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秉眼中積滿了戾氣。
平復了好一會兒,才聲音如常道“我一邊擔心狗子,一邊又要警惕林大江再撞一次。
為了絕除後患,我沒有第一時間是檢視狗子的情況。”
她說著,雙手捏緊的幾分,似乎是在極力的壓制著什麼。
“我先上去將林大江制服住,隨後又報了案。”她說著,冷笑了一聲“我也是在後面,去了交安隊交涉林大江蓄意傷害一事兒的時候,才知道林大江本名林小海。”
三年前,她同楚沁有過爭執之後,從宿舍裡跑出來的時候,心緒不寧,暴戾滿身。
在差一點被一輛疾馳的車給撞到之後,才恢復理智,拾整情緒。
卻不想那個司機是個酒駕的醉漢,還對她起了歹念。
那個人就是林小海。
對著電線杆子,做了極度不雅的事情。
“……我之後,對林小海提起了訴訟。”她簡單的說了一遍三年前,跟林小海之間的恩怨。
玉堂春聽了不免有些皺眉“可按著你的說法,如果他真的被以強*奸*未遂被起訴的話,應該屬於公訴案件……”
“是這樣沒錯。”喬秉淡淡的笑了,神色間帶了幾分譏誚“按理來說,本不應該由我訴訟。之所以最後是我提起自訴,主要因為我把當時處理這個案子,並勸我大度,甚至不予立案的人給一起告了。”
當時,對方以雖然情節屬實,但對方屬於醉酒狀態,行為意識不清,主觀意識不強烈,且實施主體並非真人,社會影響較輕,認錯態度積極良好為由,不予處罰。
“……儘管他們撤銷了那份決定書,我最終也只是爭取到讓林小海被判了七個月。”喬秉重新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明顯的對這件事處理結果並不滿意。
就這樣的結果,還是因為事地有不止一所學校,足以構成造成巨大的不良影響,屬情節嚴重。
好在,因為酒駕,且有明顯的逃逸行為,林小海的駕照被交安隊那邊吊銷了。
“我之後並沒有認出來他。”喬秉淡淡的說道“雖然那些事兒,在當時我表現的極為激動,但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加上林大江同當年的模樣,有極大的變化,我就更不可能認得出來了。”
當時,林大江被她制住後,還曾破口大罵“姓喬的,你早晚會遭報應的!你個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你會遭報應的,你要被雷劈的!”
喬秉當時只覺得莫名。
她好像從來沒有給過這個人差評……或者說,她根本就很少給人差評。
即便是給了差評,那也一定是有理由且堂堂正正擺出來的,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偷偷打個分,明明給了一星,表面上還要粉飾太平。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了。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就是,說出來還能讓對方不高興一下。
做什麼非要暗搓搓的藏在陰暗角落裡,開著小號刷負分呢?
一言不合就舉報,就刷差評,究竟是為了正義,還是私慾?
她根本就沒有把林大江和當年那個醉駕的林小海聯絡到一起去。
但林大江卻顯然是記得很清楚。
也明白,一旦被喬秉鉗制住,他怕是也就沒有機會逃脫了。
等待他的……大概又會是從前那樣的牢獄之災。
想到這些,林大江就更加的破罐子破摔了。
他要一口氣,罵個夠本!
“你還喂什麼流浪狗?拿你的良心喂的吧!”
“你就是個偽善的毒婦!”
“怎麼的,餵了流浪狗,你就能不怕虧心事做多了會被人半夜敲門麼?”
“你早晚會被雷劈的!”
“還不知道要跟你流浪狗爹做什麼……”
……
其中一些汙言穢語,便不細說了。
喬秉卻是因為“半夜敲門”四個字目光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