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幫薄望?
喬秉想了想……
或許是為了確定一下,樓上的案子究竟是不是複製完美,細節處理的分毫不差。
也可能是因為,並不想看到張旁和那兩個不怎麼專業的臨時隊員,對她各種充滿惡意的質問,她怕她會忍不住打人。
所以就遂了薄望的意,跟著他上去了……之後倒是順水推舟一般。
也可能就只是,她在心裡頭,終究是無法捨棄這份職業的。
所以哪怕後來,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其他專業進行重修學習,卻從未從事過那個專業的相關職業。
以至於她哪怕是沉迷於寫小說,也仍舊擺脫不掉這份工作的影響,總是會想要透過文字,展示每一具屍體背後的故事。
但真的讓她說為什麼,她卻現,沒有什麼理由說的出來。
好像,每一個都不太想讓人知道,也許是擔心引人笑,也許是害怕被窺見心中的秘密。
總之,她不想說。
玉堂春見她又是一副抿著嘴的樣子,便也沒有在追問下去。
他笑著道“裡面的事情說完了,於教授在同於司長聊天,你進去也不影響什麼。”
倒是沒有提薄望。
喬秉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問,嗯了一聲,含笑點頭算是謝過。
玉堂春對她也算了解,笑笑並不在意,主動的側開身子,讓她進去。
喬秉正準備進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喊住了玉堂春“玉隊先等一下。”
她說著,快步往裡面走,見薄望果然在裡面,便喊了一聲“薄隊長,麻煩過來一下。”
不想薄望還沒有回應,於教授卻先開了口“你就不會自己進來麼?”
喬秉再次抿了嘴,不說話。
於教授簡直就是被氣得沒了脾氣。
“你瞅瞅她這個樣子,活像是不氣死我不罷休!”他跟於司長開口抱怨,也是放了薄望出去的意思。
於司長呵呵的笑,給了薄望一個眼神,讓他趕緊滾蛋“那不也是你當初自己選的麼?我們誰要是敢勸你,你還要急得,我看啊,你就等著繼續吃苦頭吧!這叫現世報!”
於司長這話,調侃的意思居多,不過也是有些對喬秉當初一聲不吭退學的不滿,主要也是心疼於教授。
不想於教授雖然嘴上抱怨,卻半點都聽不得別人說喬秉的不是。
他聽了於司長的話頓時就吹鬍子瞪眼起來“你才現世報!我家小徒弟好著呢!什麼苦頭苦腳的,我樂意,我就得意寵著她怎麼啦?老東西不會說話就別說……”
“嘿,說你胖你還喘了是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於司長也不樂意了,跟於教授鬥起嘴來。
薄望帶著喬秉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鬥嘴斗的不亦樂乎。
喬秉不由得看向薄望,無聲的詢問我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薄望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是。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準備退出去不打擾這兩個人,倒是有了些別樣的默契。
只是才剛到門口,於教授就現他們兩個了,頓時就不跟於司長吵了“杵在那幹嘛呢?怕我吃了你們兩個怎麼的?過來!”
薄望和喬秉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有些被抓包的笑意,像是一起做了什麼壞事的那種小秘密。
“於教授,司長。”薄望先喊了一聲人。
於司長淡淡的點了點頭,於教授卻懶得理他,只是看著喬秉,雖然面上仍舊有著一股子不曾散去的慍怒,可眼底更多的還是藏著期盼。
喬秉看了不免有些心酸。
她心裡也因此更加堅定了一些“於司長……”然後眼睛晶晶亮的看向於教授“老師……”
於教授一下子就從凳子上彈起來了,大聲罵著“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也捨得讓我一大把年紀的擔驚受怕……”說著說著,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聲音哽咽。
喬秉看了也不免跟著難過“對不起,老師。”她低下了頭,心底一片愧疚。
“沒關係,沒關係,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於教授可捨不得喬秉也跟著難受,趕忙擦了眼淚,換上一片歡喜的樣子。
他甚至還開起玩笑來“回來了就可以自己盡孝了。”於教授哼哼了幾聲,把不滿表現出幾分傲嬌來,目光卻一直往薄望身上瞟。
薄望緊張的心都快鑽出嗓子眼兒了。
喬秉一臉懵逼,下意識的問“什麼盡孝?”
“沒,沒什麼……”薄望也顧不得什麼合適不合適了,生怕喬秉再追問下去,於教授會把他當年說的話告訴她。
“盡孝啊,就是……”於教授心情美好了不少,準備給薄望在喬秉面前刷刷壞感。
薄望直接拽了喬秉“就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難道不應該對於教授盡孝麼?”
他說著,目帶哀求的看向於教授。
“是倒是,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喬秉覺得薄望有時候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寒著臉拍開了他的手。