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不是官，只是吏，在這些官老爺面前不算什麼，但在普通老百姓面前那就是官。

在整個雲陽縣沒有人欺負他們趙家，也沒人欺負他們四姓村。

現在他們四姓村有五個秀才，別說雲陽縣，就是整個桂安府，那都是數得著的。

現在村子裡面的作坊造出來的書畫紙，交往大周全國各大城市。

價格那麼貴，客商仍舊爭著搶著購買，絡繹不絕。

雲陽縣開了很多造紙小作坊，雖然做出來的紙張沒有四姓村的作坊做出來的好，但勝在價格低廉，能夠滿足中低層的客戶需求。

因此，南來北往的客商紛紛來到雲陽縣購買紙張。

因為外地來的客商多了，不僅帶來了大量銀子購買紙張，縣城的客棧也住得滿滿的，飯館的生意也很好。

老百姓的手裡收入增加了，能夠購買商品的能力增強，因此縣城裡的店鋪商家個個都賺得很多。

各個方面稅收增加，劉縣令看到官府的賬本之後，高興地喝醉了。

正因為外來的客商多，人員複雜，他們這些衙役的工作也比以前忙碌，更加辛苦。

“我們都已經很長時間沒這樣好好的喝過酒了，十分辛苦，雲陽縣來往的客商江湖人士特別多，我們不敢大意。”趙志光一邊喝酒一邊說，臉上有幾分疲憊。

孫廣元點頭附和，“是啊，縣衙的衙役數量不多，不夠用。”

趙玉啟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志光叔，廣元叔，現在既然衙役不夠用，縣太爺必然會招衙役捕快。咱們村子裡面有很多人跟我姐夫練武，有模有樣的，可比一般人的功夫好。

讓他們去當衙役，就算不是我們趙家孫家的人，但一個村子裡的，終歸好一些。”

聽到這話，趙志光搖了搖頭，“這事情我和你廣元叔已經私下裡商量過，村子裡面我們兩個已經做了衙役，如果我們直接讓村裡人去縣衙當衙役，可能其他人會不服氣。

劉縣令雖然給我們四姓村面子，但他也怕從一個村子裡的衙役多了會抱團搞事情，不好控制。”

孫廣元點了點頭，“不是我們不想拉把村裡人，而是這件事情不可行。除非改變更加公平的選拔方式，以能力考上去。”

趙玉啟聽到這話眼睛一亮，“衙役不能只靠嘴巴，不僅要考驗說話的功夫，還要考驗人的武功。如果劉縣令有意招新衙役，那就用公開的方式，大家可以考試。

不僅可以考文試，還可以考武試。咱們村子裡面的年輕人都識字，而且武功不錯，就試試，說不定就考上了呢！”

孫廣元、趙志光聽到這話覺得有道理，“那行，到時候我們聯合幾個人一起給縣太爺建議，說不定真可以。”

孫廣元和趙志光說著縣衙裡的事情，他們也不避諱趙玉啟，同時也知道趙玉啟是一個嘴巴嚴，非常穩重的人，也不會把這些話亂說出去。

趙玉啟也從這些話裡面得到自己的想法，以後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之時，也能有借鑑作用。

趙靈芝和傅景瑞帶著禮物來縣城，去師傅孫大夫家拜訪。

恰巧頭天晚上，孫師兄帶著妻子女兒回來過年。

孫師兄笑歉意說道“本來以為能夠趕上你的婚期，只是路上下雪，路上慢了一些，我這心裡過意不去。”

孫師嫂也歉意說道“真是對不住了！給你準備的禮物我都放著呢，待會給你帶上！”

趙靈芝笑了笑，說道“多謝師兄師嫂您了，大冷天的，你們從京城趕回來也不容易，千萬別這麼說。你們有這份心意，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趙靈芝說完這話，然後看了看，“師嫂，海棠呢？”

孫師嫂回答“這孩子不聽話，開著馬車窗看外面下雪，吹了冷風染上風寒，喝了藥，正在屋裡汗呢。”

趙靈芝聽到這話，面露關切，“以前我出遠門的時候，也是這樣。總是忍不住開啟馬車窗看看外面。長輩說了也不聽，好在只是風寒，吃幾服藥就好。一會，我去看看她。”

孫師嫂點了點頭，“好，一會帶你遠遠地看看她。”

孫夫人問趙靈芝新婚的事情，趙靈芝一一回答，然後又帶著趙靈芝去看望生病的孫海棠。

“小梅，我不想喝藥，你們端下去吧，我睡一覺就好了。”孫海棠不想喝苦藥，小聲拒絕。

小梅堅持，“小姐，這是夫人要求的。您要是不喝，夫人就會懲罰奴婢，您就喝了吧？”

“你就亂說，我娘什麼時候懲罰你？你就是亂說，然後讓我心疼你。”孫海棠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認命地接過來那碗苦藥，喝了下去。

等到孫海棠喝了藥，小梅趕緊拿一個梅子放在孫海棠的嘴巴里，“小姐，您嚐嚐。”

孫海棠趕緊吃了一個梅子，終於沖淡了嘴巴里的苦澀。

好一會兒，孫海棠才緩緩說“哎，這一次我娘要給我說親，也不知道給我說什麼樣的人家。”

小梅輕笑，“小姐，您就放心吧。之所以不給你在京城說親，那也是因為老爺過幾年就不去京城了。到時候小姐一個人留在京城，豈不是很難見到家裡人？

在雲陽縣找婆家，就挺好。離家近，說回孃家就能回孃家。以咱們孫家在雲陽縣的地位，一定能找個家境殷實的青年才俊。可比在京城，小姐只能找個小商戶強多了。”

孫海棠聽到這話，覺得丫鬟說得有道理，“我也不是後悔沒有在京城找婆家，而是有些惆悵，長大了，終歸要嫁人的，我有些捨不得爹孃祖父和祖母。”

“奴婢也捨不得。”小梅回答，“再也找不到比孫家更加寬厚的主家，不過小姐放心，小姐去哪，奴婢就跟去哪，一輩子伺候小姐。

現在做小姐的丫鬟，等跟著小姐一起出嫁了，小姐再給我嫁給府裡的管事或者小廝，我給小姐做管家娘子，這樣就能跟小姐一輩子了。”

孫海棠輕笑，點了丫鬟小梅的鼻尖，“好，到時候我給你找個最俊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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