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秉罵的累了,也砸不動了,氣呼呼的坐在床上,聽著樓上毫無收斂的噪音,心情暴躁。
已經凌晨了,還差幾分鐘,就要一點鐘了。
樓上的交談聲還是沒有停下。
聽不清說的是什麼,只知道是個中年男人,聲音很是渾厚的那種。
喬秉想來想去,除了上樓敲門警告,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能夠阻止對方。
但……她上去麼?
想想這種可能,再想想上去之後可能要面對的場景,喬秉退縮了。
但就這樣忍下來,她又心有不甘。
不敢出去討說法,又受不了這種吵鬧,她整個人都暴躁起來。
想砸東西。
可是已經半夜了……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喬秉有些唾棄自己的“慫”,想著想著就委屈起來。
委屈委屈著,就哭了起來。
起初只是無聲的洶湧落淚,漸漸的淚水模糊雙眼,聲音也壓抑不住。
“啊啊啊!”
她哭了出來,很大聲很大聲的那一種。
不過哭了幾聲,她又急急忙忙的捂住嘴,然後將頭埋進被子裡,繼續壓抑著想要鑽出喉嚨的哭聲。
樓上的交談聲停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聽到了喬秉的聲音被嚇到,從而不好意思了。
這一夜,喬秉睡得並不安穩。
快要兩點的時候才睡,第二天不到六點,就被一聲咳嗽嚇醒了。
是出來晨練跑步的男人。
喬秉惺忪著睡眼,人激靈了兩下,意識就清晰了。
但卻沒什麼力氣,疲憊的不想動彈。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如此,對聲音極度敏感,經常被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驚醒。
想著想著,她就笑了。
怎麼可能所有人都如此呢,怕是隻有她這種人……
“呵。”她冷笑著坐了起來。
怕是隻有她這種人,才會有這種說出來,就要被安上矯情標籤的毛病。
時間過去五天,王隊那裡並沒有進展,物業也沒什麼說法。
中間,她提供了孫波的畫像給王隊。
但物業那邊出了孫波的不在場證明。
事情倒是僵持住了。
因為保安室被盜,那天的監控損毀丟失,一時間無法證明當天出現在74號樓9樓的人是誰。
物業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的,找到了土豆粉攤主,證實了喬秉與孫波,曾因為排隊的問題生爭執,二人之間是有矛盾的。
並且,喬秉被指控精神有問題。
孫波逃走的時候,曾遺落在樓道里一隻鞋子。
但這件事,喬秉並不清楚。
看到這隻鞋的,只有鄰居和周濤兩個人。
後來這隻鞋子,連帶著兇器全都不見了。
物業現在擺明了是要包庇孫波,將事情往喬秉精神狀態有問題身上推。
自然不會允許周濤出來作證。
反而,周濤是指控她精神有問題的第一個人,物業經理更多還是在打太極。
另一個鞋子目擊者,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北察隊上門詢問的時候,絲毫未提鞋子的事情,只含糊說了句看到樓道里有垃圾,像是有人慌亂中弄出來的。
說及喬秉的時候,話裡話外也有些暗指“我瞧著這姑娘挺奇怪的,那天我出門,正等電梯呢,突然一偏頭就看到她盯著我,那個樣子……誒呀,差點沒把我嚇出心臟病。
好在後來電梯來了,不然我可能要摸黑爬樓梯了。”
他一副回憶起來,心有餘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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