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半夏一愣，不敢相信地看向二哥，“二哥，靈芝，靈芝武功真高，這麼厲害啊！”

趙志勇與有榮焉，“是啊，傅先生說咱們家靈芝練武天賦是所有孩子裡面最好的，以前靈芝自己練，後來跟著傅先生練武，進步神。”

趙老太支援家裡的孩子練武，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要練武，讀書識字。有讀書天賦的，還要繼續讀，將來考科舉。

女孩子更要練，關鍵時刻能夠保護自己！

趙志勇不止一次在心裡佩服母親有遠見，家裡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懂事，一個比一個有能力。堅持幾年，或者十年，這些孩子長大了，能夠成才。

趙半夏看看夜空，惆悵說“二哥， 你說得對，在外面，我也幫不上忙，我就在家裡，守護好孩子，管好家。”

趙志勇笑笑，“其實出去，我也幫不上忙，我也留在家裡。傅先生和靈芝的輕功高，遇到危險，他們可以跑開。”

攻城門的聲音，越來越響，廝殺慘烈。

傅景瑞腦海裡出現更多的並戈鐵馬，刀光劍影，烽火狼煙，喊打喊殺聲，不絕於耳，像是他的幻覺，又像是他的經歷。

傅景瑞的表情，一直很嚴肅。

趙靈芝站在傅景瑞的身邊不遠處，從山上，往遠處看，這次狄戎出動了數十萬大軍。

“傅先生，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選擇今天攻城嗎？”趙靈芝問，本來大家以為這個冬日，狄戎進犯的次數不多，而且都是小股作戰，因此很多人猜測今年狄戎相對往年老實很多，想必今年不會大舉進軍。

傅景瑞皺眉，聲音在也夜空裡異常低沉，“因為今天是大周百姓和將士最為放鬆的一天，就連我們都想不到，估計很多人將士也會和放鬆覺警惕。好在鎮國公在，平時防守嚴密。

最後，我猜測可能狄戎今年接連大雪，牲畜死傷無數，他們急需要透過外部戰爭轉移內部矛盾，同時想從大周這邊得到足夠多的好處，滿足狄戎內部爭權奪利的資本需要。”

趙靈芝半信半疑，“傅先生，那你覺得鎮陽城能守得住嗎？”

傅景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遠方，說出自己的猜測，“能，但會死傷嚴重！”

每死一個人，都會有一個家庭不完整，家人傷心難過，悲痛欲絕。

趙靈芝側頭，看向傅景瑞，“傅先生，我能做些什麼嗎？”

傅景瑞聽到趙靈芝的聲音，表情頗為驚訝，“你想做什麼？”

趙靈芝迎上傅景瑞探尋的目光，語氣堅定，目光迥然，“我不想那麼多人犧牲，他們的父母妻小等著他們回去，我希望死傷少一些。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那些進犯我們大周的人早日敗退潰散呢？”

傅景瑞想了想，看向趙靈芝那雙好看的明眸，笑了，笑聲溫潤，“靈芝，還有家國天下的情懷，如果是男子，必然成為人傑。”

趙靈芝輕笑，笑聲灑脫，“我沒有大的情懷，只是希望鎮陽城能夠平安無事，只是希望鎮陽城少死一些人。”

傅景瑞輕笑，點了點頭，“有！”

趙靈芝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你忘了你會用毒，如果可以用毒藥，而且現在刮的是西北風，只要把那些毒藥順風吹散到城門外，那些狄戎吸入毒粉，喪失戰鬥力，或許可以快制敵。”傅景瑞建議說，覺得這個辦法好，“只是咱們沒有信任的人，就算能夠配置出來這樣的毒藥，可能也無法送到鎮國公的手裡，不一定能夠用得上。”

趙靈芝聽到傅景瑞的建議之後，開闊了思路，頓時眼睛一亮，“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咱們不認識鎮國公，但是咱們手裡有顧將軍的書信，讓我們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尋找他的好友孫將軍幫忙。如果我製作的毒藥有用，想必能夠呈送到鎮國公的面前。”

傅景瑞聽到“顧將軍”這三個字之後，心裡有些懊惱。

若是得到顧將軍朋友的幫助，趙靈芝回去的時候，必然會親自感謝顧銘瑄。

不過，趙靈芝的話，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在大是大非面前，傅景瑞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現在回去吧，明日一早，咱們就準備配置毒藥。”

回來之後，趙靈芝跟趙志勇說了心裡的想法。

趙志勇點頭，“一有戰事，鎮陽城的藥材很緊俏，你不一定能夠買到合適的。明天去醫館看看再說。”

趙靈芝眯了一會兒，一早就跟著傅景瑞一起去醫館，買藥材，價格果然比之前高了三成。

趙靈芝撿那些常用的藥材，有毒性的藥材，配製在一起，成為兩種毒藥。一種可以讓人喪失戰鬥力，但吸入少量的話，估計兩天後才能見效。效果慢，但造價便宜。

另一種，吸入半天之後，就有效果，渾身無力，腹痛不止，但造價很貴。

趙靈芝把兩個方子寫好，兩種藥，每種大約一斤，裝在不同的盒子裡，並且放上相對應的藥方。

趙靈芝看向趙志勇，傅景瑞，“我們什麼時候去孫將軍的家裡？我寫帖子。”

傅景瑞只看把兩個盒子拿在手裡，看向趙靈芝，“不用去找孫將軍，雖然那是顧銘瑄的朋友，但誰也不能保證孫將軍就一定是忠心，沒有私心。”

一開始，傅景瑞有私心，不想讓趙靈芝跟顧銘瑄有太多的交集，可後來想想，這麼機密的事情，還是私下裡做，直接送到鎮國公的手裡。

趙靈芝一愣，“可不這樣，咱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出去呢？”

趙志勇想得更多，“靈芝，咱們是一片好心，可誰知道那些當官的會不會多想？如果景瑞能夠透過其他途徑送出去，不暴露你的身份，這樣更加安全。”

傅景瑞也是這樣想得，“對，暴露出來太危險了。雖然你沒有私心，但其他有野心的人呢？咱們不得不防。”

趙靈芝看向傅景瑞，“傅先生，你如何東西送出去？”

傅景瑞想了想，說道“直接送到鎮國公的營帳裡！”

“你能去？”趙靈芝瞪大眼睛，“那可是鎮國公的營帳，守衛森嚴，你怎麼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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