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明明只是很簡單的話，季鬼宿卻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聲音沙啞的不似自己。

冷月靈嘲諷的冷哼，冰冷的眸子裡滿是譏誚，“不是什麼事，都可以用對不起來解決的。”他對她造成的傷害這輩子都還不清。

季鬼宿低著頭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心卻像是被刀割一般劇烈的痛著。他知道說對不起沒有用，可是他除了對不起，還能說什麼？

這時，飛機突然一陣顛簸。

“生什麼事了？”

“不會是飛機出故障了吧？”機上的眾人都被嚇到了，坐在椅子上一點都不敢動。

這時，飛機的廣播裡響起了空姐甜美的聲音，“女士們!先生們！請不要緊張，飛機只是遇到了氣流，很快飛機就會穩定下來的，請大家系好安全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隨意走動，以免生意外。”

眾人正要鬆口氣，飛機卻在此時顛簸的更加厲害了。

接著，機艙裡的燈一下子就全滅了，飛機失控一般的向下墜去。

“啊！”

“我不要死，救命啊！”

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冷月靈臉色也是一片慘白，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沒有誰能真正保持得了平靜。

“別怕！”身旁傳來季鬼宿溫柔的聲音，接著冷月靈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放開我。”冷月靈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季鬼宿的手握的太緊了，她根本就抽不出來，“季鬼宿，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季鬼宿看著冷月靈，“只要你開心就好。”如果這次真的在劫難逃，那麼就讓他任性最後一次吧。

冷月靈低下頭，狠狠的咬住季鬼宿的手。她就不信他不放手。

季鬼宿痛的皺了皺眉，可是他依然沒有放手。

冷月靈嘴裡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牙齒，一滴淚從她的眼中滑落下來，“季鬼宿，你究竟要幹什麼？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還要這樣？”她真的好恨他，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親手殺了他。

雖然她那天派了手下去殺他，可是看到他出現在醫鬥比賽的那一刻，她是高興的，她騙不了自己。

“靈兒，我沒有不愛你，我的心裡一直都只愛你一個。”季鬼宿伸手抱住冷月靈。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說了。他不想今生抱有遺憾。

冷月靈伸手推開季鬼宿，目光憤怒的看著季鬼宿，“你騙人，如果你只愛我，為什麼要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還有那個季悠然，又是怎麼回事？”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她了，才不會相信他的話。如果他和季悠然沒什麼，怎麼會將天靈珠給季悠然？季悠然一個外人，怎麼會鬼醫十三針？

季鬼宿這一刻心裡是高興的，她質問他，說明著她還在乎他，這就夠了。

“靈兒，你知道嗎？我去血契門提過親。”

“你說什麼？”冷月靈臉上滿是不敢相信。她怎麼不知道他提過親？

“那一年你剛滿十八歲，我本打算給你一個驚喜，只是還沒有見到你，就被你父母攔住了，他們說如果我要娶你，就必須當上鬼醫門的門主。我知道我要是跟你說，你絕對會放棄一切跟我離開，可是我不能那麼做，不能那麼自私。你如果不當血契門的少主，你就無法用血色珊瑚修煉，你就會死，所以我寧願你恨我。”

“你混蛋，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冷月靈狠狠地錘著季鬼宿的肩膀，此時的她臉上早已佈滿了淚痕。如果他當初告訴他，她就不會恨他這麼久了，這些年她也不會一直生活在仇恨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