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芝覺得價格太高，不一定好賣，“可是咱們的成本並不高啊！賣的價格這麼貴，不好賣吧。再說了，咱們知道的書畫紙價格，是在店鋪裡價格。店鋪的進價，應該比我們知道的價格低。”

傅景瑞不太擅長做生意，只覺得東西好，價格就必須高，“那你看著辦，我聽你的。上次你送給我的書畫紙，我畫了很多畫，其中有幾幅已經裝裱好，準備送到宋掌櫃那邊寄賣。”

能夠賣出去的話，自然最好，反正那些都是傅景瑞不在意的。

他喜歡的，在意的畫作，全部裝裱好，掛在房間裡，或者壓箱底。比如趙靈芝各種表情的畫作，誰都不給看。

“好，那咱們明天就去縣城。”趙靈芝決定先去問問宋掌櫃的價格，如果合適，就賣，如果價格太低，就不賣，他們另外想辦法。

到了縣城書鋪，宋掌櫃看到傅景瑞過來，連忙出來歡迎。現在傅先生的畫作，頗受歡迎。每次送過來沒多久，就能賣出去，而且傅先生的畫作成品很多，價格也不低，所以能夠書鋪帶來源源不斷的利潤。

“傅先生，能讓我看看你的畫作嗎？”宋掌櫃有些迫不及待地第一時間欣賞傅景瑞的大作。

傅景瑞點頭，“當然可以。”

宋掌櫃在手上帶了類似於手套的東西，輕輕開啟箱子，從裡面拿出來五個畫卷，輕輕開啟，一一觀摩，確認無誤，這才收起來。

“傅先生最近一定很開心。”宋掌櫃從畫上的圖案，色彩和線條，大膽活潑，就算是冬日裡的景緻，但也能看到冬日的美好。

傅景瑞點頭，看了一眼趙靈芝，“的確很好。”

宋掌櫃笑笑，寫好收據，讓傅景瑞簽字，並且把一份遞給傅景瑞，“傅先生收好，等到賣完了，我會派人通知傅先生過來。”

“好！”傅景瑞點頭，“宋掌櫃，我的新畫作，你沒有看出來其他的新穎地方嗎？”

宋掌櫃一愣，“光顧著看畫，沒注意那麼多。既然傅先生主動提，必然有更加新穎的地方，我要再看看。”

宋掌櫃重新開啟那個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畫，再次平鋪在莊子上。當眼神落在紙上之時，微微一愣，“傅先生用的不是慣用的書畫紙？哎呀，居然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紙張。

你這紙張的確有很多優點，看上去更加堅韌，對顏料和墨跡更加滑潤貼······傅先生，您這些紙張，是從哪裡買來的？能否給老夫一張，上手試試韌性？”

宋金寶開啟箱子，從裡面拿出來一沓紙張，“掌櫃子，您看看這些紙張。”

宋掌櫃看到有一箱子書畫紙，而且還專門帶到他的書鋪，絕對不單單想給他看新型的書畫紙，可能是想做生意。

想到著，宋掌櫃不慌不忙，接過來宋金寶遞過來的幾張書畫紙，放在桌上。一開始戴著手套摸摸，然後又拿掉手套，繼續摸摸，觸感更好，而且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宋掌櫃問“我能撕撕看嗎？”

“可！”趙靈芝回答，“這幾張就當是我們送給宋掌櫃的樣品，手撕刀割， 還是浸水火燒，都隨便檢驗。”

聽到趙靈芝這麼說，宋掌櫃就不客氣了，拿在鼻尖，仔細聞聞，閉上眼睛，彷彿能讓人徜徉在書畫之中一般，愜意舒服。

宋掌櫃睜開眼睛，兩手扯住紙張的兩邊，然後用力撕扯，居然沒撕破，韌性很足。用刀裁紙，道口平整，沒有一絲毛邊，放在水裡，也能保持完整的狀態半個時辰不變形。

經過宋掌櫃的幾次測試，現書畫紙的質量和效能遠遠優於他現在鋪子裡面售賣的書畫紙。

剛才宋掌櫃還現傅景瑞用新的書畫紙作畫，明顯比之前好。

之前他以為是傅景瑞畫術進步，但沒想到原來是畫紙起到更大的作用。

後續的時候，宋掌櫃一邊檢查一邊思索。

這樣的書畫紙價格幾何？

如果宋家書鋪能夠得到這種新的書畫紙獨家售賣權，需要出多高的價錢？

出高了，宋掌櫃害怕總部那邊不答應；出低了，他擔心趙家和傅景瑞不願意售賣。

若是書畫志轉賣給其他書鋪，依然會影響他們家的鋪子生意。

思來想去，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份書畫紙的生意買下來，就算不能夠買獨家，但也要有售賣權。

宋掌櫃並沒有像以前做生意那樣，談生意之前總是先貶低一番，他知道趙靈芝和傅景瑞都是高傲之人，如果他們貶低如此好的書畫紙，這兩個人一生氣可能就不在這邊賣書畫紙。

宋掌櫃笑呵呵，不吝稱讚，“這些紙張真好，怪不得傅先生的畫作比以前更加精進，細膩。敢問這些紙張是你們從哪買回來的？”

趙靈芝頗為得意，面帶笑容，“回趙掌櫃，我們是自己做的。根據原來的書畫紙添了幾十種材料，製作而成。您看這樣的書畫紙價值幾何？”

宋掌櫃非常謹慎，“經過剛剛的檢測，書畫紙的質量的確相當好，我也很喜歡。只是它還沒有經過長時間檢測，我這邊也不能貿然的出價錢。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價格絕對能比我這店鋪裡最貴的書畫紙貴兩成。

當然啦，這是進價。你們先賣給我這一箱書畫紙，我先送到書鋪的總部，讓他們進一步檢測。如果比我們想象中那麼好，價格還會比現在更高。”

傅景瑞剛想答應，被趙靈芝搶先，“宋掌櫃，這一次製作紙張，因為原材料有限，我們就做了一箱子多一點。一部分留給傅先生用，剩下的這一箱子還要當做樣品售賣。不過我們不能全部賣給你，只能給你三分之一。

我們也要給認識的吳縣令送過去一些。其它書鋪，我們也要送過去一些，畢竟，縣城裡的這三家書鋪，個個書鋪的總部都在不同的地方，覆蓋面也不一樣，就這樣能夠把我們家的書畫紙賣到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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