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連帝君的面子都不要了?”謝柔笑噴了,“大概是那個小丫頭給他的吧?兩隻狐狸……也挺般配!”
“可是,他也不該把我扔出來?”少虞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這是他第二次扔他了,第一次他把他扔去了東海,這次,他把他扔進了常意的慕雲宮。
恰好,謝柔也在。
謝柔最懂息城的心思,只得安慰他,“誰叫你叫人家妖怪了?”
“我也沒想到是他呀!”
少虞幽幽地嘆了口氣,當年,那個小丫頭初道北辰宮時,他帶著麒麟去看他,結果那麒麟被她當做妖怪給捆了。
當時也沒見他把她怎麼著?怎麼到了他這二話不說就給扔出來了?
自少虞誤闖北辰宮後,息城便便在宮外設了結界,倒不是怕別人再把他當妖怪,是懶得再往外扔人了。
二人就這樣在冰上住了月餘。
有一天,青城正在堆雪人,突然感覺腹內動了一下,就那麼輕輕地像小魚冒了個泡兒。
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
小仙子停了手捂著小腹輕輕喚了息城一聲,“哥哥?”
正在冰上給她烤魚的息城聞聲趕來,“怎麼了?”她這一樣的神情讓他的心忽悠一下。
她體內的火毒已經快一個月沒作了,這會子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息城仔細看著她的臉,看她拿起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手下有如微風拂過水麵,吹皺一池春水,息城臉上的笑意逐漸散開,“盈兒,哥哥要做父君了?”
“好像是——”
青城蹙著眉尖看向他,她該高興地,誰知竟惆悵起來。
“太好了!”息城攬過媳婦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下一秒,那小丫頭便像鳥兒一樣飛出了碧潭。
“盈兒,你跑什麼?”見媳婦飛一樣地跑走了,息城以為她害羞了,忙追了過去。
青城風一樣地回了他們的寢殿。
息城也跟著追進了寢殿,“盈兒,為何要跑?”
“哥哥,玄冰的寒氣會不會傷了我們的寶寶!”小仙子坐在雲榻上無比認真地問息城。
“是這樣啊。”息城眉目舒展,眸中含笑,他攬了她的肩膀挨著她坐下,“盈兒喜歡在哪裡哥哥都陪著你,好不好?”
“好!”帝后點頭一笑,眸中一抹紅色眩光閃瞬即逝,“哥哥,你是不是隻愛我一個?”
“啊?”
好久沒賭咒誓了,怎麼剛從冰上跳下來就來這一出?
息城一遲疑的功夫,帝后便扭臉嘟嘴生氣了,“哥哥你不愛我了!”
息城趕緊誓,“怎麼可能?”
青城看著他笑嘻嘻一臉不嚴肅的樣子,更生氣了,“你都沒誓,你應該誓的!”
息城卻拈了個昏睡決,然後看著老婆倒在自己懷裡,“哥哥應該誓的,但是哥哥忘了!”
他把小仙子安頓在床上,然後又請來了醫仙。
醫仙摸著她的腕子好半天才道“帝后脈象平穩,就是偶有燥熱之氣自血脈中流竄。”
息城便問,“影響胎兒嗎?”
醫仙摸著鬍子想了片刻,“最好不要情緒波動得太厲害,不動胎氣,大約是沒問題。”
情緒不要波動得太厲害?
若太厲害便會動胎氣?
息城聽懂了,可他們再也回不到冰上了,在寢殿裡住,誰知道她又要鬧哪樣?
看著熟睡的小仙子,息城把飛白和花香香叫來,“帝后懷孕了,北辰宮從今以後閉門謝客!帝后看不順眼的人一律打得遠遠的!”
飛白“明白!”
飛白領命下去了,花香香卻還在一旁探頭探腦,“帝君,我還是跟著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