他的傷好得格外慢，雖日夜修煉，功力增長得也慢了。

這些都不是他在乎的，他惟願他的小露珠無虞。

息城一口氣給她度了一千年的修為。當她的修為快到一千年時，空中傳來隱隱雷聲。

一團烏雲在北辰宮上空匯聚，有妖孽成型了。

息城並沒有理會眼前的這一切，繼續給小露珠度修為，直到一陣耀眼的光華閃過，那顆小露珠，幻化成了一個三四歲小女孩的模樣。

小女孩雪膚花顏，皓齒明眸，剔透得像一滴露，美得如一朵花。

一千年的修為，讓一個小精靈幻化成了人形。

烏雲散去。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原地轉了個圈，然後撲到息城懷裡，“哥哥，這是我嗎？我漂亮嗎？”

“是你呀，哥哥的小露珠很漂亮呀。”息城亦抱住了她，蒼白的臉上笑意更濃。

“哥哥，我好高興哦。”小露珠依在他懷裡甜甜地笑起來。

那笑容如一望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